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情愿啊。”他说,低头看她,热热的呼吸拂上来,眼中精光闪过,含意更深,低缓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菡菡,你要乖点!让我放心,好不好?”
她一下不知所措,他的语气温柔的让她辨不出真假,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温柔是对恋人还是对情人?
此时的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并且绝望,只能点头。
他靠得更近,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整个人被他扣住腰。
只见他低头到她唇边,她一紧张,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却只是凑近她的唇,她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睁开眼时,正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正想松口气,他一下子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温热的唇贴上来,仓皇地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压得更紧。
身体一阵颤抖,尽管他们这两天缠绵悱恻,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可她还是不习惯随时随地的亲吻,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灼热的气息,思维早已落入了他的控制。
他的技巧太好,她怎么都避不开他。
“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他的语气仿佛还带着某种霸道的宣言般,唇上加重了力道
她睁开眼,却见他带笑的眉眼,有种快意和欢畅,仿佛得逞的孩子,又像偷了腥的猫。
她脸还红的厉害,不仅脸红,身上看得见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薄薄的刘海贴着额际,无邪的还像个孩子,他一瞬间有些犯罪感……
只见她正气鼓鼓地盯着他。
他说:“干么这个表情?不喜欢我吻你吗?”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答应你的话,就会做到,做不到我就不答应!你能给我个时间限制吗?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哪天能够结束!”
他眸子一沉。“到我厌倦的那天!”
“那是哪天?”
“我也不知道!”他的语气冷漠。“也许三个月,也许三年!也许”
她心里一沉,不语了。
他看到她情绪低落,沉声道:“或许无期!”
“无期?”她怔忪:“你结婚了怎么办?难道我也要做你的情人吗?”
他挑眉,“有何不可?”
“我不要!”
“由的了你吗?”他又是沉声。
她自嘲的笑笑,眸子暗淡了下去,过了半天,她站起来,道:“我去蒸鱼,你喜欢清蒸,还是红烧?”
他看了她半天,她脸上清冷一片,如果不是脸上的微红和红肿的唇角,残留着刚才被激吻后的暧昧,几乎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了。
“红烧,我要喜欢口味重点!”他说的意有所指,眼神陡然犀利。
那夜的雪,下得非常大。
吃过饭,他突然一把扯起她,直接将她扯进了卧房,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下把她压进床铺里,低头便吻下来。
他没有前戏,直奔主题。
她一下感觉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是如此的凄凉。
她感到疼,火辣辣的疼,可他却越来越粗暴。她不求他,倔强的咬的唇出血,也不求他。
直到他终于放开她,凌晨才睡去。
她却毫无睡意。
他睡着了,他的手臂沉甸甸的搁在她的腰上,霸道的握着她的腰,即使睡着了,也不放手。
凌晨微弱的光线里那张俊逸的脸,看起来沉静无害,他长相本就白皙英挺,墨一样浓黑的剑眉又宽又有型,深邃的双眼皮此刻紧闭,两排睫毛也是又黑又浓,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适中的嘴唇,他很好看!
可是,他却让她生活的轨迹发生了严重的偏转。
他的脖子很长,脖颈优美,一个男人长得脖子都优美,她看着他的脖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邪恶,她想掐死他!若是掐死他,是不是她就不用当情妇了?
而她的手,也悄悄的伸了过去,手刚刚伸到他脖子处。
他突然皱眉,她心里一慌,冷汗直冒,她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嘟哝了一句:“菡菡,乖乖的!”
她的心霎时剧烈的狂跳,她是怎么了?
她刚才一瞬间,走火入魔了,居然有那种想法,她怎么敢?
她睁着眼睛,好久好久才终于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周日的中午十二点,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他坐起来赤裸着上身接电话,语气是公式化的。
“下午两点吧,雪很大?高速封闭?那好,你路上小心,我们赶在五点前到就行!就这样!”
燕菡被吵醒,脑海里昏昏沉沉,全身都软的不行,又酸又痛。
而昨夜,他一直纠缠着她,即使她累得浑身没有力气,他也不放开她,直到凌晨,他还是不放开她。
她的床才一米二宽,本来他身材高大,睡不开,可是他喜欢紧紧地抱着她睡,倒显得异常亲密,床也不显得小了。
她睁开眼睛,他刚好挂了电话。她的心里是虚的,因为昨晚她心里突然冒出的邪恶和冷血,让她感到心虚。
他下意识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