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为什么要那么散布谣言!”
打电话过来的人,已经很确切的告诉他,所有人都指认,那些恶心的话,最一开始,是从韩小意这里听说的。
“什么谣言!我没有说过!”
韩小意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可,她还是打死不认的态度,和韩兴有着同样的气势,不肯服输。
韩兴气得,要去找顺手的东西,嘴巴里嘀咕着,“我今天非打到你承认为止!”
简直是,无!药!可!救!
韩兴看到了自己失败的教育,他好好的一个女儿,竟然是个这样的败类!
活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是浪费空气。
心里再恨,再气恼,怎么说,也是他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亲生闺女呀!
越是这个时候,韩兴就越是痛心。
韩小意的母亲看得出来,韩兴是真的生气。
也猜到,韩小意似乎是犯了天大的错。
刚才韩小意那眼底稍纵即逝的心虚,被韩小意的母亲捕捉到,她赶紧劝韩小意,“你赶紧给你爸认个错,你爸就不打你了。”
韩兴是气到了极点,这时候,恐怕是天王老子来,都没办法拦着他。
韩小意的母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韩兴对女儿的宠爱上,小时候,韩兴对韩小意下的工夫,比她都大!
“韩兴,韩兴,你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她会听的!”
韩小意的母亲见劝说韩小意无果,转而,去拉韩兴。
韩兴眼眶都红了,“她听什么!”
顷刻间,韩兴像老了十岁,气急败坏的难过。
指着狠狠瞪着他的韩小意,韩兴问他老婆,“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是认错的样子吗?”
韩小意的母亲赶紧去劝韩小意,“乖女儿,你到底怎么了?赶紧好好跟你爸认个错呀!”
韩小意心里发虚,可是,她也恨。
刚才韩兴提起栗子炀,她就知道韩兴说的是哪件事了。
只要不是其他的,就一切都好说。
仗着刚才韩兴打她的那巴掌,或许,声情并茂的述说一番,她爸还能给她点零花钱花花。
韩小意带着泪花的眼睛看过去,对韩兴喊道,“我怎么就嚼舌根了?要是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栗子炀凭什么那么帮衬她,去哪儿都带着她!”
韩小意的母亲彻底明白了,她女儿什么都知道,一直在装糊涂。
韩兴看向韩小意的母亲,“你看见了没有,这就是咱们养的好闺女,自己犯了错,还非要说是别人的问题!”
韩小意不服,“本来就是!要是没有潜规则,没有被包养,栗子炀凭什么那么向着她!还有武峥和李修隐他们,一个个的,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都向着她!”韩小意前阵子,听朋友说见到景煦风的前女友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和武峥还有李修隐夫妇一起过圣诞节。
韩兴气的,捞起桌边的台灯就照着韩小意丢了过去。
韩小意目瞪口呆,“你用台灯砸我?我是不是不是你亲生的!”
鸡飞狗跳的好一通闹腾,韩小意头发也乱了,也被韩兴给打了,最后,也被关了禁闭。
关了韩小意禁闭,韩兴还得出门,跟人装孙子,求着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跟栗子炀说好话。
替他跟栗子炀求情。
他自己在家里再打再骂,也好过把人交给栗子炀处理吧?
熟人过来找栗子炀,说韩兴家里那个小丫头,就是跟人争风吃醋,牵扯出了江语心的前男友,见不得江语心过的好,才会胡说八道。
“她那就是小孩子心性,羡慕嫉妒所致,看在韩兴老实本分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两边儿关系,总不想闹的太不好看。
栗子炀笑问对方,“那我们这里的名声,谁来洗白?”
怎么,这无妄之灾,就这么咽下了?
韩小意的心肠,可谓是恶毒呀!
她这话,到底是想恶心谁?膈应谁?
到时候传到旁人的耳朵里,没有的事儿,也坦荡荡不了了。
熟人也是为难,“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到底,栗子炀这边儿更大佬一些,顺着他。
栗子炀犹豫了下,“能把话传到我这个圈子里的,还是说明她有这个渠道,要是没有了海宴钻石供应商独生女这个名号,我看她还怎么蹦跶。”
熟人嘴角抽抽了,“韩兴就这么一个闺女。”
栗子炀斜眼看熟人一眼,“我没别的意思,让他们同甘共苦就是了。”
同甘,已经结束,共苦,将迎接着他们。
做个平平凡凡的人,没有什么不好的,本本分分就是福。
熟人这心里头,打起了鼓。
“老栗,不至于吧!”
栗子炀斜睨对方一样,“我要是跟你说,被那丫头诋毁的人,是顾瑾则的儿媳妇儿,你就不说不至于了。”
对方倒吸一口凉气,退出,无声无息的离开。
c城顾瑾则,他牵扯的人,那可就复杂了。
要是等到顾瑾则动手,怕就不是‘同甘共苦’这么简单了。
作为生意场上的伙伴,能落得一个‘同甘共苦’的结果,已经是个好结果。
他只能替韩兴认下来。
要不然怎么办?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江语心和栗子炀一起前往海外的时间里,海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景煦风在公司里,接到了蔡东的电话。
“你说这老天是不是真的有眼?有些人的报应,说来就来。”
景煦风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想好了再说。”
蔡东‘嘶’了一声,“你不会还不知道呢吧?”
景煦风,“知道什么?忙着呢!有事赶紧说!”
蔡东那叫一个捶胸顿足的不甘,“没能等到咱们去扳倒韩家,韩家突然间就‘破产’了,我还是有点小遗憾的呀!”
韩小意从景煦风这里拿走的一个亿,现在景煦风拼命的工作,还是为了填上那一个亿的窟窿。
每每想到这个,蔡东就替景煦风不值。
“要是你没跟语心分手该多好。”
旧事重提,蔡东总是那么老练。
景煦风拿着笔的手停下来,抬头,目无焦点的看向远方,“往后别说这话,韩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破产就破产?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