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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六点半的飞机。”
  “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三五天。”
  “那要是不顺利呢。”
  “最多半个月。”景博渊说:“后天让陆师傅送你过去,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
  叶倾心点点头。
  “等我回来。”
  叶倾心再次点点头。
  景博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轻吻了一阵,放开她,将她从自己腿上拉起来,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床上等我。”
  叶倾心脸红耳热,刚刚她的臀分明感觉到男人的反应。
  景博渊洗澡很快,不过十分钟功夫,腰间围着浴巾出来,身上赤裸,肌肉紧实有力,腹部的八块腹肌让人移不开视线。
  叶倾心看得眼直,嘴里却说:“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景博渊大步流星走过来,直接压下来,“穿了不还要脱。”
  今晚叶倾心比以往热情,大约是想到他要出差,三五天半个月见不着的缘故。
  第二天景博渊起床时,叶倾心醒了。
  昨晚情事过后景博渊精神很好地收拾了行李,他洗漱好,穿戴整齐,走过来亲了亲叶倾心的额头,“在家乖乖的。”
  叶倾心捧住他要离开的脸,纠缠着他的唇舌吻了一阵,说:“一路顺风。”
  顿了一顿,补充一句:“早点回来。”
  景博渊笑着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拉着行李箱离开。
  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渐渐远去的声音,叶倾心心头忽然变得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从心里挖走了什么似的。
  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激情的味道,身边男人睡过的地方还有温度,叶倾心动了动身子,躺到景博渊睡过的地方,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渐渐入眠。
  八点钟起床。
  去卫生间帮两人换下的私密衣物洗了,洗完漱出来,又把被昨晚折腾得凌乱的被褥整理一下。
  目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大团纸巾和用过的塑胶套,塑胶套里盛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她红着耳根将垃圾袋扎起口,带到楼下。
  张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她,笑道:“叶小姐起来啦?”
  叶倾心莞尔点头。
  张婶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垃圾袋上,忙走上来想接走,“垃圾放着给我收拾就行。”
  叶倾心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和赧然,侧身让开张婶伸过来的手,“我自己可以,您去忙吧。”
  女孩子在这方面,即使已经经了人事,但依旧羞赧和难以启齿,生怕被外人窥知点什么。
  张婶是过来人,瞧叶倾心的脸色,就大概知道垃圾袋里装了什么,也没有勉强,只笑笑道:“那好吧,别墅大门外就有垃圾桶,你去扔了赶紧回来洗手吃饭,我现在给你盛饭。”
  叶倾心红着耳根,低头匆匆从张婶面前走过。
  吃完早饭,叶倾心想去看看窦薇儿。
  一出门,就看见别墅院子的车道上,停着辆黑色卡宴,陆师傅正站在车道边沿上抽着烟。
  听见脚步声,他转头看来,边扔了烟头,顺脚踩灭,边问:“叶小姐是要出门吗?”
  叶倾心点头,“我想去医院看朋友。”
  陆师傅笑:“我送你。”
  叶倾心没有拒绝,礼貌道谢:“谢谢陆师傅,麻烦您了。”
  陆师傅继续笑,“这是我分内事。”
  到了医院住院部。
  叶倾心从包里掏出专用电梯的电梯卡,刷卡上顶楼vip病房。
  自从遇到景博渊,叶倾心感觉自己快要把京城各大医院的vip病房去遍了。
  快到病房,叶倾心听见窦薇儿的病房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哗啦’声,像陶瓷打碎在地上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快走几步。
  推开病房门。
  窦薇儿一脸苍白地站着,她面前,时影头破血流,脚边花瓶碎片四处散落。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大概都会觉得是窦薇儿用花瓶砸了时影。
  叶倾心赶紧走过去扶着窦薇儿坐下,顺手按了床铃。
  不多久,护士过来,带时影去处理伤口,自始至终,时影都跟傻了一样,一声未吭。
  病房里只剩叶倾心和窦薇儿两个人,之前的两个护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窦薇儿一双眸子发怔,几根头发粘黏在她粉黛未施的脸上,看着有几分脆弱和无助。
  叶倾心撩开她脸上的发丝,轻声唤了句:“薇儿。”
  窦薇儿缓缓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叶倾心,叶倾心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荒凉。
  就像孤身一人站在北大荒,周围无遮无挡,满地枯黄,被迫承八面来风,无处躲藏。
  许久。
  窦薇儿开口,声音沙哑,“心心,不是我干的,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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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二更,【顶锅遁走,不敢多说话】
  第131章 :心心,那也是你的家
  窦薇儿开口,声音沙哑,“心心,不是我干的,你信我吗?”
  叶倾心握紧她的手,说:“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时影正怀着孕,又是在你的病房受伤,恐怕别人不信。”
  窦薇儿垂下头,眸光暗了暗,“算了,管他信不信。”
  叶倾心没问她嘴里的‘他’是谁,但想也知道,如果这件事真是时影自导自演,那么时影最想要的结果,无非就是贺际帆误会窦薇儿心肠歹毒,从而厌恶、远离窦薇儿。
  所以窦薇儿嘴里的那个‘他’,一定是贺际帆。
  默了片刻。
  叶倾心转移话题,问窦薇儿:“你身体好些了吗?”
  窦薇儿抬头看过来,嘴角扯开一抹笑:“好多了。”
  又是沉默。
  叶倾心看着窦薇儿安静的样子,心里难受,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隔了会儿,她拉家常似的道:“往床里坐坐,盖好被子,你身子还没全好,小心受凉,回头又要添一层病。”
  窦薇儿笑说:“现在是夏天,我要是能受凉,那得多倒霉才行?”
  嘴上这么说,却也任由叶倾心把她的腿搬到床上,盖上被子,又在她身后加了个枕头。
  “对了,那两个护工呢?”
  “我让她们去附近的商场买点东西。”
  “你跟贺际帆……怎么样了?”
  窦薇儿似是被叶倾心的问话逗笑,红唇咧了一下,道:“我还没出院,就让他怀了孕的情人指着鼻子讥讽,你说我们怎么样?”
  “薇儿,你可以不必这样的,不用逞一时之快,逼着自己做不愿做的事。”叶倾心语重心长。
  窦薇儿说:“可是我不这样,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去对付时影,她设计借方天宇这把刀想除掉我,害我变成这副身体残缺的模样,不报这仇,我心头恨意难消。”
  正说着,病房门被很蛮力地推开。
  一位穿着墨绿色贵妇长裙的中年女人走进来,叶倾心一见来人,便认出她来,昨天在景老夫人的寿宴上远远的瞧见过,当时她跟贺际帆在一处,看年岁,应该是贺际帆的母亲。
  至于她为何来此,又为何气势汹汹,叶倾心心里明白。
  窦薇儿也明白。
  无非是知道窦薇儿砸伤时影的事了。
  时影现在怀着贺际帆的孩子,她作为那孩子的祖母自然要对时影上点心。
  叶倾心不动声色往窦薇儿跟前挡了挡。
  贺母看着怒气冲冲的,只怕没什么好事。
  窦薇儿却将她往旁边推了推,“我没事——”
  尾音未落,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在窦薇儿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十分响亮,叶倾心都感觉脸颊一痛。
  “阿姨!您别这样。”时影从后面追上来,拦住贺母再次举起的手,时影头上裹着纱布,身量依旧苗条纤细,肚子在衣服下平平坦坦,还没有显怀。
  “阿姨,您别动怒,不是薇儿的错,是我,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伤了头,您这样,际帆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明明是为窦薇儿说好话,可贺母听了之后更怒,挣开时影的手,居高临下俯视向窦薇儿,“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窦薇儿脸颊五根红指印清晰可见,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仰头笑看向贺母,“并没有,您昨天说的话字字句句我都记得很清楚,您说让我离你儿子远一点,警告我不许伤您孙子一分一毫,您还说,您的儿媳妇只能是大家闺秀,不会是我这样的破落户,更不可能是……”
  窦薇儿好整以暇看了眼时影,继续说:“更不可能是个戏子。”
  时影即便红得发紫,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演员,不过是个戏子,在那些真正有钱人眼里,只配当个玩物。
  时影脸色一白。
  贺母却没察觉到自己那话会给这个正怀着自己孙子的女人多大伤害,又或许,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