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江悦心滑头的,赶紧的掉头拉着小儿子走人。
她这是心里踏实了呀!稳妥的很,瞧着耿父在意的那个劲头,江悦心就知道,哄老人家开心这事儿,她做到了!
她可不会继续待这里惹耿父眼疼。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点到为止,不紧不松,拿捏有度才刚好。
厨房里,殷勤的给耿母帮着‘倒忙’,江悦心嘴上不停,惹得耿母乐得合不拢嘴。
“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件特别符合您气质的衣裳,妈,待会儿您试试。”
耿母故作生气,停了手,扭头假意瞪她,“胡说八道,你来这一路,哪儿有什么买衣服的地方?到家这么晚,你是不是带着俩孩子瞎跑去什么地方了?”
“没有!”
江悦心张嘴就来,“没瞎跑。”
她话音没有落下,小儿子在外头玩儿,拿着她手机就跑了进来。
手机在响。
江悦心不知道,还是耿父让孩子拿过来给她的。
看眼来电,是耿岐宁,江悦心美滋滋的,直接给耿岐宁挂断,给他点了视频请求。
耿岐宁那边儿接通,江悦心举起胳膊,就让耿岐宁看到了耿母。
耿岐宁那张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可心里,安稳了。
江悦心小脸儿凑到手机画面里,呲牙冲耿岐宁笑,“妈给我做饭呢!”
起初,耿母还担心是其他人给她打的电话,故意避着不看。
听到江悦心的声音,耿母扭头,朝着手机看了过去。
一看是儿子,耿母手在围裙上擦着,“悦悦自己过来,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们去接她?”
耿岐宁说,“她自己偷偷跑去的。”
耿母瞥了眼江悦心,嘀咕着‘这孩子’,继续忙活着,往锅里放蔬菜。
江悦心小跑着,往客厅轻手轻脚去,手机画面里,对着耿岐宁手指头放到了嘴巴前,轻轻‘嘘’了声。
耿岐宁不吱声,就在c城家里安安静静的那么看着她。
眨眼工夫,耿父的背影就出现在了耿岐宁的手机画面里。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江悦心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低低道,“爸,看!”
耿父绷着脸,不拿正眼看江悦心。
耿父心里头太纠结了,难以取舍。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答案,可江悦心这样的做法,让他很不痛快,很憋屈。
搞得,好像他眼皮子特别浅薄,为了这点老物件儿,就把儿子给卖了似的!
“她能回来,你就不能回来?”
看到江悦心手机里头的耿岐宁,耿父生气的嚷了起来。
得,耿岐宁算是看出来了,江悦心这是给他看她的努力成果呢。
他性格固执的老父亲,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接受了她。
目前,正处于和自己闹别扭阶段。
耿岐宁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跟不会笑似的。
江悦心赶紧的把手机拿开,自己去和耿岐宁说话去了。
正说着,小儿子扒着江悦心腿,小狗似的哼哼唧唧的,想和爸爸说话。
江悦心弯腰,把手机给了小儿子。
小家伙拿着江悦心手机,跑去找哥哥,哥儿俩和耿岐宁聊天,江悦心往厨房跑去。
耿母的饭做好,让饭凉着工夫,江悦心把买给耿父耿母的衣服拿出来,推着耿母让她去试试。
俩孩子那边儿,和耿岐宁结束视频通话之后,就把手机给她搁桌上,自己玩儿去了。
“真好看!”
江悦心突然一惊一乍的声音传出来,小儿子手里东西丢下,站起来就往奶奶屋里跑。
耿母自己也很喜欢,照着镜子在转圈,“颜色不艳吗?”
江悦心摇头,跟拨浪鼓一样!
耿母身上,是枣红色长袖旗袍,江悦心特意选的。
跑到外头把那套珍珠首饰给耿母拿进来,项链先给耿母戴上,江悦心眼里冒着光,“明天我再给您化个淡妆,肯定更好看!”
没有那么张扬,却哪儿哪儿都透着高雅,气质不凡。
小儿子傻愣着站在门口,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耿母。
耿母看见她,满眼欣喜的问,“奶奶的衣服好看吗?”
小儿子奶声奶气的认真脸,“好看!”
耿母难得脸上一红,走出去,给耿父看。
“你看,悦悦给我买的。”
这套首饰配旗袍,刚好可以去参加亲戚的喜宴。
不会喧宾夺主的抢了主家人的光芒,也自有不可言说的风范。
耿父初看一眼,重重冷‘哼’了声,“跟个老妖精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耿父这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明明眼色都变了,还非得嘴硬。
耿母一听,顿时来气,“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这么漂亮过!明天我非这样去参加喜宴不可!”
“你穿就穿,谁拦着你了?”
耿父耳根红着,假装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耿母,找了个地方坐着。
别说,真的换了个人似的。
女人的美丽,最不可辜负。
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
“妈,还有一双鞋,您试试合不合脚。”
从头到脚,江悦心全想齐活了!
耿母和江悦心在房间里折腾了好半天,耿母是心花怒放,脸上的皱纹都突然少了许多。
换回自己的衣裳,耿母催促着江悦心赶紧去吃饭。
江悦心跟耿母说了几句悄悄话,麻溜的钻到了厨房,自己去吃饭。
耿母腰杆儿挺直,扬着下巴,走到耿父眼前,“看我穿的那么好看,是不是明天都没有自信走在我身边啊?”
耿父打鼻子里不屑的冷‘哼’了声,“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漏痕迹的,耿父往桌上看了眼,王羲之真迹和棋具,都在那儿摆着。
耿母老神在在的,伸手拉耿父,“去试试你的合适不合适。”
耿父微愣,耿母眼底含笑,“别说悦悦偏心,她可是给你这倔老头也买了,你赶紧去试试合适不合适,不行我还能给你稍微改改。”
家里有现成的缝纫机,当年耿母的陪嫁,一直没舍得丢,时不时的,还用用。
耿父起初坐着不动,耿母三说两说,就把耿父给念叨去了屋里,让他自己折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