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钰答:“不是。”
黎秋错身而过,要往厂里走,但被杜钰拉住。
“我说了不是,你却不信。”
黎秋回眸道:“在这之前他挖渠排水都很好,在你来候他就倒下了,你让我怎么信?”
杜钰瞳孔缩了缩,“既然不信,那你还问我?”
黎秋说:“问你是礼貌,信不信在于我的判断。”甩开了他的手,大步朝工厂内走。
工厂有宿舍,傅云熙被抬进了宿舍床上,黎秋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钱工在扒他衣服,口中还在念叨:“怕不是淋雨着凉了?谁那有白酒,拿来擦一擦身子就热起来了。”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一个工人转头就往门外冲,门外撞见了黎秋:“黎厂长你怎么不进去啊,钱工说傅总可能是淋雨着凉了,让我去拿白酒过来。”
看着工人跑得飞快,黎秋迟疑要不要进去,刚刚看钱工都在扒傅云熙裤子了。
“老钱,雨又下大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回去再挖深一些啊。”
“这鬼天气,怎么又下大了呢?小周去拿个白酒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刚好小周跑回来,也是一脸担忧:“钱工,雨又下大了怎么办?”
黎秋一咬牙,走进去道:“这里有我,你们先出去挖渠,等下我就过来。”
钱工一见是黎秋立即起身,“那黎厂长你留在这照顾傅总,我先带大伙出去继续抢险了。”
一溜烟功夫工人们全都走了个空,宿舍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人。黎秋看向床里躺的男人,此时他被钱工扒光了上衣,下身也被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忽然脸上一热,傅云熙一直是以投资人名义来厂里的,工人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现如今把他扒光了却丢给她,是不是有些过了?
想归想,还是拿了白酒走过去,左右找了找,找到一条毛巾和一个盆,再打开酒瓶子,把白酒全倒进盆里。搅完毛巾就走近傅云熙在他床边坐下,略一迟疑伸手开始帮他擦拭身体,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昏倒的,酒精可以有活血作用,能加快他的血液流动,对他是有好处的。
前面擦拭完了,又再吃力地将他掰过去擦拭了后背。由于他肩背宽,为了擦到她几乎快趴在他身上了,擦完后自己都气喘吁吁。视线快速扫过他的下半身,刚起身就被一只手给拖住,低沉的语声从男人嘴里溢出来:“有人只擦上半身而不擦下面的吗?”
黎秋惊愕地瞪他,“你醒了?”
“我被人像个沙包似的翻过来倒过去,能不醒吗?”傅云熙从床里坐起身来,目光灼热而咄咄逼人地盯着她,“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黎秋把毛巾往他身上一甩,“既然你醒了,那你就自己擦吧。”
“怎么?害羞?我身上还有哪一处你没看见过的?”
如此露骨的话从他嘴里出来,黎秋并没觉得有多难堪,倒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转开视线道:“至少你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吧。”
黎秋看向地面,他的衣服都被脱在了地上,可全都湿透了。
“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