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他嘴里的喃语,黎秋皱了皱鼻子问:“难道还要有个仪式?”
再说了,她也没睡着啊,不就是闭了会眼理一理脑中纷乱的信息嘛。
傅云熙面色有点青,他听见她此刻的心声了,同时也想到为什么刚才他不能听见她脑中的想法。但凡能听到,或许能早一点找出原因。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时黎秋又扯了下他,“我的头不痛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急诊室了?”
傅云熙看向柴晋。
“既然症状消除了那还霸占着急诊室作什么?浪费资源么?”柴晋已经开始收拾器具,也把仪器关闭了。
傅云熙提出质疑:“可她腹部的伤会不会有影响?”
“大哥,她是头痛,不是伤口迸裂,离不离开急诊室跟她腹部的伤有什么关系?”柴晋有些无语,这还是那向来遇事惊雷不动的傅云熙吗?
护士机敏地拿来了推床,自是不用护工帮忙,傅云熙直接上手将黎秋横抱而起。发觉她很自然地把脸靠在自己怀中时,心湖敛动,有些不想将人放下。
但没忘记刚才她痛苦不已的模样,也就念头滚过想想而已,还是将人放入推床内。回到病房时便听黎秋在问:“你姐呢?”
傅云熙顿了顿,“我向你保证,从今天起再不会见到她。”
黎秋蹙起眉,立即恍然:“你是不是把你姐骂了一顿?”再看他的黑脸,“你不会是打了她吧?”
傅云熙:“我看起来像是会打女人吗?”
黎秋想了想,好像在餐厅有见他将人踢飞出去。
“那是她伤了你!”傅云熙扬起声。
黎秋下意识去拉了下他的手,发觉他那本来已经冒出来的气焰又灭下去了。顿了两秒后轻声解释:“其实你错怪你姐了,我这回头痛并不是因为她骂我或者打我,你姐也不是那种人。”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她往你面前一站,你就头痛吧。”
“这个要问医生,当时就听见你姐说了一番话,一下子脑子也反应不过来,好像四面八方的浪潮全往一处挤,头就开始疼起来了。”黎秋陈述当时的情形。
傅云熙一脸了然地道:“还说跟她没关系?肯定是她说得那番话里有什么刺激到你了。傅云颖现在因为尖子受伤了性格变得偏激,讲话很不中听。”
黎秋不知道要如何反驳,确实从常理来看那段傅云颖的话对她是不友善的,但她不至于脆弱到被说了两句就头痛的地步。
柴晋又被“请”过来时脸很黑,进门就冲傅云熙道:“我上你这来是搞研究的,现在天天像个老妈子似的随叫随到,能不能对我有点尊重?”
傅云熙云淡风轻地丢过去一句:“能者多劳。”
柴晋跺脚,“快说吧,又是什么事?搞完了我要回去做个研究报告的。”
黎秋把具体情形又再复述了一遍后问:“你看我这头痛症是旧疾复发吗?”
柴晋不答反问:“你说你在见到傅少时脑子是空白的?”
黎秋点点头,“看见他第一眼时有些记不得,后来他与我说话了,从名字到相关信息才慢慢回到脑中。”
傅云熙与柴晋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