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现下添喜落在了鬼面的手里,为了能够再次见到添喜,为了保全添喜的性命,他也只能万事都顺着鬼面。
“你这般的下贱,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我真是低估了你。”鬼面极为讽刺地低声嘲笑秦卿,同时不轻不重地抓住了秦卿的头发。
秦卿被鬼面拉近至眼前。
“九王爷当初说得果然没错,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不值得我为你枉费心思。”鬼面低声说罢,便冷笑着看秦卿。
秦卿眼底浮现出受伤的神情。
“既然你那么喜欢伺候男人,那今夜既用嘴好好的伺候本将军。”鬼面一边冷视着秦卿,一边动手压低了秦卿的头。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继续
“是谁如此大胆,敢扰了本将军兴致。”鬼面不冷不热的嗓音里,透着无尽的杀意。
“将军!出大事了!青青姑娘今日在府上代将军会见楼公子时,不甚被楼公子的随从撞到滑胎了!!”门外的士兵紧急的禀报情况。
“什么?!”
鬼面震怒的站起身,看也不看秦卿一眼,丢下狼狈不堪的秦卿,直接带人火速回了将军府。
虚掩的床帐间,秦卿轻缓地拉好被子盖在身上,可鬼面的离去却是让秦卿心中加倍的担忧
青青姑娘?
滑胎了?
滑胎的青青姑娘,是鬼面的女人吗?
秦卿心中的疑惑,很快便有人为其解答了,隔日苏姑姑来时便告知了他,那位青青姑娘是鬼面将军最宠爱的女人。
上回那帮马贼误抓了将军府的人,便是抓到身情六甲的青青姑娘,此事让鬼面将军非常震怒。
所以,之后对付马贼时,鬼面将军有部分原因是因青青姑娘而未曾对马贼手软,帮助楼雁青也是竭尽全力。
秦卿听出了一点门道,可他却未告诉苏姑姑,两帮马贼并非一伙人。
第一次那些马贼,也便是抓青青姑娘的人,那些人是真的土匪马贼。
第二次那些马贼是陆漠寒的人
秦卿也相信,鬼面帮助楼雁青绝非为了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听闻青青姑娘怀了将军的孩子,若是生下来是一个男孩,那他将来必定是将军夫人。”苏姑姑站在纱帐外跟秦卿谈话,满脸忧愁与不安。
秦卿坐丰纱帐内,安静的听着。
“不过昨日好像将军府出了事,将军走得很急,他让我告诉你,要想添喜在他那里活得好,你你往后什么都得听他的”
苏姑姑为难转达秦卿。
“我会的。”秦卿轻低的响应。
除了顺从之外,他别无选择。
苏姑姑知晓添喜被鬼面将军带走之事,可是除了同情秦卿之外,别的也帮不上忙。
秦卿也明了,现下任何人都帮不了他,他只要不牵连到别人即可。
鬼面将军这一走,便走了好几日,秦卿虽然被铁链捆绑着,可还是能够在屋内活动,那铁链很长,他可以下床
也可沐浴
上茅房也不受限制
只是,他出不了这间厢房的大门。
留在桌上的东西他也无意中看到了,那两封喜柬他也看过,虽然看到喜柬时他心中有激起了波澜,可是很快便平静了。
喜柬是慕府与东洲莫府送来的。
是慕鸿歌与宰相之女,以及莫言之与御史之女大婚的请柬
第137章
莫言之要成婚的事,秦卿早就知晓,他看到请柬时并不意外,可是看到慕鸿歌要成婚时,他反复地确认看了那张请柬很久。
一点预兆都没有
前几日慕鸿歌还与他在一起,也未曾与他提起过此事。
但秦卿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些是慕鸿歌的私事,根本就不需要告知他。
喜柬上的婚期都是这月的黄道吉日,莫言之是这月初九成婚,而慕鸿歌是月末成婚。
而今日便是初九。
这几日他们都没来,想必都是去了东洲参加莫言之的喜宴,就连楼里的生意都少了许多,他这几日总听见苏姑姑抱怨。
这日夜里,秦卿坐在桌前独自吃饭,桌上的饭菜虽是可口秦卿却食不知味。
今夜外面的风很大,风声怪响,吹得树影凌乱的摇晃。
秦卿好几次去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但每次身上的衣衫都会被吹掉,由于他一只手被铁链栓着,衣衫是无法穿上的,这些日子他都只是披着衣袍。
今夜平日很少喝酒的秦卿,喝了一点酒暖身,他前几日淋了暴雨,加上这几日无法着衣染上了风寒,喝点酒也比较容易入眠。
这晚深夜,外面渐渐地下起了小雨,秦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地注视着外面被雨滴凌乱的荷塘
朦胧的雨雾挥散不去,院子里清冷得毫无人气。
秦卿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倾听着雨滴声,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似敲打在他的心上,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溢出了泪水。
不知晓过了多久,他隐约间听到有脚步靠近的声音。
秦卿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似有人进了屋,然后那脚步声止住了,随后又缓慢朝着他身边靠近。
脚步声缓缓地靠近,最后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他听到有人解开衣袍的身影,随后似有柔软锦质的衣衫,轻缓地搭在了他的身上,随即来人便坐在了他的身边。
梦中
有人伸手替他擦去了脸上残留的泪水,那手指温热的触感相当的真实。
“秦卿,我来接你了。”一道悦耳从容的嗓音响起,那嗓音缭绕在秦卿的耳畔,那气息就呼洒在秦卿的唇边。
秦卿的睫毛轻微地动了动,但却未睁开双眼。
是谁
是谁在说话?
秦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股熟悉气息压近,他的嘴唇被人熟练地吻住了,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深切得让秦卿气息随之变得绵长。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对方深深地吮吻他的舌尖,含弄着他的上下唇。
呼吸越发的滚烫,唇齿越发的深缠。
秦卿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首先眏入眼帘的是对方精致无瑕的侧脸,他视线朦胧混沌不清,感觉着对方越发灼热的气息。
他眼前的人,身着雍华的黑羽蓝袍,雅然之气缭绕,无比从容地吻着他。
秦卿告诉自己,是在做梦。
只因,莫言之这个时候,是不该出现在此地的。
莫言之现下应是在东洲莫府里,与别人拜堂成亲。
当莫言之嘴唇移开秦卿被吻得泛红的嘴唇时,便在秦卿唇角平稳地亲了好几下,而秦卿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莫言之见秦卿没什么反应,便仿佛知晓秦卿的想法一般,稍微地含咬了一下秦卿的嘴唇。
顿时,秦卿便稍微清醒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我这可是在做梦?”秦卿轻声的询问眼前的人,他尝试着伸手触碰对方身前的衣襟。
摸到触感很真实。
若真是梦,那这个梦,竟是如此的清晰。
“不是。”莫言之不着痕迹地抱紧了秦卿,气息笼罩在秦卿的唇边,平静地靠在秦卿唇角低语,“我来了秦卿。”
他来了
秦卿沉默地注视着莫言之。
他依旧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今日是你成亲的大喜日子,为何你”秦卿轻缓地动唇,语气低缓的询问莫言之,可说到一半既是停顿了。
因他察觉到自己并无询问太多的资格。
他的身上披盖着莫言之名贵的外袍,发丝自然的垂在脸侧,清素之中面色略显憔悴。
莫言之见秦卿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晓秦卿已知其婚期之事。
“我不会成亲的。”莫言之微微地低下头,嘴唇触碰秦卿的脸颊,并平静道:“我说过,会来给你赎身的,今日我来兑现承诺。”
那一下一下平缓而有序的亲吻,顺着他的脸颊一直来到下巴。
秦卿受宠若惊地垂下眼,感觉着这细碎的吻。
赎身
莫言之真的,来为他赎身了。
可是,这一定是在做梦。
所以秦卿重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靠着莫言之,小心翼翼地感觉着这美好的“梦境”。
“最近没来看你,是因东洲事物繁多,我无法抽身。”莫言之直接将秦卿打横抱起,抱到了宽大而整洁的床榻间。
秦卿被放在质地柔软的被褥间时,他身上的衣袍稍有滑开。
莫言之早在抱起秦卿时,便看到秦卿手上的铁链,现丰更是坐在床边拉着秦卿手腕上的铁链看。
“我听苏姑姑说,鬼面来过这里,却不知他竟用铁链将你锁住。”莫言之放下了秦卿捆着铁链的手,替秦卿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指尖的触感很清晰,秦卿也渐渐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并非在做梦。
他睁开了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抚上了对方的胸前,当手心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心跳时,他的指尖轻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