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别人的尊重,首先得自己尊重自己,自己不自重,你,太轻浮了!”穆威淮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极是认真:“再说跟你上床,非我所愿,睡了便是睡了,我无从辩驳,但你也否认不了,那晚不是强暴!”
林筝的脸已经白中变灰,死灰一片。
这一个打击,让林筝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力气,穆威淮也不再支持她了!
看了眼法庭之上,旁听席上,家人一个没在,她并不知道,此时的林家也乱成了一锅粥,林筝父亲被检察院立案侦查,翻出他的情人,贪污受贿各种罪证,一时间,林家完全没落,陷入了一片泥泞中,根本没人顾及她。
案情审理的很是顺利,所有人都出庭作证,林筝完全具有独立的行为能力,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她。
最后要她陈述的时候,法官问她可有话说,她的回答是:“我想见常羲!”
常羲坐在旁听席上,安安静静,头都没有抬一下。@^^$
“常羲!”林筝看向他,可怜兮兮地开口。
常羲却不抬头。
法官没说话,大家都看向常羲,常羲依然一言不发,良久的沉默后,法官也没说话。
“常羲,对不起!”林筝突然开口。
常羲唇边一抹苦涩的笑意,依然不曾抬头,他无话可说了,执念很可怕,这些年来,他执念很深,执着于一个伤害自己的女人,从而忽略了身边最美好的女孩,到头来,连这个也失去了!!$*!
他的头终于抬起来,看向的不是林筝,仿佛林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望向的是程征,只是程征坐在程乐的身边,眼底,已经没有他了!
她爱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自己幸福就好。常羲,在经历了太多后,也终于明白了这一点。
审讯几宗罪一起,最后,法官宣判。林筝私自携带枪支弹药,并造成极大危害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绑架罪,诽谤罪,故意伤人罪最终成立,并且以偏高量刑,数罪并罚,被判二十五年监禁。
宣判后,林筝一动不动,也没有再要求上诉,她似乎接受了那个结果。
法官退席,大家也都跟着散去。
“走吧,”裴启辰牵了灵波的手,朝外走去。
林筝的心,沉至深渊,抬头看过去。
一个一个的人,都失去了!
直到上了车子,程灵波直勾勾的望着裴启辰,扯住他的衣襟,不肯撒手,“启,我们真的可以离开了吗?是真的吗?一切都解决了,没有问题了吗?”
裴启辰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使劲的晃了晃,痛得灵波赶紧拍掉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脸颊,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疼!”
“那就不是做梦。”他说过一句,随手把她揽过来,直接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沉沉的,“她坐牢了,我们都松了口气!那是她罪有应得!只是25年,有点少!要是一辈子就好了!”
“二十五年,很漫长,不知道她能不能熬下去!穆威淮说连累了他父母,这是怎么回事?”灵波突然想到什么,问裴启辰。
裴启辰一怔,表情有点不自然。
“是你?”
“我让你爸派人去暗查了他爸,没想到会查出问题!”裴启辰原本是气愤穆威淮居然敢绑架他的儿子,才去调查穆威淮的父亲,结果查出了问题。
“我们结怨了!跟穆家又结怨了!”灵波轻声开口。
“你怕?”
“不是!”灵波一怔,缓缓的,垂下亮晶晶的眸,摇头,“有些事,总要有人做,我到现在,似乎看明白了一些事!爷爷,爸爸,叔叔们并没有错.我,程曦,程征也都没有错。他们追求他们的人生梦想,我们追求我们的,做着一切的抗争!矛盾激化也只是因为我们都不曾努力去沟通!他们做的事,总要有人去做,即使这个世道,人人为己,却依然还有极少数的共产主义者,这世界因为他们的存在,还有希望,不是吗?”
“灵波”
“裴启辰,我们不是伟大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是,做官,问心无愧即可!”灵波轻声地开口。
“好!”
“我们回桐城吧!”灵波道。
“好!”
“启,”她低声问:“我们以后不会再分开了吧?”
声音里的不确定,透着令他心疼的颤抖,他将她抱得更紧了。“死也不会分开了!”
画展结束后,灵波跟裴启辰回了桐城。
肖恪一直没有告诉晓水关于伊纤黛去世的消息,这事转眼过去了2个多月,晓水已经怀孕8个月之多了。
肖恪的不对劲儿终于让杨晓水忍无可忍,在肖恪躲在书房给纤黛的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问候身体状况时,晓水一脚踹开了门,挺着已经大的不可思议的肚子手扶着门框,恨恨的看着肖恪。
惊得肖恪一下怔住,身子在瞬间僵住,啥都没说完就慌乱地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赶紧说道:“水,亲爱的,怎么了?宝宝又踢你了吗?”
已经忍无可忍的杨晓水直接了当的开口:“躲在书房压低声音,这么小声地给你哪个小情人打电话呢?”
“小情人?”肖恪猛地惊悚了下,赶紧站起来朝着晓水走去,一刹那,所有的理智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拥抱住她的身体,笑着开口道:“晓水,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不是告诉你,我从良了吗?再也不做那事了!”
“从良了?”低声地诅咒一声,快速的退出他的怀抱,“刚才给谁打电话了?拿出电话来,我看看!我也拨过去瞧瞧是不是小情人,或者是老情人!”
该死的,躲着打电话,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这么久了,为了孩子她人了,可是最近还是那样子,他当她不发威是病猫啊?
不知道的什么样的感觉在心头搅动着,看着肖恪那陪着笑脸一幅明明做错事却死不认账的样子,她就气牙根直痒痒,真是气人,本意额为农奴翻身把歌唱了,结果他还是死性不改,什么人嘛?杨晓水阴沉着面容,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在心头翻滚着。
如果不是担心宝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晓水,老婆,咱别动怒啊,注意胎教!”肖恪继续赔着笑脸。
“把电话拿过来!”晓水继续维护自己的权益。她早就知道了,怀孕期间,男人最容易出轨,更何况一直有前科,性欲极大的肖恪?他怎么会耐得住那么漫长的寂寞,老实巴交的等着孩子降生后再满足他的兽欲呢?他一定是出去找小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