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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景博渊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怕同事误会你和我这个叔叔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叶倾心:“……”
  他果然还记着张涵涵叫他的那声叶叔叔。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景博渊滚烫的呼吸和亲吻一起落在叶倾心的耳后,娇嫩的肌肤不堪挑逗,渐渐泛起红。
  叶倾心下意识往后躲避,嘴里为自己辩解,“不是……”
  景博渊将她压倒在床上,顾及着她肚子不适,只虚压在她身上,目光极具穿透力,似能望进人的灵魂里,“就这么喜欢当我侄女?”
  原本捂在叶倾心小腹的手,已经滑到上面。
  叶倾心脸颊发热,两手死死按住他的手,再次辩解:“不是,我只是开玩笑……”
  却在这时。
  房门的位置传来‘磁’一声短促的刷房卡声,叶倾心猛地一惊,张涵涵回来了。
  她慌不迭伸手去推压住自己的男人,低声道:“她回来了,你快起来——”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
  张涵涵的目光一触及叶倾心床上的两个人,登时见了鬼似的目瞪口呆,‘啪嗒’一声,手里的购物袋掉在地上。
  “你、你们……”
  景博渊不慌不忙直起身,身上的衣服分寸不乱,表情泰然,反观叶倾心,衣服乱,头发更乱,她快速给自己整理一下,转头对张涵涵笑得还算冷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会到我房间。”景博渊伸手将一缕钻进叶倾心衣领里的头发勾出来,顺手撸了下她的马尾。
  动作亲昵又暧昧。
  说罢,他直接抬腿走向门口。
  张涵涵机械式地往旁边让了让。
  景博渊走到她跟前,朝她微点了点头,沉稳儒雅,风度翩翩。
  张涵涵被刚刚一幕刺激得魂还没回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待对面的房门关上,男人的身影和压迫力一起消失,张涵涵尖叫一声,道:“心心,你不是说他是你叔叔吗?你们、你们刚刚……”
  张涵涵有种三观被毁的感觉,“你不是说你叔叔性取向有问题吗?”刚刚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见那个男人的一只手是在叶倾心衣服里的。
  景博渊回到房间,发现手机落在叶倾心的床上,想折回去拿,门刚拉开一道缝,就听见张涵涵这句咆哮。
  性取向有问题?
  小丫头背地里给他贴的标签倒是不少。
  对门‘嘭’一声关上,景博渊拉开门,倚着门框淡笑。
  过了初始的冲击,张涵涵慢慢回味过来,“他不是你叔叔吧?”
  叶倾心渐渐的也冷静下来,笑回:“他是我未婚夫。”
  张涵涵瞪眼:“那你之前告诉我他是你叔叔,还说他性取向有问题……”她就说,哪家的叔叔会跟侄女那般亲密。
  叶倾心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副要搬出去住的架势,闻言也没有解释太多,只道:“我那是跟你开玩笑。”
  张涵涵听出她不想说太多的意思,便没再问什么,转目看到电脑桌上开了口的红糖,“这是你叔……你未婚夫帮你买的?”又看到床上的热水袋,“你未婚夫对你倒是细心,看来我买的你是不需要了,我留着自己下次来大姨妈自己用吧。”
  叶倾心感激道:“虽然没用上,但还是要谢谢你。”
  张涵涵摆摆手,“我就是顺便,也没帮你什么。”
  叶倾心把剩下的红糖和热水袋也装进行李箱,“我过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我们明天中午一起去机场。”
  景博渊临走时那句“一会到我房间”,可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通知。
  张涵涵冲她挑眉,笑得暧昧,道:“知道了,去吧,”
  叶倾心脸一红,拿起床上的黑色商务手机,出了房门,到对门刚敲了一下,门就被打开,景博渊手里端着茶杯,似笑非笑凝着叶倾心,让开道让她进来。
  叶倾心被他笑得头皮再次发麻,放下行李箱,她直接踮起脚尖搂住景博渊的脖子,主动亲他的唇瓣。
  “我错了,我不该跟别人隐瞒我们的关系,也不该在别人面前损坏景先生的名誉,看在我这般诚恳的份上,景先生就原谅我好不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倾心态度十分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之前将张涵涵拉进房里的瞬间,她分明看见对面的门敞着一道缝,想必张涵涵那句‘性取向有问题’的话,这个男人已经听了去。
  张涵涵一句‘叶叔叔’他都能记到现在,不久前他压着她不起来,分明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现在又冒出这么一句作死的话,指不定他现在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她呢。
  这个男人表面看着不动声不动色,城府极深,心眼儿貌似也不怎么大,叶倾心总感觉自己要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是我的错。”景博渊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
  叶倾心一愣。
  耳边男人的嗓音还在继续,“是我不够努力,才给了你怀疑我性取向的机会。”
  “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当男人压上来,叶倾心忍不住求饶。
  景博渊却充耳不闻,轻易就解开她的内衣排扣。
  “我肚子痛……”叶倾心语调带着哭腔。
  景博渊手上动作停下,抬头看向叶倾心,只见小丫头的咬着下嘴唇,细长的眉毛紧蹙,脸色苍白,眼睛里有痛色。
  “又疼了?”景博渊从她身上离开。
  叶倾心垂下睫毛,掩了眼睛里一划而过的得逞,皱着眉点点头。
  景博渊抱着她躺好,帮她盖好被子,去吧台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知道她身体不适,本也没打算真拿她怎么样。
  他用之前的方式,帮叶倾心暖了一阵小腹。
  叶倾心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着。
  半夜迷迷糊糊转醒,房间里整体漆黑,只有微弱的光亮从书桌那边散发出来,叶倾心水喝多了,想去卫生间,做起来看见景博渊正端坐在桌边,面前的笔记本打开着,骨节分明的双手在键盘上快速跳跃,轻微的打键盘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回荡,电脑旁边亮着一盏现代设计感很强的黑色台灯。
  “博渊,你怎么不睡?”
  叶倾心看了下手机里的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她起身走过去。
  景博渊转头看见她穿着睡衣就下床,皱了下眉,起身走到挂衣服的架子边取下叶倾心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才道:“有点事没处理完,很快就好,吵醒你了?”
  叶倾心摇头,“我想上厕所才醒的。”
  景博渊系好她身上的大衣扣子,“肚子好些了吗?”
  叶倾心点头,“好多了。”
  上厕所,叶倾心脱下裤子,又发现一抹暗红色的痕迹,量很少,有点不像月经。
  一抹不安的感觉从心头滑过。
  下腹那种轻微的痛感再次袭来,叶倾心伸手去摸,摸到有些凸起的小肚子,最近吃多了,肚子不像以前那般平坦……
  想到这,叶倾心心头猛地一沉。
  肚子变大、疼痛、月经异常……她该不会是得什么毛病了吧?
  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流产过后,护理不好很容易出现各种毛病。
  这一夜,叶倾心睡得不太安稳,她直觉自己的毛病似乎很严重,第二天是中午的飞机,景博渊上午正好还有点事,七点就出了门,对叶倾心说十点回来接她去机场。
  叶倾心等他走了,离开酒店打车,让司机送她去最近的三甲医院。
  挂了妇科,她坐在休息区等待叫号。
  不告诉景博渊,一是不想他担心,二是……她也不清楚什么心理,不想让最亲密的那个男人知道她有妇科疾病。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终于音响里传出她的名字。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副主任医师,竟是个孕妇,白大褂里藏着大肚子,看起来有七八个月了。
  叶倾心多看了两眼,心里生出几分敬佩来。
  “什么问题?”女医生声音格外柔和。
  叶倾心把自己的情况说了。
  “上次月经什么时候?”
  叶倾心想了想,有些记不得具体日期,道:“我记得不大清楚,好像是11月7、8号……”
  “近期有没有性生活?”
  叶倾心有些脸红,小声回:“有……”
  女医生没再说什么,边低头在病例本子上写着什么,边道:“先做个b超。”
  叶倾心问:“医生,我这是什么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肚子大了,月经不来,时不时淌个血,还痛,似乎很严重。
  女医生没回答,只说:“别着急,做了b超,是什么问题就清楚了。”
  “谢谢医生。”叶倾心听这打太极似的回答,皱了皱眉,道了谢,拿了单子准备出去,手握上门把,身后的医生提醒了一声:“做b超需要憋尿。”
  b超室外有专门提供热水和一次性杯子的服务台,叶倾心付了钱,把单子交给b超室外的护士录入电脑排队,向服务台的护士要了个杯子,一杯接一杯水地往肚子里灌。
  不知过了多久,叶倾心看了下手机,已经快九点钟。
  景博渊说要十点钟回酒店接她去机场,他也是今天中午的飞机回京城,他说是项目扫尾才过来的,叶倾心却觉得他就是为她而来。
  想到这个,叶倾心心里甜蜜,却又有些难过。
  她的身体已经出了毛病,现在难道还要再出点毛病吗?
  时间渐渐接近十点,叶倾心也越来越急,小腹慢慢变得酸胀起来,她心生焦躁。
  “心心?”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
  叶倾心寻声转头,眉头皱了下。
  不远处,温泽闫穿着病号服,头上裹着纱布,右胳膊打了石膏,温泽惠搀扶着他。
  叶倾心没想到他会住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