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认识你。”黎秋先肯定地回复,想看看他的反应。
周景元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面露惊疑,“我与你见过吗?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失忆?这很荒唐。周景元可不是别人,他擅弄心计,有着比任何人都高超的心理术,“失忆”这种狗血的戏码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黎秋首先否定了这个可能,不过既然他如此说,索性就顺着他道:“我们见过,但你不一定对我留意。之前我儿子请过一位钢琴老师,她姓杨,你是那位杨老师介绍我认识的,我们交集并不多。”
“你说杨静?”周景元蹙了眉头,“她人呢,怎么还没来?”
黎秋摇头,“我也在找她,我儿子的钢琴课已经漏了两节课了。”
“所以你来找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周景元追问。
黎秋无奈地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这,我是来找他的。”指了指老中医,见老人家眼露惊恐地直冲她摇头,暗道了声抱歉,不是有意要引火向他。
周景元扭头看了眼老中医,语气不善地质问:“你找这老头作什么?”不等黎秋回应,他又道:“这老头可坏了,拿了不少针往我身上扎,还有他身旁那小子也是,想用针刺我喉咙,要不是我及时醒来的话命就没了。”
黎秋听到这,不管周景元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但大致已经能猜到刚才星辰进这屋的情景了。
星辰自然是认得周景元的,必然很吃惊会在这处碰上。恐怕他刚拿起银针就撞上周景元刚好醒过来,结果已然在眼前。
她试图劝解:“你听说过中医吗?”
周景元横了她一眼,“当然听说过了,我又不是没文化。”
“那中医中有一门技艺叫针灸,你绑着的两位正是针灸师。可能你误会了,他们用银针是为你刺穴做针灸,在治疗你的伤。”
这时老中医用力点头,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可周景元却面露不悦地道:“你用不着为他们说话,是不是要害我,我还是分得清的。你这女人不要以为搬出了杨静我就会放过你,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的话定饶不了你。”
话虽如此,但他却走到了旁边的躺椅前坐下。
黎秋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处,看了看周景元,他已经躺了回去;又看了看旁边两人,傅星辰还算冷静,但老中医却一脸迫切和哀求地望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此刻这个阴晴不定的周景元比之前还要危险了。无论如何,先去解开他们俩再说,可她刚悄悄地迈出两步,就听见周景元在那警告:“你再走一步试试,我不介意打折你的腿。”
黎秋身体僵住了,迈出的脚不知道该不该收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心中一动,难道是傅云熙来了?是了,他不可能真的跟她生气一走了之。但转念一想,忽然间有不希望来的是他了。
眼下等于她和星辰,还有老中医都被周景元给控制了,那傅云熙焉能罢休。
可是若比心计,傅云熙或许还能赢上一筹;但比武力,怎么可能是周景元的对手?
念转间,门锁已经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