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尸体给我拉出去喂狗!”
叶峯上前,痛恨的踢了踢许芳沁的尸体,拽着两个胳膊拖出去了。
“你们出去,我想跟你们少奶奶单独说说话。”
叶拂尘冲其他下属摆摆手,一起退了出去。
叶枭将殷禾欢重新抱在怀里,脸抵着她的头,良久,哽咽的声音从他喉间发出,“我从未认为你是杀害意浓的凶手,把你关在这里只是想保护你,本来打算等查明真凶再把你放出来的……”
“对不起……”
“我爱你……”
“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
“我好难受,求求你活过来……”
门外的叶拂尘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自己少爷回来,他轻轻推开门,“少爷……少爷!”
原本轻微的声音瞬间拔高而起,叶拂尘这一瞬间已不能呼吸。
其他下属一起涌进来,叶枭拥着殷禾欢躺在地上,他的手握着殷禾欢的手,用她的手对自己开了枪。
……
叶枭从梦中惊醒坐起来,他捂住心口,被撕裂的难受还在。
视线停留在身旁的位置,瞬间黯然无比。
床头柜上的闹钟秒针在缓缓前行着,四点了。
脑海里那些一幕一幕交织在一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为什么殷禾欢对许芳沁那么恨之入骨。
为什么殷禾欢会知道在酒店那晚是许芳沁主使。
为什么殷禾欢当初跟他在一起后果断离开不打算再跟他有后续发展,给出再高的价钱也不愿意。
为什么殷禾欢嫁给了他后很少依赖他。
为什么刚认识她时,他对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早就认识她了。
为什么她喝醉的时候会说出自己没杀秦意浓,许芳沁才是凶手。
为什么她会提前知道沈似来的歌曲。
众多的为什么在告诉他一个无比现实的答案。
他们曾经就是夫妻。
他们曾经有过六年的婚姻。
他们还曾经有过孩子,只是没能生下来。
而这些记忆,殷禾欢都有。
叶枭只觉得这一切可笑又可悲,他们做了两辈子的夫妻,却始终没能白头到老。
一切都是命数。
他坐到了天亮,把叶峯喊了过来。
“许芳沁现在在国外做什么?”
“她还能干什么,每天陪着秦意浓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秦意浓在国外搭上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富商,听说现在很受宠。”
“是吗?”叶枭沉思,“没有孔庭慎做靠山,她们还能蹦跶出花样来,不容易,既在国外这么自在……”
叶枭见他话语间又停顿,补充道,“少爷是想让属下给她找点麻烦吗?”
“不。”他否认,眼底一片严寒,“从今天开始布局,我要让那些该死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叶峯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像是恨一个人到了入骨的地步。
——
距离幕乔西修行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叶轻玥始终没接到他的来电。
这一个多月因为叶枭很少来公司,她忙的不行,今天下午四点多有了空闲的时间。
之后就开车前往大圣庙。
她料定幕乔西一定修行回来了。
所以特地来找他。
进了寺庙后,她直奔幕乔西所在的禅房而去。
路上被一位小沙弥喊住,“叶小姐,请留步。”
叶轻玥顿住,“小师父可有事?”
“您是来找我幕师兄的吧?”
叶轻玥点头,“正是,请问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