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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豪门升职记 > 第八百九十六章 不可能什么?
  陆任毅呆呆听着陆一衍所说的话,想着他所说的‘夜晴不是夜晴,夜雅不是夜雅’,即使知道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想到母亲常常对自己矛盾的态度,陆任毅还是对自己从小叫到大的母亲有些怀疑的。
  “不可能……”
  陆任毅始终是不愿相信自己竟然都是仇人养大的孩子。更是不解为什么陆一衍知道这些东西依旧不肯跟父亲说明?将他口中的‘夜雅’带回陆家享受那无上的尊重与荣耀?是的,在那个地方,陆家的主母的却是拥有无上的尊重与荣耀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那种尊重与荣耀的。
  “不可能什么?”
  陆一衍看着失去那可恨的笑容满脸惊愕的陆任毅,陆一衍还是有些高兴的,这个把陈铭活生生折磨死的陆任毅,他不配做我的哥哥!我的亲人只有那个善良可怜的母亲,还有孤零零的躺在这里的陈铭。陆一衍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陆一衍在心里用了三秒钟的时间默默的问了问自己,那个小人儿在自己的心里算什么呢?
  “不可能其实你一直在认贼做母?还是我说的话不可能?!”
  陆一衍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开心的笑了起来。陆任毅,要是你发现那个女人对陈铭,对你自己的亲生母亲做的那些事情的话,你会怎么样呢?真是想要看看你那时候的那个表情。我想那应该会很精彩吧。
  看着陆一衍脸上的阴晴不定,陆任毅收敛起脸上的招牌笑容,认真的问着陆一衍。既然他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父亲?假如真如他所说,自己的母亲是夺了他的妈妈的脸,为什么自己的母亲的脸上并没有动过手术的痕迹?陆任毅的脸上带有明显怀疑。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将这些告诉父亲?”
  看着跟所有人一样不能相信夜晴并非夜晴,夜雅并非夜雅的陆任毅,陆一衍的心里还是有些病态的高兴的。现在你们都不相信,当有一天,我的势力超过了那个为虎作伥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我会将这个早已经隐藏于世的真相公之于众,这些将那个毒妇当做亲人对待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亲人有着多么可怕的蛇蝎心肠的人会有着怎么样的表情?
  “父亲?他配做我的父亲吗?”
  听到陆任毅提到了那个肤浅的男人,陆一衍的手渐渐的握紧。那个男人,给了我生命,给了我血液那个的男人竟然是那样一个肤浅的人。仅仅凭着一张脸就确定了那个毒妇是自己的母亲!可真是愚昧!无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陆任毅被陆一衍眼中恨震骇到,为什么?他提起父亲的表情是这样的?父亲是偌大的陆家家主,是整个陆家年轻一辈的骄傲与偶像。而他那满脸的恨算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陆一衍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的嘲讽无比的明显,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一衍的双眸疲惫的闭上。
  陆一衍眉头的那丝丝的忧愁如何都驱之不去,脑中浮现的是妈妈常常带着自己东躲西藏的样子。还有妈妈那苍白的脸上挂着的慌乱与汗水,还有偶尔遇到他亲自来寻找我们的时候还会忍不住的抱着自己哭。在记忆当中,妈妈总是带自己东躲西藏,而自己常常一个人躲在家里,看着幽黑而又安静的屋子,妈妈有着一声的才华却不得不因为他而掩埋了起来,去做着无人愿意做的低下的工作。
  妈妈常说的一句话是:阿睿,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不是所谓的夜雅,或者夜晴,不要忘了,千万不要忘了。她常常抱着自己哭,说着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以后的事。
  妈妈说:“阿睿要乖乖的,你一定要乖乖的,好好的长大成人,妈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妈妈总是能够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们,常常是在那个男人来之前的几天离开我们住的好好的温暖无比的小窝,但是那个男人每次来都会将我与妈妈的温暖的小窝弄得混乱无比。记忆中的妈妈总是很温暖,很善良,就像陈铭一样,可是!那个所谓的大家族的陆家好像总是无法忍受这些善良的个体的存在,一个,一个,一个的将她们毁灭!
  一片落叶孤零零的飘落在陆一衍的肩头。陆一衍再次睁开眼,便没有刚刚的疲惫与愤怒,一脸平静的望着眼前的陆任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是回去问问你那位伟大的父亲吧!”
  说完的他便转身慢慢的走到陈铭的墓碑前,望着那块洁白的墓碑上的那张依旧笑的灿烂的脸。陆一衍的心渐渐的软了下去。突然看见那张笑脸上有着那一点点不和谐的东西,陆一衍轻轻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将它像抚摸爱人一般的将它扶去。
  “陆任毅,你知道铭铭自杀前说过什么吗?”
  抚摸着那张笑的温暖的脸,陆一衍的心微微抽痛。再也想不起那个可恨的男人,脑中一直充满的是当初陈铭死去时的样子。满天的血,苍白的脸,还有被血淹没的身体。铭铭……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一衍那萧瑟的背影,陆任毅竟然会有一些心疼。自己默默的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刚想问他陈铭临死前到底说过了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陆一衍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她说,陆一衍,你们陆家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的薄情?”
  陆一衍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挺拔的背已经渐渐开始变得佝偻,像个垂暮的老人一般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张小小的照片。
  陆任毅那颗刚刚还激动着的心在陆一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瞬间便冷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