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找了好大一圈,可这里除了书还是书,一些工作上的文件也整整齐齐地摆在案台上。
有些还用贴条记录了编号,看得出君骁生活得条理性和便捷性。
可也正因为这样,在宋漫兮看来,想要找到那东西,根本无迹可寻。
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些快递给转移到这里,应该是放到了别处。
当初他离开时,就把别墅清空了,东西自然也是带走了,如果不带在身边,那会带在哪里?
会所?
应该不会,会所那么人多眼杂的,而且他应该没有在会所那种地方处理公事的习惯。
话说回来,他开那家会所到底是因为什么?
周丹若在那里谈生意,他肯定知道,所以就放任她一笔笔生意的促成?
不可能。宋漫兮否认地摇了摇头,他那么在意顾明霜,自然不会忽视帮顾明霜做事的周丹若。
那当初他又为什么把周丹若从监狱里带出来?周丹若又是用什么条件和顾明霜谈判的?
她觉得她还是想不太明白,但这些,她现在也不想太关注了,有些不值得你介意的人,不要让她们影响了你的幸福。
宋漫兮泄气了,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把这些文件书籍都重新整理收拾好。
按照编号把它们排好,就好像没有人翻动过那样,宋漫兮没敢弄乱君骁摆在案台上的那些复印纸。
只是轻拿轻放地扫了几眼,都是公司的一些文件,和她要找的东西沾不上边。
宋漫兮坐回椅子上,就着茶几上的那盅凉茶,随意地喝了几口,她的舌尖很敏感,一沾上那些茶味。
就知道,这应该是他们当初大婚时,她妈温如意给的那块作为嫁妆的君山银针茶饼。
因为是“君”字打开头,温如意当初还一度认为这个寓意非常好,自己很聪明。
原来,他把那块茶饼都带来了?
这也太可恶了吧,都收了她的嫁妆,还玩冷战?
搞笑。
宋漫兮定神凝视了一会儿那茶杯里浸出了润色的茶,上头还漂浮了几片小茶叶。
悠悠然然地在茶水里晃荡,她把手里的茶杯倾了倾,整个人靠在椅子里,双脚随意搭着。
因为茶杯的角度,她能够看见自己身后那三幅画的倒影,不觉得她回过头来凝视。
很奇怪,她看见那三幅画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这三幅油画画的都是历史人物,都是在物理学数学上很有建树的名人。
可是很明显的,三幅画的画框大小不统一,有些边角还有水痕。
这种木屋不太防水还能说得过去,这左边那副画就像是被人缩小了一倍一样。
让整个画面非常不和谐。
宋漫兮低着头看了一会儿自己手上还捏着的钥匙,像这种木屋,难不成还有保险箱?
君骁哥哥不会这么干的吧!
可这木屋之前又不是他的,他又能干涉别人放保险箱吗?如果真的有,她会觉得这木屋的前主人肯定是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小偷都不会觊觎的好吗?
心里想归心里想,但她还是带着疑惑把那几幅画给小心翼翼地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