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在家,听到陈少绕的电话时,叉了会儿腰。
“他是不是又惹梁月生气了,搞不定要我来哄?”
陈少绕毫不客气:“人家媳妇,要你来哄?”
李茉要毕业了,最近忙着找工作。
她是学表演出生,有陈少绕这个大粗腿在,资源倒是不愁,不过李茉的脾气彻底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
看剧组导演不顺眼,不去。看剧组演员不顺眼,不去,看剧本不顺眼,不去。
陈少绕好不容易给她接了个还算不错的女一号,刚拍没两天就被人导演打电话求着送回来。
陈少绕回来一问是怎么回事,李茉居然比导演还生气。
“我是去拍戏的,又不是陪酒的,进剧组一个星期,我陪投资商吃了五顿饭!”
在这个圈子里,确实有这样的风气。
这次就当不算李茉的错,于是陈少绕又给她接了部剧。
没过两天,被导演的人亲自开车送回来,这次导演连电话都没给他打。
问李茉是怎么回事,结果她气焰很盛地说:“导演骚扰剧组一个女孩,被我打了!”
陈少绕:“!!!”
李茉性情直,好坏善恶分的太清楚,在她眼里导演这种摸人人,给人递房卡的行为就是坏蛋。
陈少绕被她一套歪理讲得头疼,又没办法给她讲所谓的潜规则,只能亲自给导演那边打电话道歉去。
所以这次来小院,陈少绕是对梁月抱有重大托付来的,他自己是管不了的。
李茉一过来,小院里简直像是炸了锅一样热闹。
李茉就是个被放出笼的哈士奇,带着梁月漫山遍野的疯玩。
秦野坐在楼下大厅,看着最近小院里的营业账本,对比了去年这个季度,营业额上涨了不少,几乎天天都客满。
随意地扫了一眼登记名单,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陈珏。上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梁月的电话里。
他从三月份开始,在小院订下一间房,一直持续到现在。
发小正好从楼上下来,秦野:“陈珏这个客人你有没有印象?”
发小:“有,订了一个多月的房间,从来没来住过。”
小院的房间不算便宜,说完感叹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懂。”
留下的信息里面,有陈珏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秦野记了下来。
到了傍晚,梁月她们才从外面回来。
晚上一起在院子里吃晚饭,山上比山下要清冷,秦野下午回家时给梁月拿了几件厚外套,又收拾些日常的用品。
一直到晚上,梁月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小热带鱼。
赶紧跑回到车里看,被秦野伸手拉了回去:“干什么去?”
梁月:“我的鱼,还在车上。”
秦野:“拿下来了,在院子里的大水缸里养着。”
梁月不放心,非央求秦野带她下去看看。
秦野大晚上的,禁不住她软声软气的求,拿着手电筒陪她下去看鱼。
秦野也没养过热带鱼,想着反正都是鱼,放水里就行了。
但是山上温度低,鱼缸又是在外面,果然一缸的鱼都冻得翻肚皮了。
梁月蹲在鱼缸旁边,纳闷:“怎么翻肚皮了?”
秦野语气镇定:“睡了吧。”
梁月想拿手指戳,被秦野打了一下手:“戳醒了,你哄睡觉?”
梁月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秦野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山上夜里风大,梁月被冻得抖了一下:“会不会冻死?”
秦野睁眼说瞎话:“不会。”
两人一起回到楼上,趁梁月洗澡的功夫,秦野打电话给刘忻。
“明天带几条热带鱼来山上。”
刘忻奇怪,但没多问:“几条?”
秦野大概估算了一下:“十条吧。”
“再搬个养热带鱼的水箱上来。”
刘忻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观赏用的热带鱼?”
秦野:“不然?”
刘忻以为秦野说的是,热的带鱼,煮熟了的那种。
梁月从浴室出来,见秦野盯着自己,一下就想起那事。
往后退了两步,离床远了点。
“你去洗澡?”
秦野跨步进去,走到梁月身边时,撂下一句话:“去床上等我。”
梁月觉得今晚可能跑不掉:“.…….”
秦野十分钟不到结束,而梁月在床上试图十分钟入睡,但没有成功。
大灯被熄掉,秦野打开床头两盏浅浅的小灯,灯光昏黄,洒在梁月的头发上,脸颊上,让秦野心里喜欢。
梁月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生怕秦野发现她没睡着。
但她颤动的睫毛,早就暴露了。
秦野低笑了一声,低头去亲她脸颊。
梁月吓得,脸都憋红了。
秦野捏了捏:“别装了。”
见她没反应,大手解开她睡衣带子。手掌划上他胸前柔嫩的皮肤。
梁月啊了一声,伸手捉住他在胸前乱摸的手,气:“你怎么这样呀?”
秦野故作粗鲁地在她胸前掐了一把:“我哪样?”
他手劲儿大,在她胸前又捏又揉,梁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不是刚那个过吗?”
梁月的刚还是结婚的那晚,至今已经过去十多天的时间。
秦野:“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梁月:“今晚呀?”
秦野:“那你下顿可以半个月后再吃么?”
梁月:“.……”
“这能一样吗?”
秦野:“哪里不一样?食色性也。人的生命离不开两件大事,饮食和男女。”
梁月:“谁说的?”
秦野:“孔子。”
梁月:“.……”
继续狡辩:“那你今晚就不能饿一顿吗?
秦野何止饿了一顿,已经饿了十几天了。
哄她:“等做完再饿。”
趁她不注意,秦野褪了她的睡衣,大手握在他的腰肢上,深深地嵌在床上,然后随着床铺一起凹陷下去。
梁月不是不许秦野做这事,她不明白男女之间的爱情和性是分不开的。
因为喜欢,才会想占有彼此,因为性才会爱的更深。
人都是有欲望,秦野喜欢梁月不是单纯喜欢她的身体,但是他爱的越深,想得到就越多,包括身体。
但是梁月却把爱情和性分割开来,在她看来,爱情是不能用性去替代的,甚至两者都不能沾染上关系,一旦沾染上爱情就变得不纯碎。
每次秦野上床,都要听梁月讲这么一番大道理。
秦野一般都是屏蔽的,要么直接堵住梁月的嘴,要么直接把她操的说不出话来,高潮的时候,还得非要逼着梁月说喜欢这种事。
梁月被他气得又哭又难受,昧着良心说了不少好听的话。
折腾到夜里,秦野放她去睡。
他起身又去冲了一把,两人刚结婚,秦野还是比较克制,虽然折腾的久,大多数时间秦野都用在对梁月安抚的前戏上面。
梁月对这事没什么好印象,秦野做起来更是不敢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感觉,只要让梁月适应一会儿,下面就不会太排斥他。
回到床上,秦野把她抱在怀里。
下巴上新冒了些胡茬出来,他亲了亲梁月的脸颊,惹得她不快。
脑袋左右晃了晃,但又躲不掉。
秦野一个人在黑暗里,怀里抱着个宝贝儿,逗了梁月好久。
直到把人逗醒了,又哄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梁月起来就看到楼下大厅放着的鱼缸,绕着转了两圈。
秦野从外面跑步回来:“这不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