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新年夜谈心
华如歌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颇有些紧张的苏念夏打趣道：“我看那姑娘长得不错，帝君或许会答应。”
“我长得比她好看吧。”苏念夏摸着小脸说着。
华如歌毫不掩饰的笑她：“那你还有什么不自信的。”
苏念夏一听来了精神，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失魂，嘟了嘟嘴道：“我才没不自信。”
华如歌继续听着各国间没有营养的对话。
“只有面对你我才没自信。”这时候就听苏念夏还在那边小声道。
她摸摸鼻子，心里推脱道，太优秀一定不是自己的错。
来的时候本就是下午，聊了一会儿天色就晚了，华如歌等了许久的宫宴终于正式开始，各样美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
华如歌尝了尝发现味道还不错，还有一壶酒，她很满意，就闷头吃了起来。
好在她不认识谁，也不必和人寒暄客气。
周围欢声笑语不断，她不愿意凑热闹，自然而然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想套近乎的也就止步了。
席间云腾王子起身对着君天下举杯道：“小王敬帝君一杯。”
君天下眼眸微抬，遥遥举杯，随即一饮而尽。
云腾王子喝了酒，爽朗的笑了一声道：“帝君豪爽大气，小王佩服，只不过帝君常年为国操劳，却无后妃照料，岂不让臣民忧心。”
“难得王子为本君考虑，此事早有礼部操持，若有合适的女子，自会为本君送入宫中。”君天下说着，表情平淡，似是对这种男女之事一点都不上心。
云腾王子带着妹妹来，用意明显想必君天下不会看不出，云腾王子也知道这一点才开口试探。
但君天下显然没有这个意思，他这时候提出来很有可能遭拒，到时候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云腾王子略微一思量，便道：“小王兄妹此次前来非常欣赏大宇风貌，不知能否在帝都多留一段时间。”
他也是打算多多走动一下，若是真能促成联姻，他可就成了云腾的功臣。
“难得你们喜欢，留多久行宫都为你们敞开。”君天下答应的也痛快。
云腾王子谢过，而后坐下。
苏念夏咬着嘴里的青菜，转头问华如歌：“帝君这是什么意思呀？”
“帝王手段哪是我们能猜透的，吃饭吧。”华如歌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忘了吃东西。
苏念夏只得点点头，回去吃东西了。
华如歌的饭量不大，吃了一会儿就饱了，此时十几名穿着霓裳羽衣的女子从东门缓缓而入，在中心跳起了舞来。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一边看还不忘了一边交谈。
华如歌拿起酒壶倒了杯酒独饮，目光投向场中央的舞姬身上，但是如果仔细看就能察觉到她目光没有焦点。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她虽然身处其中，却感觉自己更像个旁观者。
她又饮了几杯，最后直接拿着酒壶和杯子起身向外走去。
广德殿有东西南北四个门可以出入，她靠着西门，而且这边站着许多侍候的宫女太监，她起身不会引起场中的注意。
就连苏念夏都在这时候抬头去看君天下，不知道华如歌已经走了出去。
侍卫守在门口，看到里面出来贵人也不敢拦，任由她拿着酒壶离开。
此时又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她冷的一个激灵，一抬头，看到许多人家在放着烟花，开在夜空中很是绚烂。
年节总是全年最为热闹、最喜庆的日子，所有人都是其乐融融的，只有她觉得分外孤单。
她从酒壶中到了一杯酒，仰头喝下，继续前行。
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但是宫中灯火通明，来来往往许多人，她实在不的清静，干脆飞身上了一座殿宇房顶。
躺在积雪的房顶，看着纷飞扬扬的大雪，看着远处天空中不断绽放的烟花，她心中才觉得得到了一丝安宁。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耳朵一动，眼睛睁开的瞬间射出一股寒芒，开口问：“谁？”
“太凉了，快起来。”深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华如歌也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穿着龙袍的君天下。
此时他摘去了朝天冠，换了一个平常的冠束发，倒是比之前多了几分随意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华如歌一边说着一边坐了起来。
君天下皱了皱眉，翻手取出一块动物的皮毛铺在斜斜的屋顶上，开口道：“坐。”
人家一片好意，华如歌也没拒绝，便挪挪屁股坐了上去。
之前她在雪地中打滚，身上已经占了不少的雪，鼻尖冻的通红。
君天下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先是将她背上的雪拍下，随即又取出一件蓝色的宽大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华如歌猝不及防便觉身上一暖，随即君天下绕到前面将带子帮她系好。
华如歌领情的将披风裹了裹，看着前方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你还真是冷静。”君天下说着，也望向了远方。
“我一直觉得这是优点。”
君天下不和她继续下去，换了话题道：“为什么走出来？歌舞不好看吗？”
“人有的时候就是很矫情，看别人热闹便觉得自己寂寞，我看不下去，就出来透透气。”华如歌安静的说着话。
君天下偏头看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他也怕孤独，所以要我陪他过年，我答应了，他却不守信。”华如歌说着，倒了一杯酒来喝。
君天下听到这个话题，眉头微皱，转过头去，看着天空，半晌没说话。
华如歌也一杯杯的喝酒，看他沉默，转头问了句：“你为什么出来？”
“来找你。”君天下淡淡的道。
“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会成为你的帝后，无论是为什么，都不会。”华如歌开口道。
如果君天下真的喜欢她，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结局已定，又何必纠缠。
君天下闭了闭眼，半晌才道：“我最初要娶你是因为你的帝后命格，但是现在，我想娶的不是拥有凤命的你，我想要的仅仅是你。”
华如歌刚想开口，他又打断道：“如歌，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你不开口意义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