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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样的反应,柯婉儿除了心里憋着生气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保姆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小心的递给了苏钦辰,“对了苏先生。”
  苏钦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怎么了?”
  保姆这才道:“我给少爷打过电话,他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苏钦辰沉默会儿,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句,转身上楼。
  他进卧室时,柯婉儿正坐在床头,手里握着平板,听到开门抬头看过来,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果然,苏钦辰刚走过去,她冷冷看着他道:“是不是你?”
  苏钦辰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你先吃饭……”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东西已经被她打翻,平板上的照片扔到他面前,“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儿!”
  “为什么跟踪我?!”
  眼见她情绪越是激动,苏钦辰皱了眉,“我是跟着你去了医院……”
  “如果不是你跟着我,媒体也不会拍到!”她红着眼瞪着他,“都是因为你……”
  她自以为也没有多么可恶的欺负过谁,就算曾经让苏安浅不愉快,但她并不是多么恶毒的女人,为什么她要遭这样的报应?
  “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她几乎是祈求的看着苏钦辰。
  床边已经一场狼藉,苏钦辰弯腰把她抱到他住的那个客房,然后把她的卧室收拾干净。
  又是没有吃午饭的睡了过去,苏钦辰收拾完过去的时候她正睡得好。
  燕西爵到达已经将近傍晚,几乎踏进v城的那一刻就能听到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一路从机场回别墅,燕西爵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一直没什么表情。
  车子刚到别墅外头就能听到家里的动静,保姆的声音尤其明显,似乎很着急很紧张。
  燕西爵终于皱了一下眉,下车往里走的脚边迈得很宽。
  进了柯婉儿的卧室,他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冷了冷。
  大概是因为他忽然出现,柯婉儿一下子安静下来,望着他。
  燕西爵看了看苏钦辰,又看了卧室里的杂乱,显然她发了一通脾气,可他再看过去,目光还是那样的沉,薄唇动了动,“自杀能解决问题么?”
  柯婉儿瞬时眼泪往下掉,内心深处,她依旧把燕西爵当做无所不能的依靠,这件事出来,她没想过要求他,但他忽然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哭了。
  远远的看着他,“西爵……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能怎么办?”
  她曾经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这个圈子就这么可怕,一旦跌到,想要再次回到观众视野几乎没有可能。
  他不说话,只是往前走,柯婉儿却忽然激烈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燕西爵停了脚步,又看了苏钦辰,“我以为你过来这么久,能把她安抚好,看来高估了你。”
  在这件事上,苏钦辰是愧疚的,千错万错,是他当初不该那么逼她,所以他什么都不说。
  也是那一天,在燕西爵回去之后不到三小时的时间,柯婉儿被送进了医院,血流了一路。
  别人听到的说辞是柯婉儿精神不佳把自己割伤了。
  但谁还能照着自己的手腕静脉往下割?
  还有人说是从楼上的卧室往下跳,被碎裂的划伤玻璃。
  但不管是经纪公司还是媒体,谁也见不到柯婉儿,关于她之前去医院流产的丑闻也有了另一种说法。
  说柯婉儿去医院妇产科做检查只是为了给燕雅的手术做准备,并没有传闻的那么复杂。
  燕西爵知道这样简单的说辞很难有说服力,但只要肯砸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总要比先前的情势好转很多。
  也很巧,那段时间,就是燕雅原定的手术时间。
  迪韵从北城赶过来,看到柯婉儿的状况后很是担忧。
  走廊上,她看了燕西爵,“柯婉儿现在本身就情况不稳,她这样给燕雅输个血都难,更别说提供载体。”
  迪韵皱了皱眉,“不行就推后一段时间,先征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正好让她养养身子,如果再不行,那就……”
  谁都心里清楚,再不行,就只能找苏安浅。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容易缓和一些,又让她因为燕雅而冒险,多少会让她心里有不舒服吧。
  燕西爵许久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柯婉儿就安静的医院养着,外边的新闻已经压下去,但她今年的所有通告,以及最近想快速出现在公众视野还是很难的。
  …
  手术定在二十几天之后,说慢也不慢,转眼即到。
  因为推后的缘故,燕雅在还没手术时就处于昏睡状态,所以已经没办法再往后推。
  手术那天燕西爵和苏钦辰都在病房外,除了等,没有其他事可以做,两个人也几乎没有交流。
  但是时间久了,总觉得煎熬。
  燕西爵站在窗口,略微倚着,浓眉轻蹙,“如果她的前途就这样毁了,你没有任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