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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跟宾客说清楚。”叶凌借着酒劲儿拽着她。
  苏安浅力气不足,拧也拧不开,“叶凌!”临到后门,她终于抖着声音,“你放开我!你这样是在伤害我知道吗?”
  叶凌忽然停下来,手里的力道松了,眼底真真实实的心疼。
  他碰了别人,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发过誓不再伤她。
  “我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插足者,不想被人痛骂连北城都待不下去,叶凌,你放了我,可以吗?”她微微哽咽。
  对啊,苏家失势,多少人对她不屑一顾,又多少人肮脏的想着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睡苏大小姐?
  他再坏她的名声,她就会离开北城。
  不,她不能离开。
  最终,他定定的看着她,“好,但是浅浅你记住了,我爱你,总有一天会让你做叶太太,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他醉了,但他没有说醉话。
  苏安浅站在那儿,看着他大步离开,忽然泪如雨下。
  她等这句话等了六年,可是来时,却不需要了。他给得起,她要不起了。
  蓦然记起,某一天,他捧着她的脸,那么深情,说:“浅浅,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犯浑走错路,你一定要等我,一会会儿就好,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说:“你这头长发是我亲自呵护长长的,你那么挑剔的胃,只有我照顾得了,所以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后来她才知道他和余露有牵扯,甚至亲眼看到他和她在做。
  那一瞬间,所有的感情,都只剩空白和绝望。
  一阵晚风袭来,把苏安浅打醒,她冷得抱了抱自己,也忘了拿凳子上的果盘,低头进了后门,喧闹声让她皱眉,不自禁的往楼上休息间走。
  还是曋祁带她去的那一间。
  但是关门之际,她被骤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
  燕西爵不知何时跟着她的,单手撑着门边,一双眸子黑不见底,沉沉的凝着她,看着生生坠在睫毛上的眼泪。
  片刻,终于扯了嘴角,“你捐肝,是给叶凌凑钱,真是痴情!”
  低冷的嗓音,充满讽刺,凛冽无比。
  她怔怔的,他都听见了?
  然而下一秒,她移开视线,记忆里,他早猜到了她捐过肝,而她不想跟他探讨他为什么知道。
  燕西爵侧身进了房间,反手砸上房门,冷声命令:“过来。”
  苏安浅蹙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立在门边不动。
  燕西爵走到窗边,又转首看了过去,目光锋利起来,“怎么,没哭够?需要我给你纸巾,伺候你缅怀旧情?”
  他说话向来这么刻薄,可她现在心里很难受,不打算跟他冲突。
  就在她转身要出去时,隐约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不好意思曋先生,这个房间已经有人进去休息了。”侍者礼貌的提醒。
  曋祁在房门外停住,“我有东西忘在里边了,能打个招呼进去拿一下么?我一会儿就得走,怕来不及。”
  虽然曋祁很温和很礼貌,但是侍者很为难,“要不,等客人出来,我给您送过去?”
  曋祁略微挑眉,“不要超过半小时就可以。”
  苏安浅伸手拧了门,“曋……唔!”
  一股强势的力道把她卷了回去,将她重重的抵在门边,居高临下睨着她。
  燕西爵已经阴了脸,“原来这个房间,是你和曋祁订的?”
  他也看到了曋祁遗落的香烟和打火机。
  门外,曋祁似是去而复返,问着侍者,“谁在里边休息?”
  侍者皱眉,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安浅抬头看了燕西爵,他却好以整暇,“怕他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颠倒了吧,我好像是你丈夫。”
  他说话淡淡的,却让人觉得生冷。
  “你送的?”燕西爵扫了一眼打火机,冷然扯了嘴角,“发展够快的。”
  她皱着眉,“你喝多了。”
  试图推开他,阻止他更近一步引来曋祁。
  可男人低眉望着她,“喝醉了还知道来找你,不是挺好?”
  揽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怎么不回答,和曋祁发展到哪一步了?”
  “燕西爵。”她推了推他。
  他却忽然打断她,幽幽道:“别叫我全名。……我让柯婉儿放你离开,你倒好,和曋祁缠绵完,继续和叶凌缅怀旧情,你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娶了别人,所以你对我连欲拒还迎都省了?你真可以苏安浅!”
  也许是喝多了,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