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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七夕坚定点头:“当然要收,敢甩休书给我,管他是啥原因,我绝对要让他净身出户!”
  “哼,以后我可是要一个人养娃的,这些都是奶粉钱。”
  众人无语凝噎。
  他们不知道“奶粉”是啥,但最后那一个“钱”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实在想说:凭你现在的身家,别说奶“粉”,就是奶“天”奶“地”也不是问题,你至于嘛?
  果然,这才是她的本性,绝对不会因为外物的数量而改变。
  百里悠忍不住失笑,转头看向里屋:
  还好那个小傻瓜比较好哄,不然他的王府仓库估计不保。
  “别看啦,有这功夫不如早点回去准备聘礼,诚意不够就不要来了。”
  听到面前这个声音,百里悠再也维持不住骚包的笑容,连肩膀也垮了:“七夕,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不当王爷很久了,穷着呢……”
  “穷和当王爷有什么关系?”
  沐七夕却是完全不跟他废话,像是赶苍蝇般挥挥手:“没钱就不要来了,我妹妹总不能嫁过去喝西北风吧?”
  里屋的莫婉婷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楚,小脸更加羞红,娇责地跺脚:“姐姐怎么乱说话呢!”
  但听到百里悠没有否认,还哭穷时,她却又一阵欣喜:“他承认了呢……呸,我才不要嫁给他,他就只会欺负我。”
  “不对不对,现在周围的敌人这么多,姐姐的情况又这么危险,爹娘也还没有找到,根本就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嘛!”
  莫婉婷用力地甩甩脑袋,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甩出去;
  在房间中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发呆:“他是真的想娶我么?他会像姐夫对姐姐那样疼我么……哎呀呀!不要想了!”
  她一个人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宛如精神分裂般自言自语,差点把自己搞疯。
  外面,众人各自散去做事,百里悠垮着肩膀,唉声叹气地走在最后。
  一路叨念:“完了完了,由沐七夕亲自把关,我怕是要连棺材本儿都要赔上了……”
  “想要媳妇,还想留棺材本儿,你也太贪心了。”
  司空海刚才去上了个茅房,落后了一步,正好听到百里悠的念叨,不满地捶他一拳:“想娶我司空家的女人还不想下本,我看白你了。”
  百里悠一惊,顿在原地;
  看着司空海往前跑去的背影,他的脸色又更苦了些:
  对啊,他忘了,莫婉婷是沐七夕的妹妹,也是司空畅他们的妹妹,有这七兄弟掺和,他怕是连棺材本儿赔上都不够。
  仰头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百里悠忽然觉得对百里连城很是钦佩。
  究竟有多爱,才让他那么坚定,那么不管不顾地交托了所有身家,就连男人最看重的权势地位,也毫不保留;
  他扪心自问,貌似做不到呢……
  “可也不对啊,我要是把全部身家交给那个小傻瓜,估计不出半年,全王府的人都要去喝西北风。”
  不是说莫婉婷有多败家,而是她的心性太单纯了,真的很容易被人骗。
  像是看到大街上的乞丐啊,流浪的孩童啊,甚至是受伤的小动物啊,她都会施以援手;
  而且非常慷慨大方。
  他曾亲眼看到她把身上所有的银子给了一个小叫花,而她自己却饿了一天。
  不是说善良不好;
  不然他也不会喜欢上她,魔刀樱烙也不会被她净化变成了如今的温驯模样;
  可是,世界上的乞丐穷人何止千万?
  而且有的人是自找的穷,又穷又懒,烂泥扶不上墙;
  别说是他,怕是百里连城,也养不起。
  “啧,这件事,还得智取。”
  百里悠自言自语着,晃着脑袋缓缓步出了院子。
  莫婉婷没有走,姐妹俩难得秉烛夜谈,谈得欢畅,时不时地飘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距离营地千余里远的地方,百里连城背着手站着,神情冷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主屋的方向;
  仿佛能穿透竹墙,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天一坐在离他不远的一棵树下,仰头望着他,心中叹气。
  他就知道,王爷会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一直坚信,就算天地都变了,太阳变成月亮了,王爷对王妃的心也绝对不会动摇;
  那些怀疑王爷的人,就算只是一瞬,都是对王爷的折辱。
  “王爷……”
  天一开口,踌躇半响还是忍不住想问:“是出了什么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