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许莹其实情绪一直还算稳定平静，只是偶尔想起许珊珊在周五傍晚打来的那个电话。
“姑姑，不得了了！”
许珊珊口中就没有过小事，许莹了解这小鬼，乍一听自然没当回事，甚至还取笑她：“又有什么大事，不会是司博和林莺分手了吧？”
“不是！”那头许珊珊的语气却急得好像见了鬼一样，“姑父在家吗？我今天好像看见姑父来学校了！那个村姑、不是，好像是来接那个林莺的！”
“好像？”
许莹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侄女描述中不确定的字眼。
“珊珊，你别急，说清楚，怎么回事。”
“就——”
许珊珊立刻把自己在图书馆附近怎么跟上林莺，怎么看见她跟个耗子一样钻进秦衍的车向许莹描述了一遍，许莹听完沉默片刻：
“你看见你姑父了吗？”
“没有。”
“司机呢？”
“没看清…”
“那你看见车牌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你姑父的车？”
“车型对的上啊！”许珊珊话锋一转，又是振振有词：“而且姑姑你想，她一个山里来的，她在觅城举目无亲，怎么可能会有人开车来接她呢，不可能才来了两个月就认识了两个开一样车的男的吧！”
许珊珊这番话虽然主观，却不无道理，但真要拿出去，又是站不住脚的。
“车型车型的…你认识几辆车的车型啊…”许莹被许珊珊刚那一番吱哇乱叫叫得脑袋有些乱，语气也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平静变得生硬：“珊珊，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尤其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
这道理她用来教育小辈，自己当然也无比清楚，只是这个时间点确实太过正好。
女人在挂了侄女电话之后，脑海中突然很多细致末梢的东西串了起来，才有了昨天深夜的第一个电话。
“没有。”
那头，秦衍在听完许莹的问题后，目光依旧注视着身旁的少女。
“我那天时间很赶，怎么了？”
男人的掌心托起少女的脸颊，将她的脸颊抬高才总算让商场通明的灯火映进她失落的双眸中。
“啊……没什么啦，是珊珊那天说好像看见你了，我说她看错了这小鬼还不服气，我就想着干脆来问问你，让她心服口服好了。”
林莺过了一会儿才无声地依进男人怀里，秦衍将怀里的小女孩拥住，“嗯，问清楚就好。还有别的事吗？我这边要签个字，晚点给你回电话？”
“好好，你先忙吧，等你回来再说！”
许莹当然找不到继续通话的理由，挂了电话之后秦衍又摸了摸林莺的小脑袋，直起身牵着她的手回到店里。
“要不要再看看秋装？”
她选东西着实慎重，从价格到面料最后是款式，选出两叁件最后再竞选出一件，秦衍好几次都想帮她全都买下来，但看她选得实在是认真，不忍心打断。
小姑娘摇摇头：“不用啦，我用不上。”
秦衍给她买了她也没办法在学校穿，之后离校是寒假，用不上秋装，没必要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