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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当被他握住手腕的女人转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脸,她问他“您找谁”
  景逸愣了愣,下意识松开手,“我找饭店的老板。”
  那女人笑得客套,“我就是,您是哪位找我有事”
  景逸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我记得这饭店的老板,叫闻人喜。”
  “哦,她已经把饭店转给我了,虽然手续还没办完,不过,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您要找她的话,估计要去她家里找。”
  他俯视眼前那张陌生的面孔,整个人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怔愣间,他回忆起二十一年前,闻人喜第一次对他表露心迹,那时候他和苏眠分开一年有余,根本无心其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她没有气馁,也没有伤心难过,只笑笑对他说“我等你。”
  说完这句,她用玩笑的口吻补充了一句“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喜饭等你,不过我的等待是有限的,如果哪一天,我把喜饭卖了,就说明我要放弃你了,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接受我。”
  景逸闭上眼睛,是他把她弄丢了。
  他习惯了她在在原地等他,却忘了一个人的等待是有限的。
  又三天之后,国庆长假过去。
  叶倾心去学校上课,一进学校大门,就察觉到旁人看她的目光十分复杂。
  进了教室,不少人看见她便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有人跟她打招呼,也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叶倾心明白众人对她态度的转变,都归功于百年校庆那天景博渊公布两人已婚的消息,和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她的维护。
  窦薇儿和景索索早她一步到教室,正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窦薇儿转头看见叶倾心,抬手招呼她过去。
  “心心,你好像又瘦了点哎。”窦薇儿盯着叶倾心的腰,两眼放光。
  “没有吧,我觉得还那样。”叶倾心坐下,“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在说我二叔啊。”景索索道“dna鉴定结果出来了,那个苏玉琢真的是二叔的亲生女儿,二叔打算认她”
  “奶奶怎么说”闻人喜还没找到,这个关键时刻,景逸认回和旧情人生的女儿,似乎不大妥当。
  “奶奶也没说什么,苏玉琢怎么说都是景家的骨肉,总不至于不认吧,不过她说了,二婶还没回来,不能大张旗鼓,等苏玉琢出院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行。”
  景家一直在派人找闻人喜,可,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课间。
  叶倾心在卫生间遇到了之前当着景博渊的面挑拨过两人关系的武姗,武姗看见叶倾心,像猫看见了老鼠一般,战战兢兢的,甚至在出门的时候,慌里慌张的没看清路,一头撞到门框上,被反弹力弹回来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好半响没爬起来。
  旁边一阵哄笑。
  武姗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仓皇而逃,临走前还回头怯怯地看了眼叶倾心。
  叶倾心皱眉,她有这么可怕吗
  转头问身边的窦薇儿,“她看起来好像很怕我。”
  窦薇儿一翻白眼,“能不怕你吗你家景大老板公开了和你的关系,还威胁了一番,以前说过你不好听话的那些人心虚,为了讨好你和你家景大老板,就找武姗的麻烦,谁让她出头当着你和你家景大老板的面挑拨是非,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个意思。”
  “”叶倾心还第一次听说枪打出头鸟是这么用的。
  “放假这几天我一直忙着活动走秀,回学校的次数不多,可每次回来,都能看见武姗被人围堵,可见这几天她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窦薇儿说着不禁啧啧舌头,“这就是个看钱的世界。”
  叶倾心“”
  中午下课,叶倾心随着人流往外走,刚出教学楼,就在上次武姗挑拨是非的那个地方,武姗站在那儿等着叶倾心,手里举着个硬纸片,上面用记号笔写着叶倾心,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坏话,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这大张旗鼓的样子,倒是让叶倾心愣住。
  武姗满脸泪痕,像一根无依无靠的稻草,在秋风里瑟瑟发抖。
  那样子,一看就是被迫的,不远处,站了几个大四的女同学,叶倾心有印象,上学期,有次在卫生间,那几个人把有关她的话说得很难听,发现被撞破之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那次,叶倾心差点就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动怒。
  她们这是想借折腾武姗来让她效期,就这么怕她报复回去
  叶倾心目光平静中泛着一抹冷色,如果真有诚意道歉,就该自己过来。
  窦薇儿显然也是看出来武姗是被迫的,语气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这年头缩头乌龟可真多,连道个歉都这么畏首畏尾的,以为弄个这么个破牌子,推个人出来,这事就过去了”
  窦薇儿倒是说到了叶倾心的心里,叶倾心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
  “我老公之前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他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不计较,但是有些人的话,我还是记在心里了,至于要不要报复回去,就看我心情了,如果要道歉,就拿出诚意来,亲自过来道歉,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很不喜欢。”
  这话既是说给武姗听的,那是说给背后那些人听的。
  本来叶倾心没想计较,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报复几个说了闲话的人,但,这些人搞出来的东西她很不喜欢,要道歉就好好道歉,不道歉她也不会逼迫。
  她本来气质就好,端起架子来,还挺能唬人。
  下午上课,叶倾心就在教学楼门口接受了好几拨人的道歉。
  事情传开,来向她道歉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占用了所有课间,有的叶倾心听到过他们说了那些话,有的人叶倾心见都没见过。
  后来叶倾心也看明白了,有些人来向她道歉,不过就是想在她面前混个脸熟。
  事情传到段楚楚耳朵里,段楚楚担忧又生气,担忧是不知道叶倾心会不会因为上次她的话怀恨在心,景博渊的能力,估计只要叶倾心一句话,分分钟都能弄死她。
  生气是,钱蓉明明说,叶倾心傍上的那个大款是个有妇之夫,而且又老又丑,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段楚楚跟不少人说过这件事,她甚至有些怀疑,外面那些叶倾心的流言蜚语是不是就是她传出去的。
  隐约的,段楚楚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反复纠结了好几天,这天晚上,她找到钱蓉。
  宿舍里只有钱蓉一人在,窦薇儿出去做活动了,景索索回了家,叶倾心晚上不住宿舍。
  “你怎么来了”钱蓉正在敷面膜,看见段楚楚,随口问了一句。
  “我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叶倾心傍了个六十几岁的老男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段楚楚直白地质问,“你以前就不喜欢她,你是不是故意引导把那些话传出去是不是”
  “你可别血口喷人。”钱蓉敷着面膜,说话嘴不敢张太大,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些话”
  这话一说,段楚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被钱蓉给耍了
  “你你简直可恶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怎么做了说话要有凭证。”钱蓉懒得跟她多说,一把揭下脸上的面膜,道“我要休息了。”
  段楚楚想到百年校庆那天,在演讲台上器宇轩昂为叶倾心辟谣的男人,又想到听别人说的,叶倾心当众说报不报复看心情的话,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叶倾心列在报复的名单内。
  “钱蓉你居然害我”段楚楚越想越害怕,拿起钱蓉桌上削水果的刀,冲着钱蓉的脸就划过去。
  钱蓉那张翻脸不认的嘴脸,让她恶心
  钱蓉正伸手去拿保湿喷雾,余光瞥见寒光一闪,心里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挡
  “啊”
  当晚,网上爆出百年高校b大女生宿舍一女生持刀伤人的消息,b大高层动用各种关系想压下这则丑闻,可还是传开了。
  叶倾心知道这个消息,是第二天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一起持刀伤人事件和她有关,要她去一趟派出所协助调查。
  今天周四,上午没有课。
  叶倾心到了派出所,做完了笔录,才从警方的话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学校里那些有关她傍大款的闲言碎语,竟是钱蓉传出去的。
  警方问她是否追究钱蓉的法律责任,叶倾心想了想,刚要回答,另一名警察敲门进来,给叶倾心做笔录的两名警察被叫了出去,两分钟后又回来,身后跟着景博渊。
  叶倾心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景博渊伸手拉她起来,“怎么不先告诉我”
  “我就是来协助调查,又不是我犯事”目光触及景博渊深黑的视线,叶倾心嘴里的话一转,“我怕耽误你工作,本想等中午你休息的时候告诉你的,真的,我是有打算要告诉你。”
  景博渊没有说什么,搂着她往外走。
  “耽误您这么长时间,我们实在抱歉。”给叶倾心作笔录的警察忽然变得很客气。
  叶倾心微笑“没关系,这是你们的工作。”
  两名警察松了口气。
  叶倾心笑着收回视线,仰头看向景博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是明天告诉你的”
  景博渊没否认。
  叶倾心想起来之前警察问她要不要追究钱蓉法律责任,她还没有回答,正要转头对跟在身后的警察说出自己的决定,目光忽地触及京城律政界扛把子陈霆。
  陈霆左胳膊夹着公文包,正跟一名警官说话。
  景博渊搂着她越走越近,她听见陈霆说“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也不欺负她一个学生,是她自己做错了事,终归要承担责任”
  叶倾心看了眼景博渊刀削斧琢般深刻的眉眼,闭上嘴咽下要说的话。
  走到派出所大门口,一个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和景博渊握手,看对方的气度,应该是这里的什么领导。
  叶倾心微笑着应对来人的问候。
  景博渊不疾不徐地和他闲聊了几句,用让人容易接受的方式结束了交谈。
  叶倾心看了眼景博渊刀削斧琢般深刻的眉眼,闭上嘴咽下要说的话。
  走到派出所大门口,一个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和景博渊握手,看对方的气度,应该是这里的什么领导。
  叶倾心微笑着应对来人的问候。
  景博渊不疾不徐地和他闲聊了几句,用让人容易接受的方式结束了交谈。
  第355章 :明天十点,民政局见(1更)
  叶倾心第一次,和景博渊在他的办公室里。
  仰躺在那张威严庄重的大班桌上,身体的热潮和身下桌面的冰凉激烈碰撞,她像一叶漂浮在海浪之间的小舟,被抛上浪尖高空,又被狠狠扔下来落进海水里,窒息感让她大脑阵阵空白。
  微微侧头,便能看见玻璃幕墙外的片片白云。
  许久,叶倾心从那种空灵的状态下回神,景博渊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一手托住她的臀,不让她掉下去。
  “真的不会被人看见吗?”叶倾心手肘支起上半身,凹凸有致的身躯连绵起伏,她问了一遍问了不下五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