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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粉雕用尽力气和勇气把苏玉琢推出房门,抱住闯入者哭着朝她喊:“去找人来,快!”
  等她敲开邻居的门,带人来救苏粉雕,苏粉雕已经失守。
  事情传出,谩骂讥笑铺天而至。
  苏玉琢很多时候都在想,那件事,或许也是姐姐放弃学业的原因之一,姐姐是在破罐子破摔,很多时候,她都从姐姐笑意盎然的眼睛里看到死灰的颜色,直到姐姐告诉她有了很喜欢很喜欢的男人之后,她才从姐姐的眼睛里看到属于二十岁出头女孩的鲜亮光彩。
  “我们离婚吧,看见你,我就想起姐姐的死,虽不是你有意,她因你而死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
  萧砚从唇边夹走烟,抬脚绕过车头走过来。
  苏玉琢本能地低下头,萧砚俯视着她的头顶,伸手抬起她的脸。
  “就这么想要摆脱我这双破鞋?”声音低沉森冷,犹如冰裂之声。
  “是啊,很想摆脱。”
  “好。”
  话音落,萧砚放开她,再次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上车。”
  苏玉琢有些怔怔的反应不过来,“去哪儿?”
  “离婚。”
  叶倾心听说萧砚和苏玉琢离婚,已经是六天后。
  “他们为什么离婚?”那天在老宅看见,两人关系还很不错。
  “谁知道啊。”景索索嘴里叼着棒棒糖,腮帮子鼓得像嘴里藏了食的仓鼠,说话含糊不清:“苏玉琢昨天来家里跟二叔说要回老家,二叔肯定不同意啊,她只说一句心意已决,搞得跟拍电视剧似的。”
  “我估计她是受不了萧三哥冷冰冰的德性了,你说谁身边整晚躺着个冰箱能舒服?不冻死才怪,唉——可怜了萧三哥,好不容易讨个媳妇,才几天啊,就吹了。”
  景索索把棒棒糖嘬得滋滋有声。
  今天又是一个周六,小家伙们仰躺在婴儿车里睡觉,景博渊不在,也不知道哪阵风把景索索和窦薇儿吹到了南山墅。
  窦薇儿不认识萧砚和苏玉琢,听着怪没意思的,就在旁边看小孩睡觉。
  “对了,听说下个周一古娇开庭哎,心心,你到时候要不要去看?”景索索也是昨晚无意听几个长辈说起才知道的。
  古娇开庭的事叶倾心也知道,景博渊跟她提过,她不想让叶倾国出面,景博渊直接全权交由陈霆处理,靓颜集团那边也全权交由他处理。
  老两口或许是不忍心亲眼见古娇被审判,毕竟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曾经也是有真感情,又或许,是已经恨古娇恨得不想再见到她。
  “我不去,看她不如在家陪宝宝。”叶倾心视线温柔地看向熟睡的小家伙。
  古兴德在景逸婚礼上闹过之后,被派出所关了几天就放出去,后来倒是老实了下来。
  古家老夫人那边也没有再来烦叶倾心或是颜家老两口。
  “说得也对,她也没什么好看的。”景索索倒进沙发里伸个懒腰,“以前觉得古娇挺不错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颜奶奶真是白养她这么多年了。”
  正说着。
  窦薇儿的手机忽地响起铃声。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随后把又把手机往沙发里一扔。
  “怎么不接啊?”景索索伸手拿起手机看,屏幕上亮着‘贺云宵’三个字。
  “你认识贺云宵啊?我记得他昨天刚从国外回来。”景索索随意地说。
  窦薇儿看向她,“你也认识?”
  “嗯啊,从小就认识,他经常欺负我!”景索索从嘴里拿开棒棒糖,说:“我可记仇了,以后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看你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他不会是在追求你吧?那你可要挺住了,千万不能让他轻易追到手,顺便给我报个仇。”
  景索索暗搓搓地搓着手,两眼放光,好像已经想到收拾贺云宵的办法,“跟我说说,他是不是在追你?”
  “他就一直想请我吃饭,不算追吧。”窦薇儿跪坐在茶几地毯上,双臂叠起来搭在婴儿车边沿,微微上挑的明眸羡艳地看向车里的孩子们,时不时的伸手摸一下孩子们的脸蛋,柔软的触感,让她越发喜欢。
  “哈!无缘无故的一个男人请一个女人吃饭,肯定有所图,薇儿这么漂亮,那小子一定是看上你了,嘿嘿嘿……老天有眼,我被欺负的仇指日可报——”
  话音未落,景索索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我记得贺大哥以前也追过你吧?你们是不是处过?现在贺云宵又追你,这兄弟俩口味怎么一样?哎呀,好像更好玩了,贺云宵死定了!”景索索啧啧舌头,笑得奸诈,“他死定了!”
  ------题外话------
  二更,明早来看吧
  第360章 :爱吃的三个小家伙(2更)
  窦薇儿听了景索索的话,一愣,“兄弟俩,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啊?贺云宵是贺际帆的弟弟。”景索索把棒棒糖咬得卡蹦脆,“贺云宵一直在国外进修,昨天刚回国,怎么就认识你了?”
  窦薇儿没想到贺云宵居然跟贺际帆是这样的关系,脑子乱了一下,回道:“我去年在国外走秀认识的,也不熟。”
  叶倾心想着古娇要开庭的事,虽说没兴趣去看,不过对于宣判结果,她还是在意的。
  晚上。
  叶倾心躺在景博渊怀里迟迟不能入睡。
  “怎么了?”景博渊喉结滚了滚,问她。
  “你说,法院会怎么判古娇的罪?”几罪并罚,应该不会轻。
  景博渊轻笑一声,抚了抚她的背,“你要相信陈律师,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他说的‘你们’,指叶倾心和孩子们,以及颜老夫人。
  周一那天,叶倾心上课有点不在状态,下午下课,就给陈霆去了电话,询问审判结果,陈霆语气不算骄傲,但也透露出几分自豪,“太太放心,结果您一定满意,法院判古娇无期徒刑,明天就下判决书。”
  “古娇应该不会就此屈服吧。”叶倾心走在b大的梧桐小道上,地上落满硕大的梧桐叶子。
  古娇还有上诉的机会。
  “这个请太太放心,上级法院不会受理。”
  陈霆说出来的话,叶倾心信,她没有问原因,直接道:“那就谢谢陈律师了,辛苦。”
  “这是陈某人应该做的。”
  叶倾心挂了电话,想起来下个月中旬,盛文琼也要开庭,盛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叶倾心不知道到时候那边会不会心软,但是有陈霆在,她放心。
  京城、乃至全国,陈霆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半个月后,果然传来古娇上诉无效的消息,并且判决生效,她已经被押进女子监狱。
  就在古娇被送进监狱的当天,古兴德开车在去监狱的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冲下高架,砸在一辆危险品运输车上,他的车摔得稀烂,且导致剧毒化工原料泄露,媒体大肆报道了好几天。
  叶倾心从电视上看到车祸现场,轻叹一声。
  又一周后,古娇所在的女子监狱传出消息,古娇在狱中与人斗殴,被人打致重伤昏迷,送进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消息传到颜老夫人耳朵里,颜老夫人默默掉了几滴泪,不知道是心疼古娇的红颜薄命,还是心酸自己养出个忘恩负义的孩子。
  最后,颜家还是把走程序把古娇的尸体弄出来,火化之后和古兴德葬在同一个公墓。
  这事传出,很多人都在说古娇那种人,活该没人收尸,颜家老两口就是心肠太软,才被她蒙骗这么多年。
  叶倾心听闻,一笑而过。
  人死如烟灭,生前种种,还有何再去计较的必要。
  有时候夜深人静,叶倾心回忆起初次见到古娇的场景,她时尚优雅、举止得体、笑容真诚,像初夏七点钟的阳光,充满活力又教人舒心。
  原本古家也算是不错的家庭,虽及不上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却也是处在广大工薪阶层的劳动人民穷极一生都追赶不上的高度。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可谓物是人非。
  都是贪念惹的祸。
  十一月中旬,盛文琼庭审。
  同样无期徒刑,同样上诉无效。
  叶倾心开庭当天没有过去,事后听说盛文琼一直叫喊余威才是罪魁祸首,说自己是被余威蛊惑的。
  然而,余威当时作为证人出庭,众人只当盛文琼是对他怀恨在心才那样诬陷。
  因为盛文琼拿不出自己被蛊惑的证据。
  又过了一段时间,十二月初,盛老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收回了余威手里的盛氏集团股份。
  这事小范围传开,但也没掀起什么风浪,像落进湖里的一颗小小石子,激起一阵涟漪之后,归于平静。
  盛老爷子将收回的股份直接转让给叶倾心,叶倾心成为盛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她又是博威集团第一大股东,最终,她成了人生赢家。
  叶倾心对管理公司的事一窍不通,景博渊给她拿了几本很专业的书,她不上课的时候,就边带孩子边看企业管理的书,同时还在学习德语。
  景博渊精通德语,叶倾心有了他的教导,加之自己的聪慧,学起来还算比较轻松。
  时间一晃,小家伙们都四个月了,长大了一圈儿,个个脖子里都坠着双下巴,眼睛又大又亮,肉嘟嘟的,谁看了都喜欢。
  他们胃口也变大了,叶倾心奶水变得有些紧张,间或会给他们喂点奶粉或是米粉。
  这天。
  周日,叶倾心带着小家伙们去中医院打预防针,回家路过闻人喜的茶吧,她带着小家伙们进去坐坐。
  经过两个多个月的经营,这间茶吧从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市,大厅没有地方坐,闻人喜让叶倾心和小家伙们去了后间。
  叶倾心看着客朋满座的茶吧,不得不佩服闻人喜的做生意头脑,当初的喜饭,虽然藏在深巷,却也是食客络绎不绝。
  闻人喜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开店,如果客人满屋,肯定是热火朝天地忙着招呼,闻人喜穿着宽松的线衣,外面套了件浅灰色大衣,脖子里挂着针织的围巾,静静地坐在柜台后做账,眉眼始终安静素淡。
  她送叶倾心去了后间,给叶倾心鲜榨了杯橙汁,又给小家伙们切了橙子。
  小家伙现在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吃的,看见别人吃东西,就激动得不行,伸着小肥手,嘴里‘咿咿呀呀’的,有时候叶倾心吃东西故意不给,急得小家伙直蹬腿。
  当然,只有年年和朝朝才会这样不矜持,暮暮很高冷,给就吃,不给就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大人,直接看得人不好意思再吃,也不主动要。
  闻人喜给小家伙一人分了一瓣橙子,可能是有点酸,年年和朝朝吃得龇牙咧嘴,小鼻子皱得跟小笼包似的,暮暮很淡定地一口一口嘬着吃,还没长牙,也就能嘬点水尝尝味道。
  “他们吃东西的样子好可爱。”闻人喜笑眯眯的,叶倾心发现她婚礼之后,初始可能有过一段时间的伤感,后面这两个多月,叶倾心明显感觉到闻人喜是真的很开心。
  叶倾心不由得敲起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