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晓好几次都偷偷抹泪,不过很快就在一片惊呼中被扔进了海里。
玩儿着玩儿着,觉得人多视线复杂,她们决定回海上木屋,外面的平台上一样可以晒太阳可以下海嬉戏,尤其是大家都很好奇玉黛准备的惊喜?
她们订的酒店就是建在海上,一栋栋独立的小木屋,中间串门要划船。
等她们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把船停稳在玉黛的屋子前面,玉黛抱着玩儿累熟睡的姣姣回卧室,突然里面窜出一道银光,将众人唬一跳。
因为在梦里刚见过,潘潘最先叫出声来,“银狼”
依旧是熟悉的,鄙视她的小眼神儿,潘潘却不懂为何,突然泪流满面。
也许是梦境的太过美好,让她总想在现实中寻觅,却又不可得的遗憾,在不经意间实现的那种雀跃和幸福,让她封闭的情感和干涸的心田,突然裂开一道口子。
大家都微笑含泪地看着她,抱着威风凌凌的狼,哭得稀里哗啦,不成人形。
最后是银狼最先不耐烦,想要往玉黛身上扑,却被严厉制止,无限委屈的连威风凌凌的模样都懒得装了。
可怜巴巴趴在木质平台上,饱含深情地看着玉黛。
当然,感性的女人们都认为,它是对自己深情注视。
不管是不是,至少这个惊喜,赋予了这次的旅行全新的意义。
唯有经历过生死之劫的友情,才是最纯粹,最直达内心深处的。
这也是为何潘潘对银狼的情感会如此之深,如此之依赖。
“这条银狼以后就陪着你了,当然,是在你报仇以后。”
玉黛的话,让银狼和潘潘的表情如出一辙,张着嘴巴瞪着眼,不同的是前者惊恐,后者惊喜。
“真的吗?”潘潘觉得今天的眼泪特别多。
“嗯,是的。直到你讨厌它了,我就会把它带走。”
“不,我不讨厌它,它是我还愿意活下去的最后一丝牵绊。”潘潘脱口而出的话,让在场的女人全部泪崩。
“傻女人,你牵绊一条狼都不牵绊我们。”
“就是,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感连条狼都不如么?”苏红也是又恨又气。
玉黛没做声,人在绝望之时,出现的那一丝丝温暖和关怀都会成为生命最珍贵的支柱,即便是只凶狠地动物,也一定会是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
她能理解。
潘潘一边帮银狼梳理着毛发,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晶莹剔透,在阳光下五彩闪耀,比最璀璨的钻石还要耀眼。
“你们知道吗?那天我被扔在洞里,透过石头的缝隙,看着火红的日出,一心只想求死的时候,是它带着两头狼出现在洞口,一滴水一滴水地从外面弄回来,又从石头缝里挤进来湿润我的喉咙;也是它在我伤口恶化的时候一点点舔舐掉腐肌,唤醒我的知觉;更是它在那个恶心的男人想再次侮辱我的时候,一口咬断他的脖子,让我本已死掉的心慢慢活了过来”
潘潘每说一句,都会低头神情地看一眼地上趴着的银狼。
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一段,捂着嘴巴掩饰喉咙里发出的怪声,回想起当时的危机和恐惧,依旧忍不住战栗,可却又被这头狼所感动。
几个女人最后抱成一团,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仿佛当时的心存余悸和压抑在最底层的恐惧全部释放出来。
玉黛后来听银狼说起过,所以此时的情绪没有这么激动,而是趁机安抚闹情绪的银狼。
最后不懂一人一狼是如何达成共识,垂头如丧家之犬的堂堂狼王,终于再次焕发生机,而且一双小眼神儿一直围着潘潘转悠。
让她欢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远远超出这次旅行的预期。
情绪的反复,尤其是大悲大喜交替,尤其容易让人心生疲惫。
四人泡在淡水池里,无聊的东拉西扯,玉黛突然开口了。
“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大家想知道吗?”
几个女人突然噤声看着她,“你是存心想掏干我们的眼泪,是吗?”
四个人顶着四双红肿的桃子眼,苏红最先抗议。
“哦,那我就回去后再说呗,反正大家都不急。”
“说,就算今天眼睛哭瞎了也心甘情愿。”二晓一把抓住玉黛,急迫的心情溢于言表。
“就是,要不是那天早上你突然问我要不要来马尔代夫,还以为这次行程是你精心筹备的呢。”
玉黛冤枉的很,“即便是临时起意,我也有精心筹备好吗?”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你赶紧说吧,胃都被你吊到嗓子眼儿了。”苏红的急脾气也受不住了。
潘潘今天尤其的柔软,抓住她的手晃啊晃,一副小女儿态。
“天哪,我没看错吧?潘潘会撒娇耶!”玉黛大惊小怪道。
此时不调侃,更待何时?
可潘潘恼羞成怒起来,也是很可怕的,突然从水底抓住玉黛的双脚就往下拖,再稍微用力就要喝洗澡水了。
吓得她赶紧作揖求饶,二晓和苏红在一旁笑得胸部乱颤。
“那个豹子和森哥马上就要出西藏了,而且是回来找屈军的,中间好像发生了点儿什么,两边闹得不是很愉快。”
“然后呢?”二晓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