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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醒来,苏安浅就算是个不关注大事件的人也看到了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
  燕西爵的好几家分公司被封掉,北城的总部正处在压力之中。
  可是这些,他好像没怎么放在眼里,依旧慢条斯理的陪着她用早餐。
  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苏安浅看到了是曋祁打过来的。
  她看着他起身往外走,皱了皱眉。
  也吃不下了,可又不能跑过去听他打电话,把不远处的季成招了过来,问:“那个叫曋祁的在帮燕西爵处理麻烦么?”
  听到这话,季成忽然笑了。
  “不是曋祁,四少也不用这么忙,虽然是为了弥补当初对曋先生的歉意,可他确实做得太过了。”
  什么意思?
  苏安浅皱眉,“他们不是好朋友么?”
  听起来,燕西爵还对曋祁做过什么?而现在这件事是曋祁引起的?
  她看了季成,“曋祁很厉害吗?”
  季成看了她一会儿,“是四少仁慈。”
  如果是以前的燕西爵,这种事绝不会发生,但从她出事之后,四少改了太多,能不狠的从不下手。
  他以为退一步曋祁就能拿着项目安分,谁知道是得寸进尺?
  “你见过曋祁么?”季成又问。
  苏安浅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我……要去他的酒店上班。”
  然后又道:“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对燕西爵不好,我可以不去的。”
  昨晚燕西爵没有对她说这件事,明知道曋祁跟她有联系,她还要去帝豪上班,居然也没阻止。
  季成想了想,“你还是离曋祁远一点吧,他对你的心思,我想你自己也清楚的。”
  苏安浅微皱眉,她是清楚。
  但她以为,曋祁和燕西爵是朋友,现在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要复杂很多,她要是继续跟曋祁有什么,岂不是对不起燕西爵了?
  燕西爵那种性子,昨晚居然没骂她。
  “聊什么?”燕西爵打完电话回来,看了季成一眼。
  季成略微抿唇。
  苏安浅倒是笑了笑,“没什么,马上暑假了,我问问季成你喜欢去哪,让你带我出去旅游!”
  男人挑眉,“想出去?”
  她点了点头,“你要是没空也没关系!”
  他却说:“我尽量抽时间。”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周日晚,就在餐桌上,季成没能拦住闯进来的人。
  苏安浅被一番动静弄得愣着,抬头看着一身警服的人。
  “燕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那人说着,把搜查令放在桌边。
  燕西爵看了一眼,又给她碗里夹了菜,对着身后的人,“麻烦到客厅等,我陪她用完晚餐。”
  苏安浅拧眉,眼里都是慌的,放下碗抓着他的手臂,“他们要干什么?带你去哪?”
  燕西爵薄唇弯了弯,“别紧张,没事。”
  她瞪着他,眼圈已经红了,“我不喜欢看着别人被带走……你说过你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她看过她哥哥被抓走,看过爸爸被带走,怎么她身边的男性都要经过这种事?
  燕西爵放下餐具,握了握她的手,“进去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用怕,我让季成送你回去,跟你哥待在一起。”
  “我不!”她很坚定,“他们的证据都是哪来的?凭什么抓你?”
  “曋祁提供的吗?”她直直的问。
  燕西爵笑了笑,“你这么指控人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她现在显然就是一个人慌得不知所措的小孩,“那他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想污蔑你也要负责的?”
  男人有些好笑,虽然这都是事实,不过她每一句都可以算得上是诽谤曋祁。
  无奈的抚了抚她的脸,“你都跟季成打听什么了,嗯?”
  不是她跟季成打听,她下去一直在网上看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
  燕西爵的项目真的不合规定,这么久了,虽然警方还没掌握直接证据,可燕西爵这边也根本没法证明自己无罪。
  因为数据显示得明明白白,就是不合规定。
  她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那个曋祁做的,但是没证据,连燕西爵都找不到被动了手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