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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走一步,他又停住:“无论你嫁给谁,走到哪里,永远是七哥的小妹,有事一定要告诉七哥。”
  再走一步,他又停住:“从今往后,你就是鸩王妃,自有鸩王疼,但你也要记住,你是司空家的宝贝,司空家永远是你坚实的依靠。”
  就这样走一步停一下说一句,短短的几级台阶,他说得真情实意,铿锵有力。
  司空畅就是有这样的特质,不论他是悲伤还是欢乐,甚至是无聊,都会不经意间感染身边的人。
  现在听他说得这么动情,真的就像沐七夕是从娘家出发。
  他这个做哥哥的背着她,万分不舍地送她出嫁,万分真诚地祝福她幸福,万分殷切地盼望着,她能经常回家。
  百里悠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站到百里英旬背后去。
  别问他现在的心情,他不想仔细深究。
  沐七夕这个小女人,真的很特别。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于她的特别,觉得她有意思,可以在闲暇之余让自己放松一下;
  可是后来慢慢的,他越来越欣赏她,越来越被她吸引。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呢?
  等他发现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没有他的位置。
  今天以后,她就是鸩王妃,是他的皇弟媳,而作为兄长,司空畅做得很好,无可挑剔。
  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如她所说,是“朋友”。
  也只能是朋友。
  “七夕,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悠的志愿?”
  百里悠看着司空畅背着她,一步步走向百里连城的花轿,心里也在默默地送上祝福。
  “悠平生之志,现在又多了一个,愿意为你的幸福尽悠之力。”
  “只要你记得,你有一个朋友,叫,百里悠。”
  百里悠的动作神情隐藏得很好,没有丝毫破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司空畅身上,没人注意他。
  只除了,百里英旬。
  百里英旬是百里连城一手带出来的兵,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将。
  无论何时何地,百里英旬都养成了纵观全局的习惯,他牢牢记住百里连城的话:“无布局,愧为将。”
  而这布局里,就包括了时刻总览全局,做出最适当的调配与安排。
  现在,只有他注意到了百里悠的细小变化,暗记于心。
  或许百里连城也注意到了,但以他的性子,不会有丝毫异样,让人捉摸不透。
  这一点,也是百里英旬一直学习,却没有做到的。
  终于,司空畅背着沐七夕到了花轿前,顺利地送她坐了进去,最后叮嘱:“七夕,要幸福。”
  七夕,要幸福。
  是司空畅送给沐七夕的祝福,是其余六个葫芦娃的祝福,也是百里悠的祝福。
  你一定要比我们幸福,才不枉我们真心守护。
  在众人或明或暗的祝福声中,沐七夕稳稳坐进了那顶极其奢华的八抬大轿中,红帘放下,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张老黑一脸喜气地走上前来,宏声开嗓:“起轿”
  今天,百里连城带来的队伍里并没有声乐队,只有铁血的士兵和英姿飒爽的女婢。
  此时张老黑一开嗓,所有士兵齐声响应:“接王妃。”
  所有女婢整齐接应:“迎王妃。”
  张老黑哈哈一笑,声音宏亮:“走!”
  咴——
  一声清亮的马嘶,百里连城的马儿扬起四蹄,欢快地跑到他身边,全身披甲,亲热地用大脑袋去蹭他。
  百里连城隔着铠甲拍拍它,飞跃上马背,红衣飘飞,好一个绝美鸩王!
  这是一次特别的求婚,一次特别的婚礼。
  没有传统的喜庆喇叭声,却多了铿锵整齐的士兵步伐声,不显沉重,只有热血。
  在张老黑的指挥下,队伍掉过头,仍然是一队士兵在前面开路,后面是八抬大轿,再后面是马车,最后又是一队士兵跟随。
  奴婢们跟在花轿和马车两侧,此时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花篮,掀开红绸,开始撒喜钱。
  一边撒,一边清脆高呼:“王妃千岁。”
  不过,随着她们纤手扬起,随之落下的,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铜钱,而是一颗颗丹药!
  二级的三级的都有,都是大家常用的必备药。
  周围的众人也不发呆了,欢呼着立即蹲身去捡,现场立即一片热闹。
  “哈哈,走,咱们也跟去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