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就在女人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男人冷冷的一个字让女人一时间尴尬的站在原地,眼前的男人长得那么俊美,穿着也不凡,整个气质看上去都让人心动,女人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好不容易见到这么极品的男人,当然不能放手,所以才上前搭讪,没想到会被这么无情的拒绝,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先生干嘛这么凶,人家不过是想和你做朋友嘛。”女人一脸委屈的说,声音很绾很软也很嗲,一听便让人全身酥麻似得。
“我说滚。”易简眸子凌厉的看着女人,嫌恶的将她的手甩开,周身散发出的冷然气息让温绾也楞了一下,只见女人恨恨的跺了跺脚识趣的离开。
“易简。”温绾见他喝了许多酒,俊脸上也挂起一抹红,想必再喝下去肯定会醉,所以忍不住开口阻止:“你等会还要开车。”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似得,将玻璃杯甩在调酒师面前,冷冷说:“再来一杯。”
温绾对于他不搭理的态度也没有生气,今天是她提起了他的伤心事,所以这次是她的不对,皱了皱眉将玻璃杯移开对着调酒师说:“给我们一杯水,谢谢。”
易简见她擅自给自己做主,一把将她推开吼道:“你滚开,要你多管闲事?”
男人的声音很大,导致舞池里许多人纷纷回过头看着,更多的还是不满自己高涨的情绪被人打扰。
“易简!你喝醉了!”温绾扶着男人摇晃的身子,脸色很难看,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如果发起酒疯,恐怕会被人揍的。
易简想要挥开她的手,俊脸上挂起一抹讥讽自嘲的笑,冷冷的说:“你滚,不需要你假惺惺,你滚回陆一衍身边,不要理我。”
他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事,也记得他为什么会借酒消愁,呵呵,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他需要麻痹自己的心智,只有这样他才能狠下心来继续恨,不怕累的继续恨。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易简跌跌撞撞的往酒吧门口走去,一路上也碰到许多人,大家纷纷不悦的看着他,甚至还出口谩骂。
温绾见状哪里肯让他一个人离开,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生怕出什么乱子,见他要摔倒了就上去扶一把,虽然每次都会被男人推开,但她还是会不顾他的厌恶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男人蹒跚的来到路灯旁,闭上眼睛倚在石柱上,冷夜的风吹动着男人细碎的头发,暗黄的灯光照耀下的赫然是一张醉意朦胧的俊颜,看起来让人格外心疼。
“易简?”温绾站在旁边轻轻的唤了一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易简,这一刻让她感觉到,其实在这个男人的心里也是脆弱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讨厌,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疤,不想被人看见,但是这一天她竟然亲手揭开了别人的伤疤。
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若不是气急了,也不会这样,说到底也是她心态的问题,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医院里陆一衍和薄郁夏的情意绵绵,却在无形中将这种不满发泄在了别人身上,以前的温绾从来不会,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转变了。
倚在路灯旁的男人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酒吧里进进出出着一些过着夜生活的人,出来的好像没有一个是醒着的,寂静的黑夜中传来一阵冷风,温绾下意思的缩了缩衣领看着男人,已经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陆一衍会生气吧。
但是看看时间都已经十一点了,按照陆一衍的性格应该早就打电话了,除非……除非他还在医院陪着薄郁夏,想到这里,温绾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她在等他电话,却不知男人恐怕正在温绾乡,她不应该这样的,薄郁夏现在躺在医院里,差点就死了,而她还在嫉妒这点小事,果然,她也是个自私的人。
可是,谁说不是呢。
她就是自私,她愧疚今天的新闻伤害到了薄郁夏,但不代表这样,她就要将陆一衍送给她,她这辈子最想要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一个不行,少一个也不行。
沉默了一会,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睁开眼,深邃的眸子空洞的望着黑色的远方,回忆的说:“那天,我也记得是在这么一个晚上,我刚满十六岁,走到阁楼上的时候,听见老头和那个女人在吵架,那个女人说,就怪你捡回一个私生子回来,现在竟然还想把墨斯送到国外去,你说,是不是想把我们母女支走,然后你就可以把家产全给易简了。”
温绾静静的听着,好像她现在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男人点起香烟吸了几口,嘴角溢出一抹自嘲苦涩的笑,冷冷说:“然后,老头就说,当初要把易简领回家的也是你,现在来翻旧账了?有本事当初别装什么圣母啊,女人听到这句话就怒了,她说,你和那女人背着我偷偷摸摸乱搞的时候,就不怕我知道?我要不是看着易简当时那么小,我才不会收留你的私生子的,先到倒好,都快要鸠占鹊巢了,总之把小墨送去美国我绝对不同意,公司的继承权你必须找律师写好,没有易简什么事,否则我就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让你丢脸丢尽,老头平生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当然不允许自己的人生出现污点,所以他同意了,两个人就吵啊,吵啊,呵呵,却不知道我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