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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对身体不好
  江秋意湿漉漉被谢六郎捞在怀里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说这不是套路,你们信吗?真的是脚滑,真的是脚滑啊!
  尽管被捞起来扶着她站定之后,谢六郎丢下一句:“俺去生火”,然后就逃的比她还快,江秋意还是觉得巨无比的丢脸的。
  尤其是谢六郎本来没准备来洗澡的,所以也就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服,刚才下水救她,那一身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却也不好意思了烤干。
  江秋意第一次觉得羞臊到抬不起头来,她往火堆里填了一根木头,低着头提了个建议:“要不你下池子里头泡泡吧,衣服来,我帮你烤干,这样湿漉漉的穿着,对身体不好。”
  谢六郎很是尴尬的“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江秋意的建议,江秋意立马识趣的背过身去。
  谢六郎就在岸边脱了衣服,一直到他下水的声音停了许久,江秋意这才转过身来捡起谢六郎的衣服,架在火上仔细的烤了起来。里衣单薄很快就干了,可棉袄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干的。
  江秋意烤了很久,估摸着谢六郎在池子里再泡下去就要缺氧了,这才招呼他出来:“六郎,棉袄估计要烤才能干透,要不你先出来吧!”
  江秋意背过身子,听见一阵细细嗖嗖的声音,然后是谢六郎清亮的嗓音:“好了,俺穿好了。”
  转过身来,江秋意觉得自己和谢六郎一块来泡贝。
  细长翠绿的叶子,纤细的枝干隐没在同样绿油油的爬山虎中间,不仔细瞧是很难发现的。淡竹,叶子拿来煲水有发汗散热的功效,是治疗风寒发热的良药啊!
  想想自己差点没死在重感冒下,江秋意就越发的决定那几株淡竹是十分珍贵的,得找个把趁手的小铲子什么的,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从石头缝里挖出来,移栽到自家院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有了收获的江秋意满意的往回走,脚下一个不留神,却踩到了某种硬壳的东西,抬起脚来猛地一看,差点没吓出一身的汗。
  居然是只穿山甲!蜷成了一团,像一个长着鳞片的铁球一样。
  江秋意首先想到的是穿山甲的肉是可以吃的,接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开荤了。然后留着口水的同时,又想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食用穿山甲可是违法的!
  那时候的穿山甲已经是濒危动物了,就因为它在人们眼中一直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美味大补,而它的鳞片,更是一种珍贵的药材。
  穿山甲的鳞片经过加工,具有活血散瘀,通经下乳,消肿排脓等药用价值。只可惜这小东西不像蛇一样可以脱皮换麟,它没了鳞片就会流血致死。
  想想千百年后,这长相丑陋却内心温柔的小动物,几乎就要被人类赶尽杀绝了,江秋意的哈喇子就自动收了起来。
  她弯腰抱起地上蜷成一团的穿山甲,心中生出了怜悯,这个姿势,是穿山甲遇到危险的时候的自然反应,将身体柔软的部位全都藏进坚硬的鳞甲下,就那也没躲过人们的捕杀。
  这个姿势,多像婴儿啊!
  江秋意抱着穿山甲回来的时候,温柔的完全像是在抱一个孩子,叫谢六郎吓了一大跳。
  “你抱着穿山鼠做什么?这东西可是不祥之兆,老人们常说,穿山鼠一出现,不是山崩就是地裂。快扔了它!”
  谢六郎有些忌讳的盯着江秋意手里的穿山甲,显然是对老人们的告诫信以为真的。
  江秋意失笑,山崩地裂,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不过她也没有要将这穿山甲带回家的意思,只是怕它一不小心掉进温泉里淹死或者烫死罢了!
  这个小东西,估计是钻洞不小心钻到这里来的,却热的没力气出去了。穿山甲是冷血动物,温泉旁可不是它的好去处。
  江秋意抱着穿山甲钻出了山洞,将它放生了。谢六郎跟在后面,在江秋意看不到的地方,用一种超乎年龄的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
  刚出山洞,不经意的抬头间,却看见了漫天的繁星,弯弯的月牙散发着迷人的光芒,与星辉交错,散发着大自然神秘的魅力。
  现代化都市里从来也见不着的点点繁星,此刻美的像一副梦幻般的画卷展现眼前。江秋意张开了双臂,放松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的呼吸着宁静夜色下无比清新的空气。
  开了春的山林虽然还是寒意逼人,却不妨碍各种小动物们在夜幕的掩护下,愉快的唱响了迎接春天的交响曲,江秋意正陶醉在各种欢愉的声音里,突然间却听见了一声格外刺耳的低吼。
  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现出来,江秋意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接着星光,终于瞧清楚了那逐渐逼近的危险。
  熊啊!不是熊大熊二那样操着一口河南口音的大笨熊啊!是活生生巨大无比的大黑熊啊!那是江秋意第一眼的感觉,可她却没有吓的拔腿就跑,因为她越瞧就越不对劲。
  北方的黑熊有冬眠的习惯,一般要到三四月份天气真正暖和起来的时候才会出洞,这个时节天又还这么冷,黑熊应该还处于半睡眠状态啊!
  江秋意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却原来是头肥的流油长着长长獠牙的野啊!刹时两眼放精光!野!肉啊!肉啊!
  “秋娘!”
  只听得身后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声,江秋意就被拖着跌跌撞撞的往后撤,眼看着离她到嘴的大肥肉越来越远。
  第032章再来抢一个试试!
  被硬拽着挤进了狭隘的洞口,江秋意撞的满头包,谢六郎刚撒手,她就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笨蛋,你拽我干嘛!那是野!是肉,是肉啊!”
  最后一个肉字出来的时候,江秋意居然没出息的喷口水了,太太馋了,一时没忍住,喷了谢六郎一脑门的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秋意手忙脚乱的卷起自己的衣袖就去擦,却被谢六郎一把拽到了身后,谢六郎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挡住在了江秋意面前,眉宇凝肃,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息。
  江秋意这才想起来,野可不比家,它除了是肉,还长着獠牙,力气更是大的吓人。这么一想,谢六郎刚刚是又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还不领情,刚得救就给了他一脚。
  心里头很是过意不去,连忙拉了拉谢六郎,想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却发现谢六郎下盘稳的,她根本都拉不动,只好放弃直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挡着他。
  “六郎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谢六郎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沦陷了,他长到十三岁,自打记事起,就一直是遭人白眼来历不明的野种,尽管阿娘疼爱他,可他的心,却时常是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没着没落。
  这一刻他却生出了归属感,好像这广阔的天地间,终于了有了他的一寸容身之处,有一个女人,危险来临时,挡在了他面前,叫他不要怕,说要保护他。
  谢六郎一颗心颤栗的忍不住热泪盈眶,江秋意回头瞧见了,却以为他是吓的,连声安慰他:“别怕别怕,洞口窄,它进不了来的!我有个好主意!”
  安慰完谢六郎江秋意就赶紧干正事了,送上门的大肥可不能就这么叫它给跑了!野最是性急暴躁没耐性的,此刻正在一次仅能侧身容纳下一个人的洞口拱着,可要那洞口,它是无论如何也拱不进来的,再一会它就该不耐烦走掉了。
  江秋意连忙在火堆旁拾了一根稍微长一点的粗树枝,对着火苗烧红,举着树枝就要侧身挤进那山洞的出口处。
  “秋娘,你干嘛!”谢六郎一把就捞住了江秋意的胳膊,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将江秋意整个人都带进了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