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江悦心睁开眼睛,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当即扭头,江悦心朝着耿岐宁看了过去,伸手……
耿岐宁基本上,是可以理解江悦心这会儿的心情的,按照她的意愿,拿着她衣裳和包,伸手,准备抱她。
小六的脸儿,顿时难看了几分。
“大悦,别跟我闹。”
江悦心心里委屈到了极点,红着眼眶,执着的冲耿岐宁伸手,扯着身体,要过去,不让小六继续抱下去。
想抱?抱女朋友去呀!
今天不是刚送了定情信物吗?
呵呵,还把她当傻逼的,送她一个。
亏她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那算什么?显摆吗?看她好不容易快走出来,一个人过的痛快了是不是?
他是不是突然不被她迷恋了,不习惯了?
趁机对她稍微好一点,让她动摇是吧?
是,他的目的达到了,可反弹的效果,也有点厉害。
她现在不爱让小六对她好了,不了。
手臂上的江悦心执拗的厉害,非要过去。
小六上一回去她酒吧接她,就见过这个不像同性恋的男人,恼火儿的,低吼江悦心,“你给我老实点!”
狠狠收紧手臂,把江悦心抱在自己的怀里,小六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可他越这样,江悦心心里越难受。
一句话不说,就红着眼睛,眼眶里裹着泪珠子,江悦心低低喊了耿岐宁。
耿岐宁眉头微蹙,强势的,把江悦心从小六的手臂上,给抱了过去。
江悦心没有老老实实待在耿岐宁的手臂上,下了地,紧紧拉着耿岐宁的衣裳,窝在他的怀里,不敢直面娄啸龙。
事到如今,她依然不敢直面小六。
不知道是真伤心了,还是怎么回事。
娄啸龙伸手,拉江悦心手腕儿,“大悦,跟我回家。”
回家?
呵呵,他在开什么玩笑?
江悦心苦笑着,挣脱小六的手,低低跟耿岐宁说话,“咱们走。”
耿岐宁低头看着向来自信、乐观、积极向上的江悦心难得对他求助,依着她,给她披上衣裳,准备离开。
娄啸龙追了一步,满眼的着急,“大悦!他是谁,你就跟他走?”
江悦心站定,要回头,又没有回头的,满目哀伤。
到底什么都没有跟小六说,江悦心朝外走了出去。
娄啸龙还要追,被耿岐宁给拦住了。
“真打起来,你不是我对手。”
耿岐宁根本就没拿小六放到眼里的,对他口气如常道。
当然,耿岐宁也没有鄙视小六的意思,他就是实话实说,不想让江悦心看着他难过。
“她为你买醉,现在应该是不想看到你,你还是等她清醒点再找她吧。”
说完话,耿岐宁掉头走人,跟上了江悦心。
原地站着的小六,心火旺盛,又无计可施着。
刚才那男的,说的话什么意思?
为他买醉?
小六还不知道有人艾特了江悦心这事儿,他一晚上都在愁,怎么能顺利和女朋友分手。
c城这边儿不消停,l市顾宇琛那边儿,也不是多安生。
顾宇堔从c城去了l市之后,将计就计,没有戳穿余迎的心机。
他甚至破天荒的,能坐下来,给余迎和他独处的机会。
既然余迎敢说自己有了身孕,那距离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不会远。
夜里九点多,顾宇堔起身,朝外走去。
“堔哥!”
余迎慌忙喊住了顾宇堔。
顾宇堔站定,看向戏精余迎。
余迎满眼的深情,有点紧张的,对顾宇堔‘娇羞’道,“你……晚上不留下来吗?”
除了那个所谓的‘一夜荒唐’,顾宇堔基本上,没有和她共处一室过。
除了知道她有了身孕这个消息后。
“不了,我去其他房间。”
顾宇堔言罢,迈腿继续走人。
余迎慌神儿,跑到了顾宇堔眼前,“我没事儿的,你可以留下来!”
顾宇堔,“?”
余迎低头,故作矜持,羞羞答答,小声道,“孕初期,小心一点就没事。”
呵呵,她还在惦记着同床共枕那档子事儿。
大概是顾宇堔最近这几天的态度稍微好了点,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顾宇堔脸色微变,问余迎,“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双性恋?”
余迎,“……”
她整个脸都变了!
她知道顾宇堔‘不行’这个秘密,她早就准备好了强劲的药物,待会儿,给他喝下放有药物的水,就不信他还不行。
可,顾宇堔这个时候,跟她说,他是双性恋……
顾少爷绷着脸,对余迎道,“最近对女人没兴趣,你刚好养胎。”
说完,顾宇堔抬脚走人。
余迎追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顾宇堔进了鱼正阳的房间。
她在房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顾宇堔都没有出来。
期间,鱼正阳还骂骂咧咧的出来了一趟,出去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余迎瑟瑟发抖的,自行脑补了一些不适合描述的东西,脑子里不自觉的闪现出,顾宇堔傲娇受的场景。
不会的,不是吧?
她看上的男人,竟然……
余迎回到房间,给l市能给她撑腰的幕后人打了电话。
“顾宇堔是双性恋!我竟然刚知道!”
她喜欢他那么久,调查他那么长时间,‘真正’在一起之后,她才知道,他竟然是个双性恋!
鱼向阳的房间里,被利用的苦逼鱼向阳跟顾宇堔商量,“那我自己去另开一个房还不行?”
顾宇堔冷脸说‘不行’,交代他,“你还必须让别人知道,你和我是同床共枕的。”
鱼向阳捂脸‘靠’了声,无语问苍天。
顾少爷来占人家鱼正阳的房间,还嫌弃床被人家睡过,让人进来换干净的床单被罩枕套。
余迎给l市幕后人打了电话,就又悄悄出来,准备去听墙角。
她还没有过去,房间门突然被拉开,吓得余迎赶紧躲了起来。
不是顾宇堔,也不是鱼正阳,是客房服务。
瞧着她推车上面的东西,余迎看着被关上的门,走上前去,问客房服务,“阿姨,我朋友让你进去做什么了呀?”
客房服务干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就告诉她了呀!
“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一套干净的。”
这话,听到余迎的耳朵里,她可好受不到那里去,惨白着脸,回到了房间。
余迎的心里头在想着,他们俩得有多激烈,才能做到需要换床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