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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薇撇嘴儿:“那小混蛋是你弟弟呀?那我以后怎么教训他?”
  姬冥修牵了她的手,宠溺地笑了笑,带着她走出了花园。
  八位领主不明所以地围了上来,毕罗复问道:“大长老,我没看明白,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大长老望着姬冥修离去的背影,欣慰一笑:“他们都是祭师的后人。”
  毕罗复瞠目结舌:“什、什么?祭师的后人?祭师什么时候有了后人?”
  还是中原人!
  祭师你带头在外面鬼混真的好么?!
  “我塔纳族多年未有祭师,一出便出了两个,此乃神佑也!”大长老才不在意祭师是在哪里鬼混呢,他只知道祭师殿后继有人,塔纳族将重塑辉煌,没有比这更让人惊喜的事情了。
  ……
  “祭师大人!祭师大人!”五长老追着教主大人出了摘星楼。
  教主大人不耐地朝前走:“别跟着本座!”
  五长老和颜悦色道:“祭师大人,你要去哪儿?”
  教主大人冷声道:“本座爱去哪儿去哪儿!干你什么事?”
  五长老被怼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道:“祭师大人,你去哪儿我送你。”
  “本座没腿吗?要你送?”教主大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吞了吞口水,“那……谁的马车?”
  “长老院的!”五长老可人精了,迈步走上前,打开了车帘子,“祭师大人请!”
  教主大人倨傲地走过去,并不上车。
  五长老问道:“祭师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教主大人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是不是本座要什么你们都给?”
  五长老不假思索道:“只要是能给的,绝不吝啬。”
  教主大人的目光落在了车柱上那块金色的三叶草图腾上。
  半刻钟后,五长老肉痛地将长老院的院徽挖下来了。
  教主大人将金子揣进了怀里,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五长老将挖了金子的匕首丢回马车内,火急火燎地跟上:“祭师大人,你等等我!”
  教主大人才不等他呢,脚步一转,闪进了巷子,好巧不巧的是,一名圣女殿的女弟子正打巷子里路过,她方才去方便了,半路听说摘星楼重现塔纳族,这会子赶着去看热闹呢,却被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个满怀,她当即抬起一巴掌,朝教主大人扇了过去!
  教主大人撞了人家小姑娘,原本挺不好意思,想道声抱歉,哪知对方二话不说便要扇他大耳刮子,他猫腰一闪,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但圣女殿弟子的手腕哪儿是那种容易扣的,女弟子手腕一滑,反倒将他给扣住了:“不长眼的东西,竟敢轻薄本姑娘?”
  教主大人怒道:“你这人有毛病啊?你哪知眼睛看见我轻薄你了?就你这张麻婆脸,脱光了我也懒得看!”
  女弟子面色一红:“你个登徒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住手!”
  五长老冲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大群长老院的侍卫,侍卫将二人团团围住。
  女弟子有恃无恐道:“我是圣女殿的弟子,我师父是大圣姑,这人轻薄我,我教训他一下罢了,你们最好不要管圣女殿的闲事!”
  “你这臭婆娘,自己不长眼撞了我,还要打我!”
  “你胡说!明明是你撞了我!”
  “你不是高手吗?我撞你你不会躲啊?”
  “我……”女弟子噎住。
  五长老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女弟子虽说武艺高强,可到底寡不敌众,很快便被长老院的侍卫拿下了。
  “祭师大人,你没事吧?”五长老关切地问。
  教主扯了扯袖子,露出一截比女子更白皙的手腕:“都肿了,你说有没有事?”
  五长老不敢亵渎祭师大人的玉体,忙将教主大人的袖子拉了下来:“我保护不周,让祭师大人受罪了,我会依法处置她的。”
  “这边出了事?”
  大圣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巷口响起。
  女弟子像见了救星似的,激动地哽咽了起来:“师父!快救我!”
  大圣姑带着几名弟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自家弟子,又看了看那位半路杀出来的祭师,眸中掠过一丝冷光,须臾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弟子不懂事,冲撞五长老了,请五长老恕罪,我会把她带回去,严加看管。”
  五长老道:“她冲撞的人可不是我。”
  大圣姑看向了教主大人,教主大人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敌意,越发不想手下留情:“别看我,我是不会允许你把人带回去的,你带回去了,谁知道你罚了还是没罚?你万一作弊呢,谁又能知道?”
  “你是在质疑圣女殿的……”
  教主大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冲撞本座,该当何罪?”
  五长老道:“按族律,若是言辞无状,当掌嘴一百;若是殿前失仪,当杖责五十。”
  教主大人的眸光落在大圣姑的脸上,邪魅一笑:“她两样都犯了,先掌嘴,再杖责吧!”
  大圣姑一把指向了教主大人:“五长老,他不过是拔出了一柄剑而已!”
  教主大人挑眉:“掌嘴。”
  侍卫揪住女弟子的头发,啪啪啪啪地扇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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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 神勇三小只,圣女殿败露
  那名女弟子被行刑完毕时已经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她被师姐师妹架出了巷子,在围观岛民诧异的注视下拖上了随行的马车。
  虽不知这名女弟子究竟犯了何事,但众惩治圣女殿弟子,在以往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毕竟,在所有人岛民的心目中她们就如同真神的化身一样,得罪她们,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然而今日,这名女弟子却被长老院给责罚了,圣姑就从旁看着竟然也毫无办法。
  大圣姑从未感觉如此丢脸过,那些巴掌仿佛不是扇在徒弟的脸上,而是打在了她的脸上,她两片脸颊都火辣辣的,只恨不得赶紧找条地缝钻进去。
  弟子们也是窘迫得不行,从来只有她们横行霸道,霸道完了还被人千叩万拜的份,哪知天天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竟被别人家的侍卫教训了。
  继架着女弟子的师姐师妹快步坐上马车后,余下的弟子们也寻着各种借口上了马车。
  今天实在是太丢人了,对于她们这种被捧惯了的弟子而言,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
  大圣姑冷冷地看了那个所谓的祭师大人,然而祭师大人早在行刑完毕的一刻便一脸餍足地扬长而去了,五长老跟着他,笑着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什么。
  大圣姑气得面色铁青:“臭小子,你别落在我手里!”
  不远处,有人看了一出好戏。
  贺兰倾慵懒地靠在马车上,黑色斗篷笼罩着她玲珑别致的身躯,她脚踩一双漆黑发亮的牛皮小靴,衬得她两条大长腿笔直而修长,她抱怀看着大圣姑,红唇勾起,笑得恣意。
  大圣姑宽袖下的手拽成了拳头,方才若不是发现这个女魔头在这里,她才不会任由长老院处罚她的徒弟,她若是阻止了长老院,这个女魔头定亲身上阵,那时,她弟子可就真的没命了。
  贺兰倾淡淡一笑:“看什么看?再看一百次你也长不成我这样。”
  “难怪你脾气不好,正所谓男为阳,女为阴,要阴阳调和,才能诸事顺意,不然,你就会内分泌失调,情绪焦躁,还会易怒、易嫉妒、容颜早衰。你看你和我娘一个年纪吧,你长得也不差,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樱桃小嘴,标准的美人相啊!可是你和我娘站在一块儿,你就跟她的娘似的!”
  大圣姑的脑海里忽然飘出乔薇的一席话,气得头都痛了!
  ……
  摘星楼与祭师后人横空出世的事渐渐在小镇传开了,不少岛民都想进来一探究竟,被长老院与八大领主的侍卫拦住了,摘星楼是最后一座祭师殿,比长老院的藏书阁宝贵多了,可得好生保护着,该整理的整理的,该布防的布防了,两位祭师后人也准备好为岛民传达福音了,方能正式请岛民入内。
  这边,大长老挑选了得力的侍卫与侍女,开始清理摘星楼。
  摘星楼面积极大,又统共有三层,清理起来不是一项小工程,八大领主也想出一分力,纷纷让自家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回塔纳城,将家中最得力的侍从带来。
  姬冥修在书阁内整理藏书,乔薇打来一盆清水,拧了抹布,细细地擦拭着桌椅与书架。
  大长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见二人似乎并未发现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乔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来抓我去审问的?”
  大长老尴尬:“这……”
  乔薇气呼呼地抹着桌子:“抓就抓咯,反正我冲撞了神明,神明不喜欢我,不想接纳我,把祭祀台弄塌了,让我不得完成仪式,又把小镇给地震了,好叫你们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将我从岛上赶出去。”
  大长老干笑:“小卓玛言重了,此前的事是我们查证不周,祭祀台的事只是意外,地震就更与小卓玛无关了。”
  乔薇的手顿住了,瞪大一双眸子,朝大长老看了过来:“地震与我无关?你什么意思?别忘了摘星楼是谁找到的,那个人又是我的什么人!”
  大长老吓得连抹冷汗:“是小卓玛的夫君,这一切,都是小卓玛的功劳。”
  乔薇恣意地笑了笑:“那可不!不是我把这个人带回族里,你们全都再等个几百年吧。”
  大长老点头如捣蒜:“小卓玛所言极是。”先前冤枉了人家,这会子听人家发发牢骚也是应该的。
  乔薇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正要拎起水桶再倒一些,大长老先她一步,搬起水桶,给她把盆儿满上了。
  乔薇洗着抹布,唉声叹气道:“大长老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血统不纯,没资格做你们的小卓玛。”
  大长老真是窘迫又尴尬:“小卓玛说的是哪里话?你都嫁给祭师大人了,谁还敢质疑你血统不纯?贺兰家与祭师是族里最高贵的两种血脉,你们的结合就是天作之合,你们生下的孩子,将会是塔纳族这多年以来血统最高贵的孩子。”
  这话乔薇爱听。
  乔薇的脸色没那么臭了,但架子还是得端着的,不然这么容易消气,都当她好欺负似的:“偏殿的屋子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待会儿让那些灾民住进来吧。”
  大长老若有所思道:“让灾民住进祭师殿?这会不会不大好?”
  乔薇就道:“那你想让他们留宿街头?”
  大长老赶忙说道:“侍卫与工匠已经在搭建棚子了。”
  乔薇不解地问道:“有地方住为什么要浪费人力物力搭棚子?何况塔纳族虽然没有冬天,不过早晚温差大,夜里还是有些清冷的,外头那么多老人孩子,生病了怎么办?谁看?谁掏钱?谁买药?你就说这笔开销是不是你们长老院给报!”
  大长老忽然觉得小卓玛的眼神好凌厉!心肝儿都抖了抖,道:“开销是由族库出一半,另一半几大家族分摊,长老院与圣女殿也会略尽绵薄之力。”
  乔薇的眼珠子动了动:“贺兰家也要分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