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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转身就走,却被姬冥修扣住了手臂。
  乔薇就着他的力道,绕过书桌,坐进了他怀里。
  姬冥修抚了抚她软红的唇瓣,语气温柔,却又分明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娘子是去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或是认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乔薇定定神,对上他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打出生便一直在京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识谁,不认识谁,你也全都知道,冥少主想查一个人的过往,难道会查不清楚吗?”
  她不信冥修没查过她,她纵有千般变化,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是个魂穿的现代人。
  姬冥修冷冷一笑:“娘子这么不诚实,为夫该怎么罚才好?”
  原本是她在兴师问罪的,怎么歪楼歪成了被兴师问罪的?
  再僵持下去,她都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说漏嘴。
  “我……要睡了。”乔薇挣扎着要站起来。
  姬冥修却将她抱得更紧:“就罚你……再给本少主生个孩子可好?”
  好呀……
  乔薇抿住翘起来的唇角。
  姬冥修看着她偷乐却又极力忍住的样子,差点没能忍住。
  乔薇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地暗暗嘀咕,不是想再要个孩子吗?怎么不动?快撕碎本小卓玛的衣裳,将本小卓玛狠狠地扑倒在桌上,不用留情!
  姬冥修噗的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乔薇表情严肃地看向他。
  姬冥修忍住笑意道:“我笑某人似乎很猴急。”
  乔薇无比高冷地说道:“你说的一定是你自己。”
  姬冥修看看她已经摸上他胸口的左手,又看看她已经伸进他裤子的右手,最后又看了看自己一双还不知往哪儿放的手,眉梢一挑:“你说的对,是我猴急。”
  乔薇一本正经道:“当然了,我可半点不猴急的。”
  一把扯烂了他的衣裳。
  姬冥修:“……”
  夜色深重,交缠的身躯在帐幔中有力地耸动。
  呼吸被夺走,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乔薇软软地躺在身下,承受他的亲吻与更多。
  屋内,渐渐响起羞人的声音,天上的月牙儿抱住脑袋,躲进了云层……
  ……
  翌日,秦姑爷那边来了消息,入学测试的名额到手了,一共三个,小包子一人一个,由于南山书院一不招收女弟子,二不招收十岁以下的弟子,所以,为弄到名额,秦姑爷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秦姑爷原先在姬家的存在感不强,因为这件事,颇叫众人惊喜了一把,道是姑爷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从前韬光养晦,不肯有所表露罢了。
  原本,姬老夫人是不大同意把孩子送到外边日晒雨淋的,她心疼孙子,恐这么小的娃娃让人给欺负了,又恐外头念书辛苦,不如在府中伺候得周到,乔薇好生做了一番老人家的思想工作,道是孩子也需要玩伴,总待在家中,不是在念书,而是在做主子,夫子不敢打也不敢骂,学得好是好,学得不好也是好,哪儿瞧得出孩子的真实水平?只有放在集体中,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了,而且多与外界接触,对孩子的性格有好处。
  姬老夫人想了想鎏哥儿的性子,再想想景云与望舒的性子,觉得这闷在家里养的,确实不如放在外头闯的,便也不再反对什么了。
  考试的日期就在三天后,考试的题目历年都有所不同,但大体分为三项,一项是文试,一项是武试,另一项是选试。
  通过往年的经验来看,文试的主要内容离不开四书五经那些,但凡书念得好的,通过的几率都不小;武试主要考验考生的体格与骑射技艺;最后一项选试就比较灵活了,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附加题,以展示考生的才艺为主,譬如琴棋书画等等等。
  乔薇找秦姑爷开后门儿,弄了几套去年与前年的文试题,语文算术景云都没有问题,但最后半面翻译题是几个意思?
  “南山书院这么先进的?都开始考外语了?”
  秦姑爷笑道:“这些是给匈奴考生的送分题,中原的考生不用做,就算没这几题,中原考生的成绩也是远远领先匈奴考生的。”
  乔薇微微一愣:“南山书院还有留学生?”
  “什么生?”秦姑爷没听明白。
  乔薇一笑:“就是匈奴的考生。”
  秦姑爷温声道:“匈奴仰慕中原文化,每年都会派遣专人前来学习,从前双边关系紧张时,政策会严厉一些,如今两国交好,政策想必相对宽松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以景云的资质,应该是可以入学的。”
  她才不是担心景云呢,她是担心鎏哥儿与望舒,一个弱不禁风,一个大字不识,这要送上考场了可怎么办哟?
  不论乔薇如今担心,二十一号这日还是如期而至。
  三个小包子换上了漂亮的新衣裳,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望舒最喜欢考试了,第一次考试得了一个金算盘,之后每一次考试也全都成绩优异,老先生说全班就她考得最好了,比哥哥还好,每次都会奖励她一袋糖。
  鎏哥儿没考过试,听着望舒吹牛皮,内心充满了羡慕与憧憬,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残酷的竞争。
  三小只里只有景云最清楚究竟是去干嘛的,带着一个不靠谱的妹妹,和一个更不靠谱的叔叔,景云深深地感到了肩上的重担。
  姬冥修将乔薇与三小只送到考场,下马车前,姬冥修揉了揉景云与望舒的脑袋:“尽力就好,别的不用想。”
  望舒笑眯眯地说道:“我一定会考得很好很好的!上次我是第一个出来的!我这次也要第一个出来!”
  乔薇捂住眼,上次你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姬冥修捏了捏女儿的脸蛋,又捏了捏鎏哥儿的,语气多了一分严肃:“你是叔叔,别考得比两个小的还差,知道吗?”
  鎏哥儿怕大哥。
  乔薇给姬冥修理了理衣襟:“你去上朝吧。”
  姬冥修握住她的手:“我下了朝来接你们。”
  乔薇笑着点点头:“好。”
  乔薇带着三小只下了马车。
  新生的入学测试虽不比神童试浩大,却也十分热闹,院外的场地上被挤得满满当当,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鎏哥儿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乔薇把号牌挂在了三人的脖子上,家长是不能进入学院的,所以待会儿进了这个门,就全都靠他们自己了,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十岁十几岁的小少年,只自家的三个是小豆丁……
  小豆丁们告别了乔薇,手拉手地去了入口,三人还没台子高。
  看见台子上突然多出来的三个小牌牌,检票的夫子吓了一跳,东张西望,扒在台子上往下一瞅,看见了三个粉雕玉琢的小豆丁。
  小望舒眯眼一笑:“先生好!”
  ------题外话------
  农门淑秀:主母大当家/姒姝
  一代主母成长史,从软弱重生到坚强,最后成了护得住夫君,镇得住家宅的当家主母。
  主母名义:天大地大,夫君最大!
  相爷: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279章 小包子考试,超级三小只(二更)
  夫子被小姑娘的笑容暖了一把,尽管长得胖乎乎的,但那张脸实在漂亮,五官也精致得不像话,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标致的小姑娘了,小姑娘的笑也极富感染力,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心情都好上了三分。
  夫子看完望舒,又看了一旁的景云与鎏哥儿,三人穿着同样的衣裳,扎着同样的发带,一看就是一家人。
  “你们是三胞胎?”夫子问。
  鎏哥儿叉着腰,严肃又认真地说道:“我是他们叔叔!”
  夫子:“……”
  确定你不是最小的那个么……
  夫子检查了三人的对牌,年纪不合格不说,还有个小姑娘,不过这种事嘛,随便想一想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关系户呗!
  夫子十分大方地放三人进去了。
  四周的考生全都诧异地看着三人,起先见这几个小家伙时,还以为他们是来送兄长的,谁知竟是自己参考,这可是大人的考试,几个小奶娃娃跑来凑什么热闹?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入学考试中有一个重量级的考生,正是上一届神童试的小榜眼,小榜眼其实也没满十岁,还差一个月,但因成绩优异所以破例得到了本次考试的机会。他出身名门,乃大儒蔺老先生的嫡亲孙子,自幼得蔺老先生言传身教,做得一手好学问,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他来参加考试,肯定是要拿第一的,而每年的第一名都将得到书院的奖金,若用奖金抵掉学费还能有剩的,相当于免费入学了。
  小榜眼家不缺钱,但奖金即是荣耀,所以这个第一名,他拿定了。
  神童试时,小榜眼的考场并不在南山书院,所以小榜眼没见过景云与望舒,但有个五岁的孩子走完了六扇门的事他是听人提过的,他爷爷曾大力赞赏过那个孩子,而他作为爷爷最骄傲的孙子,却只走过了五扇门,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都有些不大服气。
  他记住了那个孩子的名字——景云。
  此时考场的一个座位上,赫然贴着一个名字——姬景云。
  会是那个走过六扇门的景云吗?
  小榜眼的心中涌上了一层期待。
  本次考试一共分为三场,全都在今日完成,上午是文试与武试,下午选试,夫子会按照甲乙丙丁的等级对考生的成绩进行评定,一甲为最高,三丁为最低。
  南山书院的历史上,分数最高的当属当今的丞相,他在文试、武试、选试中一共得到了三个一甲,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自他之后,成绩最好的也只拿到了两个。
  这一次,小榜眼是冲着大满贯来的,他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他爷爷也请了武师在家中教导他骑射武艺,他不敢说自己多么强悍,但在一群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还是不在话下的。
  此次除了本地的考生,也有不少来自外地的孩子,在考场外的草场上,站着三名穿着胡服的小少年,中间那位年纪最小,约莫十岁,一张像是被门给夹过,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小三角板,他皮肤是浅浅的小麦色,眼睛黑亮,犀利有神。
  他身旁的两个少年比他年长一两岁,一个高挑清瘦,一个魁梧雄壮,二人都对他甚为恭敬。
  三人不知讲得哪里话,路过的考生全都听不懂,景云倒是断断续续地听懂了,因为这种语言,他曾在匈奴二王子的口中听到过。
  那个高挑清瘦的少年说:“小王子,汉人的考试其实也没什么,我做过他们往年的题,完全难不倒我!待会我写你的名字,你写我的名字,我保证让你通过!”
  “被发现怎么办?乌善。”匈奴小王子问。
  乌善拍怕胸脯道:“我们用匈奴文写名字,那些监考的夫子不会认识!”
  景云牵着妹妹与叔叔的手进了考场,三小只是报名结束后强行加上去的,考试的席位自然也是临时增加的,监考老师见三人不过是六岁的孩子,根本没将三人放在心上,随意地丢在最后一排,便开始考试了。
  考试是露天的,几百号人全都盘腿坐在草场上,面前摆着一张小长桌,笔墨纸砚俱全,考试期间,不得喧哗、不得走动、不得作弊、不得交头接耳,否则一经发现,即刻没收试卷,剔除考试资格。
  考场的正前方,搭了个一米高的台子,三名监考夫子坐在台上,密切地关注着考场的动向。
  小榜眼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子上,匈奴小王子与两个侍从分别坐在第三排、第七排与最后一排,匈奴小王子完全看不懂中原的字,但他提笔,在试卷上写下了乌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