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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浅终于看了他,柔唇抿了抿,“……我不知道。”
  那一瞬,失望是有的,但燕西爵看着她的眼神浓了。
  不知道总比没有强,不是么?至少说明她还留了不算少的可能性。
  他抬手,抚过她的脸,嗓音缠绵,“那就不要躲,也不要担心我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好,不让你受牵连,你就站在原地,我来负责让你看清楚你自己最想要的。”
  她不小心装进燕西爵黝黑的瞳孔,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就见了他那张峻脸忽然由半跪的状态,从下方靠近。
  燕西爵握着她的脸颊,本该松开她,但指尖细腻的触感让人着迷。
  苏安浅往后仰了仰,依旧没能躲过他凑上来的薄唇,角度比她低,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惑。
  唇畔相触,他没有深入,只是碰了一下,深深的眸子尽在咫尺的看了她,看到她的眼神躲避,柔唇却没躲开,于是吻忽然热烈起来,顺势起身将她压进沙发里。
  脑子里一片热浪,变得混沌,一双眸子迷离不清,只觉得他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一重重的蛊惑着。
  滚烫的指尖钻到她的裙摆下时,她才迷离的睁开眼,“……不要!”
  声音很微弱,喘息中带了低吟。
  “不喜欢沙发?”男人低哑的声音,已经满是隐忍,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进她身体里又拼命忍着。
  她只是摇头,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的趋势。
  裙底微微清凉,又接触了滚烫的掌心与她肌肤相亲,其实她在想,就算不说苏厉差不多该到了,他们也绝不能这样。
  安静的客厅,炽热呼吸中的纠缠炸裂开来,哪怕只是一个吻,这样的缠绵许久不曾,毫无预兆的发生后越是不受控制。
  “我快要疯了!”燕西爵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牙压抑着的低哑,但因为她的拒绝,他没有强来,将她紧紧拥着,极度的隐忍后在她肩上狠狠吮了一下。
  有些疼,但是苏安浅咬唇没敢出声,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声音都可能让他真的发疯。
  好久了燕西爵才略微松开她,略微泛红的眸底没少埋怨,“你就是存心折磨我!”
  她抿了抿唇,明明是他忽然吻上来的,从头到尾她也没机会表达什么,不过她确实有责任,所以没吭声。
  半晌终于看了他,“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燕西爵解馋似的又吻了吻她的手背,声音还没恢复的低沉,“说。”
  苏安浅看了他,虽然觉得挺俗,但她真的好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燕西爵听完忽然笑起来,“能不回答么?”
  她皱了皱眉。
  只听他道:“如果知道原因,你觉得我会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这让苏安浅怪异的看着他,半开玩笑,“别人好歹会说个优点什么的。”
  燕西爵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你想听我就说,说到明年也无所谓。”
  知道他在开玩笑,苏安浅勉强动了动嘴角,她不知道今晚原本该谈工作,怎么忽然就默认了跟他的某种状态。
  好一会儿,在他即将去做什么的时候,她才忽然问:“你就不担心,我这么好说话,只是别有用心么?”
  燕西爵笑眯眯的看她,“就为了一个帝豪酒店?那你是不是亏了?”
  苏安浅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笑,略微吸气,道:“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奇怪,我完全不留在北城,但我还是留下了,我完全可以处处避着你,但我也没有,偏偏又不想再跟你更进一步,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自私的只是想保持这种不负责任的距离。”
  “因为你怕了,怕我父亲,怕你父亲,怕你一个母亲的身份、我一个丈夫的身份被人诟病。”燕西爵很直接的把所有她可能的顾虑说出来,低低的声音,满是包容,看了她,“所以我说了,你站在原地,我把自己的事处理完回来接你。”
  她还想说什么,燕西爵无奈的抚了她的长发,“你问了不止一个问题了,再问下去,要给我补偿的。”
  苏安浅只好抿了抿唇。
  “去洗澡?”他看着她。
  苏安浅想了想,“苏厉到底什么时候到?”
  燕西爵也看了一下时间,“可能路上堵车,我打个电话,你去洗澡,苏厉到了直接休息?”
  她几次看了他,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
  “什么?”燕西爵略微挑眉。
  苏安浅指了指门口,“是不是今晚苏厉压根就不过来,季成在那边陪他睡,你不想让我这么晚开车回去?”
  听完她的话,燕西爵愣了一下,然后捏了她的鼻尖,“太了解我好像也不太好?”
  她皱了眉,真的骗她了?
  不待她说话,燕西爵很认真的看了她,“不准冤枉我,我的确让季成过去把苏厉接过来了,如果季成太通透的陪苏厉住在那边了,那我可没办法。”
  一听这话苏安浅就瞪了他一眼,又认真起来,“我不能一个人住这里。”他快皱眉的时候,接着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我就成了不道德的第三者。”
  这些东西燕西爵当然懂,但他还是皱了眉,“这是我的私人住宅,不会有事。”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燕西爵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敢情,你刚刚的默认是敷衍我来的?”
  苏安浅皱着眉,她那个点头的确是有点无意识,但很大部分就是心声。
  燕西爵略微睨着她,“还是你打算跟时间耗,耗到你把、我爸都足够老对这件事没那么激烈的反对的那天,而不是你我之间多做点努力?”
  她抿了抿唇,也许,她的潜意识里是这样的,毕竟面对家庭成员之间的反对,她觉得很累了。
  “我都说过我很自私,也很胆小的。”她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