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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意浓摇摇头,“我心里特别没底,我爸试图跟我那个亲哥哥柏元九联系,但对方直接告诉我爸,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对这件事也无能为力。”
  “除非殷禾欢帮忙,你妈还能被判轻点,不然真的没办法。”
  “她怎么会帮忙?不可能的。”
  “我觉得也是,她应该不会同意帮你的,既然如此,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芳沁,我好后悔。”秦意浓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如果我们家没有彻底得罪叶枭,就算我妈被抓走,叶枭也会想办法救我妈的,以前我觉得他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我才觉得他很重要。”
  “现在不是说什么都晚了吗?还说这些有什么用。”许芳沁放下筷子,“除非你有本事找个总统的儿子做男朋友,你妈可能还有一救。”
  “总统的儿子?”秦意浓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我要怎么才能见的上总统的儿子?”
  许芳沁好笑的说,“别做这个美梦了,人住在总统府,戒备森严,你怎么见的到?”
  秦意浓眼神黯然,“这倒是。”
  “你别慌,等一审开庭了就知道对你妈的处罚是什么了。”
  秦意浓听了她的话,心里好受了不少,“希望我妈只是被判了有期徒刑,不然我这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放过殷禾欢的。”
  许芳沁安慰她,“放宽心,我总觉得不会判那么重的。”
  这话她刚出口没过二十四小时,在第二天就传出了尚秋洁殷俊生的案子进展飞速。
  法院宣布了开庭的时间,竟是三日后。
  有知情人士在网上透露说这个案子惊动了总统,是授总统指示要求快速侦办的。
  在这三日内,殷家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轮番来医院找殷禾欢,但都被医院的保安请出去了。
  她们依旧不罢休,本来是殷俊生的妻子带头来的,后来殷老爷子和老太太也都出动了。
  就为了救自己的儿子。
  在保安一趟又一趟的把她们驱逐出去后,殷老爷子在殷禾欢下班的时候,直接躺在了她的车头前,逼迫她下车。
  殷禾欢没下车,而是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赶到的时候,医院门口已经被堵的过不了人了。
  以闹事为由,所有殷家人被请去了公安局喝茶。
  殷禾欢顺利回家。
  如果说以前她还对老爷子老太太念那么一丝丝养育之情的话,那么现在,她对这家人只有恨。
  无论他们怎么闹,她都不会心软半分。
  三天后,开庭这日,被拘留的殷家人放了出来。
  全国媒体都在关注开庭结果。
  殷禾欢甚至亲自戴着口罩帽子和亲生父母一起去参加了庭审。
  法官宣布,尚秋洁和殷俊生以拐骗儿童罪影响极其恶劣宣判死刑,立即执行,没收名下全部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官话刚落,尚秋洁被吓到尿失禁,殷俊生的腿也已经软了,站都站不住。
  秦家人和殷家人哭声连天。
  尤其是秦意浓,死死的瞪着殷禾欢所在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恨意。
  尚秋洁和殷俊生随后便被押入刑场服刑。
  在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尚秋洁回头眷恋的看了自己的女儿和丈夫最后一眼,无比悔恨的把头又转了回去。
  她起贪念,为了自己儿子的人生前途,铤而走险,却没想到,儿子连她最后一面都不肯来见。
  想想自己,从一个乡野村妇到豪门夫人,又从豪门夫人到死刑犯,真是悲凉从心中来。
  当死到临头的时候,她才知道活着有多么的可贵。
  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确认尚秋洁和殷俊生死亡后,殷禾欢随同父母走法院的后门离开,避免了记者的采访。
  柏风清没回浣花小筑,因公务回了北川,徐映枝留了下来。
  到了家里,见到母亲,徐映枝担忧的问,“妈,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嗜睡,动一动就觉得疲劳。”她从床上缓缓坐起,“案子可出了结果?”
  “出了,尚秋洁和殷俊生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了。”
  老婆婆点点头,“大快人心,对这种可恶之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否则春风吹又生,我心甚慰,解了我心头之恨。”
  徐映枝握着她的手,又关切的问,“妈,我瞧着你脸色不佳,没什么精气神,你身体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吗?”
  “映枝啊。”老婆婆轻喊了一声,“妈往后不能常常陪伴你身边了,有禾欢在,我放心。”
  听到这话,徐映枝便哭了,“妈,你别说这话,我不想听。”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这一天,不用太耿耿于怀和放不下。”她面带微笑,“我们还有点时间。”
  尽管她这么说,徐映枝仍觉得难受至极。
  “可我不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