洛小白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把针扔到垃圾桶，指挥着陆一平。
“帮我把我妈抱房间里去，我去打个电话。”
叶泛舟手机响起时，他正在给顾凌恒抽血做检查。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拿起手机，朝顾凌恒晃了晃。
男人衬衫扣子全解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上面贴着电极片。
袖子也挽到了上臂的位置，一根橡皮管扎着，显得血管和青筋更加突出，有种别样的力量感。
他淡淡扫了眼屏幕，手直接伸过去，点了免提接听。
叶泛舟无语地瞪了顾凌恒一眼，正要怼对方两句，洛小白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叶总，之前我妈妈犯病时，你都给她用的什么药？可以告诉我吗？”
叶泛舟和顾凌恒，同时站了起来。
顾凌恒更是拽了身上的电极片和橡皮管，系着衬衣扣子，几步就出了书房。
叶泛舟也扔了针管，拎起急救箱和手机，大步往外冲。
“你别急，我这就过去。笙姨的用药比较特殊，外面你买不到。实在不行，你先用镇定剂稳住她，总之不能让她的情绪一直激动，会对她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利。”
他走到外面时，顾凌恒已经开了车在外面等着。
黑色的劳斯莱斯，如离弦之箭，钻进暗夜，冲了出去。
——
平时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顾凌恒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钟。
洛小白在门口等着，看见顾凌恒时，呼吸滞了瞬。
叶泛舟从副驾的位置绕过来：“笙姨呢？”
洛小白回神，领着叶泛舟进了别墅，直到越笙的房间。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投在越笙的脸上，照得她的脸也一片蜡黄，像是营养不良。
叶泛舟叹了口气，上前先观察了下越笙的瞳孔，才从急救箱里拿出工具。
先抽血。
黑色的液体流入针管时，洛小白走过去：“前阵子杜爷爷给妈妈做检查时，血的颜色明明正常了，怎么会突然又黑了？”
叶泛舟拧着眉，小心翼翼地拔了针管，生怕吵到越笙。
人也小声道：“笙姨体内的毒素，会随着她的情绪变动而产生变化。她刚才发病时一激动，毒素含量就会上升，血自然也跟着变成了黑色。”
说完，把血送入了便携的验血仪器里。
结果很快出来，他盯着长长的纸条，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小白，”他抬头，认真问道：“你实话告诉我，笙姨发病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重过了。”
洛小白何尝不知道越笙的严重，要不然她也不会没找杜思邈，直接找的叶泛舟。
她咬了下唇，能感受到，门口的顾凌恒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身上。
她干脆不躲不避，转头看向男人，问道：“你当初找到我妈时，她是什么样子的？她人又在哪里？”
话刚出口，一股凌厉的寒风，扑面而来。
顾凌恒周身都席卷着惊人的凛冽气息，浓墨般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仿佛噬人性命的地狱深渊。
洛小白直觉顾凌恒的反应有问题，人向前了一步。
“她当时情况很糟糕？已经不认得你们了，还是说，她真实的情况，你们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