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瑾立刻给高俊发了个大笑的语音,“没有没有,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多了,不是在产检,是那女的自杀被救,送到了医院。”
蒋怀瑾之后问了护士台什么情况,还友情提醒了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别告诉江文心,她来过。
高俊干脆,电话给蒋怀瑾打了过来。
蒋怀瑾电话接通,没敢启动车子。
她胆儿小,不敢打电话开车,“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过来啦?我跟江文心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我一点都不生气!”
高俊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到,他们俩是不用对彼此负责的夫妻。
不过,高俊还是会有点小担心,“那你高兴个屁。”
反应也有点过了。
蒋怀瑾还在乐,“就是觉得自己太厉害了,竟然能说个差不多对。”
高俊对她,也是无语,“你现在还在医院?”
“昂,准备走了!”
高俊提醒了她‘开车小心’,“别太得意忘形。”
蒋怀瑾又乐哈哈笑了一通,和高俊结束了通话。
只是……
收起手机之后,蒋怀瑾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对高俊表现出来那样开心。
缓缓启动车子,离开医院,蒋怀瑾回了公司。
原来,他想过来照顾心上人,还需要对她撒谎?
那他‘出差’两天够吗?
宋婉君那样,两天可能出不了院。
蒋怀瑾挺不喜欢这感觉的。
还有,看到病房里眼熟的食盒时,蒋怀瑾心里不舒服了下。
连带着阿姨都要一起对她隐瞒。
蒋怀瑾破天荒的,下午去了公司之后,头一次老老实实,一秒钟都没有离开办公室。
江文心也整个一下午,都没有来公司。
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蒋怀瑾照常回家,照常吃饭。
等江文心回来,她也对自己看到的事情只字不提。
现在看着阿姨那点不自在的脸色,蒋怀瑾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
敢情,就骗她一个人。
意外的,蒋怀瑾今天没有睡客房,而是主动去了主卧。
江文心反倒有些意外,“今天终于舍得过来了?”
蒋怀瑾没心没肺的缠着他,“昂,雨露均沾嘛!”
江文心轻笑着,接受着她的突然热情,享受着她久违的大胆。
完事儿,江文心还没有缓过来那股劲儿,蒋怀瑾小脑袋冒出来,凑到他跟前腻歪,“以后不管怎样,你都会帮我管理公司的吧?”
江文心睨她一眼,“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蒋怀瑾只听得到他答应的‘嗯’声,立刻高兴了起来,“就问问!”
没等江文心反应过来,蒋怀瑾就又扑了过去。
得,江文心原本想跟她说的事儿,也没有机会能说得出口。
她正热衷于活动,他要是突然提前宋婉君,不是扫兴吗?
索性,江文心就没有说,蒋怀瑾折腾了好几回,累了,直接睡着。
隔天儿早起,蒋怀瑾已经一切准备妥当,“我今天有事儿,请假一天。”
江文心以为,她又去敬老院,便没多问,准了。
蒋怀瑾乐呵呵的,跑到江文心看不着的地方,咨询了桑政政关于‘离婚’的事儿。
宋婉君父亲去世的时候,她主动睡到了客房,他就没有去抱她。
宋婉君自杀,他几乎寸步不离。
为了照顾宋婉君,他还对她说谎,这个,最让蒋怀瑾受不了。
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是觉得,她心目中的江文心,该是那种光明磊落的!不会因为她,而背着做什么心虚的事情。
既然她是他的后顾之忧的话,他心心念念的放不下宋婉君,那她何不趁早成全?
省得他还要‘出差’很多次。
咨询了桑政政离婚的事情之后,蒋怀瑾当即就准备了离婚协议书。
当天中午,她就回了公司。
不出所料,公司里没有江文心的身影。
蒋怀瑾故意使坏,把紧要的不紧要的各种需要江文心签字的东西,都摆到了一起。
等到下午4点多,江文心有个会要开来公司,看到蒋怀瑾,有点意外,“这次回来这么早?”
蒋怀瑾乖乖点头,“嗯嗯,早。”
没说那么多,蒋怀瑾抱着一大摞需要江文心签字的文件就过去了,“签字签字,急用。”
江文心,“……你什么时候对工作这么迫不及待的上心了?”
蒋怀瑾否认他的话,“我一直很上心的好不好!”
江文心掏出笔,准备翻看文件内容。
蒋怀瑾面露不悦,“你在怀疑我这个秘书的办事能力吗?我都检查过,可以直接签字的!”
江文心边翻着文件签字,边说着,“我五分钟后开会。”
蒋怀瑾替他翻页,只露出需要签字的部分,“那就赶紧的呀!别浪费时间。”
江文心轻笑着,扭头问宿恒之,“她受什么刺激了?”
这么积极。
宿恒之总觉得,今天的太太有点不一样,虽然平时也神经兮兮的,说风就是雨,可也不至于对工作这样啊!
等一大摞的文件签完,蒋怀瑾收起来就要抱走。
“等等。”
江文心喊住蒋怀瑾,示意宿恒之把文件都拿出去。
宿恒之照办,蒋怀瑾依依不舍的,盯着她的东西,不走心问江文心,“干嘛呀!你距离开会只剩下2分钟了!”
别呀!她离婚协议书,还夹在那些文件里面呢!
为了骗到江文心的签字,她可是费尽心思!
江文心勾着嘴角,把人捞回来,“今天怎么回事?很反常啊!”
蒋怀瑾察觉到温热的气息,赶紧回头,背后是宿恒之拍上门的声音。
“没有!我正常的很。”
江文心抬手摸她额头,眼里裹着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积极的让我不适应。”
蒋怀瑾脸颊有点微红。
黑更半夜的,在床上怎么都好说,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公司,她会难为情,“你开会时间到啦!别磨磨唧唧的啦!”
蒋怀瑾心跳加速的,满心惦记着她的‘离婚协议书’,拒绝着江文心的突然亲近。
江文心偏不让她得逞,加重了拉她的力道,贴着她耳朵,“从来没有试过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