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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生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连陆师傅嘴里那声‘我家太太’是什么意思都没咀嚼明白,连连道了几声歉,忙不迭跑开。
  叶倾心:“……”
  陆师傅转身,冲她憨憨一笑,跟刚刚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叶小姐我们走吧,现在外面坏人真是太多了,以后遇到这类人千万别搭理……”
  叶倾心:“……”
  钱蓉跟几个学姐出去吃饭,快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生给叶倾心送礼物,等她看清那个男生的长相,她目光一紧。
  那个男生……她记得,叫高翰,不久前还追求过景索索,没想到他眨眼就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她记得,景索索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钱蓉眼底滑过一抹精光,掏出手机对着门口照了几张照片。
  跟学姐吃完晚饭,回到宿舍,景索索正在看书,表情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她走过去,直接把之前拍的照片拿给景索索看。
  景索索书被她手机挡了,咂了下嘴,本能地推开她的手机,不爽道:“你干什么呢?”
  钱蓉再次把手机伸过去,指着屏幕上的照片,道:“你看清楚,之前追你的高翰送玫瑰花给叶倾心了!我说这叶倾心也真够本事的,勾搭上你堂哥,现在又勾引你的追求者……”
  景索索看清照片上的男生,愣了愣,一把将手机夺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照片,脸色越变越难看,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钱蓉勾唇笑了笑,添油加醋道:“你是没看见当时高翰那样子,看着叶倾心那眼神能开出朵花儿来,前几天不还给你送花,说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么?这才几天啊,魂就被别人给勾走了。”
  忽然,‘啪!’一声,景索索一把将手机拍在桌子上,怒道:“这个贱人!”
  钱蓉冷笑,道:“就是,这个叶倾心也太过分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宿舍的,她竟然勾引你的追求者,品行真是够下贱的……”
  话音未落,景索索打断她,护短道:“你说什么呢!你才品行下贱,谁允许你这么说我嫂子的?”
  钱蓉怔了怔,“不是你……”
  景索索瞪了她一眼,“我说的是那个高翰,真是太贱了,居然这么轻易就见异思迁,还好我没有一时脑热答应做他女朋友,不然非得气死我不可!不行,我现在就得把他的号码、qq、微信什么的全都拉进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哼!”
  景索索说干就干,立即掏出手机把高翰的联系方式都删除。
  钱蓉:“……”
  恨恨地咬咬牙,拿了手机坐回自己的床上。
  这时。
  窦薇儿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媚态横生的眸子斜斜睨了眼钱蓉,阴阳怪气道:“这有些人呐,就是分不清主次,与其整天嫉妒别人长得好看有人追,倒不如把自己那张脸倒腾得好看点,兴许哪个男生看上了,也能给你送两朵红玫瑰什么的,光在这算计别人,能得到什么好处?还说别人贱,其实自己比谁都贱!”
  钱蓉从床上跳起来,“窦薇儿你说谁呢?”
  窦薇儿一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满不在乎地道:“说谁谁知道。”
  “你……”钱蓉气得脸色铁青。
  景索索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很烦哎,我在看书呢,能不能别吵吵?”
  钱蓉噤声。
  在这宿舍里,她只跟景索索的关系好,也只有景索索说话对她有用。
  她家里虽然也是富贵人家,但跟景家比起来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仍然记得当初刚得知景索索竟是景博渊的堂妹,她给家里打电话时只是无意提了一嘴,她父母简直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携重礼到她们宿舍来巴结景索索,要不是她拦着,指不定要被人怎么看笑话呢。
  她爸妈千叮万嘱让她要跟景索索好好相处。
  钱蓉狠狠瞪了眼窦薇儿,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窦薇儿不屑地撇撇嘴。
  南山墅。
  吃完饭,叶倾心刚想跟景博渊提一提洪太太的事,景博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听景博渊说:“在我回公司之前,这类活动你代我出席就行,不用每次都打电话过来。”
  说罢,他直接挂了电话。
  叶倾心猜测,大概是博威集团哪个高层打来的。
  就这么一思量的瞬间,她听见‘吧嗒’一声金属质感的脆响,寻声看过去,只见景博渊嘴里叼着烟,已经点燃,烟火明明灭灭间,他的薄唇袅袅升烟。
  吸了两口,他将烟从嘴边拿来,点了点烟身,弹落烟灰。
  隔着一个饭桌,浓浓的烟草味飘散过来。
  叶倾心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景博渊先开口了,“吸二手烟不好,你先回房。”
  愣了片刻,叶倾心顺从地点头说:“好。”然后就真的回了自己房间。
  景博渊鲜少在她面前抽烟,自制力一向很好。
  今晚,大概是烟瘾真的难捱。
  叶倾心看了会儿书,然后洗了个澡,吹干头发。
  天气热了,她将夏季的睡衣翻出来,吊带真丝,穿在身上清清凉凉,姣好的曲线在睡衣里若隐若现,匀称细长的双腿在裙摆下白生生地晃动着。
  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跟景博渊说洪太太的事,还要帮助他洗漱,叶倾心在睡衣里穿了bra,又在睡衣外套上一件短款的针织外衫。
  不多久,她听见外面张婶说话的声音,“……事情就是这样,我听陆师傅讲的时候可逗死我了,没想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陆师傅,居然有这么凶悍的一面,哈哈……”
  张婶也不知道讲了什么事,自己笑得倒是开心,景博渊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叶倾心忙开门走出去,果然看见男人一脸肃穆地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张婶笑得一脸褶子。
  张婶见她出来,往开让出位置,将手里的轮椅交给叶倾心,笑道:“景先生就交给你了,我去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叶倾心莞尔,点头。
  张婶现在只白天过来帮忙,晚上回家。
  景博渊微微侧头,目光似不经意扫过叶倾心的腿。
  那双腿,牛奶一般,白得晃人眼球。
  他眸色深了深,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你要先洗澡吗?”叶倾心推着景博渊进房间,问他。
  景博渊声音低沉,“可以。”
  叶倾心直接将他推进卫生间,然后去衣帽间帮他拿睡衣和内衣。
  回到卫生间,放下衣服,叶倾心忽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子撩起景博渊的裤腿。
  原本肿得像馒头的脚踝,已经开始消肿了。
  看起来,是要好了。
  “还痛吗?”叶倾心抬头看向景博渊,眼睛里透着关心。
  女孩依旧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头发茂密,蓬蓬松松地在身后垂落,发际线处几乎没有什么碎发,整齐自然,修饰得额头十分饱满漂亮。
  景博渊伸手拉她起来,双手轻轻攥住她的双手,大拇指细细摩挲她的手背,声音越发低沉,似乎还有几分暗哑,是很有魅力的那种暗哑。
  “还很痛。”
  叶倾心点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她心里想,如果景博渊的脚腕不是那么痛了,能自己站着穿裤子了,她就不用帮忙了。
  每次帮他脱裤子、穿裤子,真的很难为情。
  景博渊其实洗澡时间不长,也就短短十来分钟。
  但在叶倾心看来,真的很漫长了。
  她背对着淋浴房站着,耳边充斥着哗啦啦的水流冲刷在人体上的声音。
  不过今晚,景博渊的动作似乎有点慢,时间远远超过了以往。
  叶倾心强忍着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冲动,出声问:“好了吗?”
  景博渊声音异常低哑,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气息不稳的急促,“快了。”
  叶倾心听出来了,以为他怎么了呢,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景博渊:“没事。”这次,声音倒正常了不少。
  没一会儿,他要毛巾。
  叶倾心忙不迭拿了毛巾背对着景博渊凭感觉递过去。
  等他穿好上衣,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大理石地板,费力帮他套裤子。
  等他彻底穿戴整齐,叶倾心出了一身汗。
  景博渊目不转睛盯着叶倾心的脸瞧,眸光宛如古井般无波无澜,透着令人心悸的深不可测。
  叶倾心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仰着小脸问他:“干嘛这么看着我?”
  景博渊踮着一只脚站着,伸手抚上叶倾心细腻光滑的脸颊,大拇指细细摩挲,良久,他薄唇轻启,说了句叶倾心没听懂的话,“或许,你该离我远些,你还小,我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住。”
  没头没尾的一句。
  叶倾心不解,“什么意思?”
  景博渊收回手,转开目光,身形轻挪,在一旁的轮椅上坐下。
  “没什么。”他声音平静。
  片刻,他又说:“你回房早些睡,明早还要早起上课。”
  叶倾心走到他身后推轮椅,道:“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说吧。”
  “就是今天中午,洪太太给我打电话,说了易秉平的事……”叶倾心边说边观察景博渊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她接着说:“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博渊,洪太太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而且当初,要不是我同意跟她一道去萧老夫人的寿宴,她也没有机会算计到我,说到底,这事也有我的责任……”
  景博渊侧头看了眼叶倾心,“你想让我饶了她?”
  叶倾心抿着唇,点点头。
  景博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