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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浅连忙说:“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
  景向天哈哈大笑:“浅浅,爷爷想起来了,你学医是快好材料,因为嫁进来辞职在家确实可惜,子墨这个提议不错,浅浅你可别再跟爷爷拒绝了,刚好景鸿有一块地空着,建医院正好。”
  爷孙两个好像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夏浅坐在那里,闷声不吭,她要是再拒绝,恐怕景向天就要不高兴了。
  吃过饭,景向天又送了夏浅些名贵的药材还有价值连城的首饰,夏浅不愿意收,那老人家就坐在那生闷气。
  夏浅无奈,只能代替小宝宝把东西收起来。
  他还想拉着夏浅聊些家常,景鸿却突然出了点事,所以景子墨和景子钧都得立刻起身走了。
  “爷爷,下周我再来看您。”
  “自己的身子注意啊,千万别劳累,要是子墨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送他们到了山庄门口,景子钧问:“子墨,我现在有些私事,你能帮我一起把紫萱送回去吗?”
  许紫萱柔柔的说“我留下陪爷爷吧。”
  “我还没有老的一定要人留在这里陪,要走的话就都走好了,不必留在这里。”景向天果断的拒绝了。
  许紫萱那张白净的脸上刹那间变的惨白,花容失色,眸子里带着点点的忧郁。
  夏浅蓦然开口:“晚上我和紫萱一起留下来陪爷爷吧,你们公司里有事就先去忙,等忙好了,再过来吧。”
  景子墨尚未开口,景向天便高兴的说:“浅浅留下陪爷爷,再好不过了。爷爷给小孙子准备了些衣服,等会你过来看。”
  他走过来,轻轻的勾了勾夏浅的小拇指,然而她不动声色的慢慢推开。
  景子墨的神情有些暗淡,他知道,经过那晚的时候,大概很长一段时间,夏浅都不会原谅他了。
  “浅浅,等我忙好了,就过来。”
  景子钧好像对他很亲密似的,勾住他的肩膀:“在爷爷的庄园呢,怕什么,你的小娇妻又没人会吃了,再说了,还有紫萱留在这里。”
  “呵!”景子墨冲着景子钧发出一声轻笑,似有似无的看着他,竟然把景子钧看的有些发毛。
  没有再多停留片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
  夏浅的房间就在许紫萱的旁边,时间也有些晚了,她陪景向天聊了一会天,感觉也有些疲乏了,连打了几声哈气,景向天便打发她去休息了。
  夏浅回到房间,刚刚洗漱完毕,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那声音有远而近,敲的夏浅感觉到心底发毛,她慢慢的走过去,开门,然而,门外一片寂静,远近看去,没有看见一个人。
  景向天的庄园在那僻静的地方,到了晚上,除了山庄的佣人之外,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影,屏住呼吸去听,还能听到树梢上虫鸣声吱吱作响。
  走道两旁的灯都关了,漆黑的过道上弥漫着有些诡异的气息。
  夏浅打了一个哆嗦,她连忙把门锁紧,开了空调然后躲进了被子里,开了所有的灯,就连卫生间那盏也打开了。
  一直睁着眼睛到了深夜,是又困又乏,最后撑着身子坐在那睡着了。
  一晚上没怎么合眼,但也醒的很早,六点多她就醒来,肚子里的宝宝正在沉睡,没有一点动静。
  她轻轻戳了戳肚皮,没有反应。
  打开门,听到了景向天那猛烈的咳嗽声,夏浅赶过去的时候,景向天的房门正虚掩着,没有一点声音,夏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轻轻的推开门:“爷爷,你起来了吗?”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夏浅的心咯噔的一下,她直接走到景向天的卧室,却看见他反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有血。
  夏浅看见这样的场面,她吓坏了,连忙去扶景向天,他的鼻息微弱,但还有气息在。
  她松了一口气,立刻在房间里寻找药箱,很快找到了个急救的小药箱,夏浅先给景向天做一个简单的急救措施,然后再准备找人送他去医院。
  就在景向天倒地的旁边,静静的躺着那份合约,上面还带着血。
  夏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合约会在爷爷这里,但她也没多想,就把合约收了起来。
  哪里知道,就在她刚刚捡起合约的时候,许紫萱的声音忽然出现:“夏浅,你在做什么?”
  夏浅听到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合同也掉到了地上。
  许紫萱脸色苍白的指着夏浅:“夏浅,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想要害死爷爷吗?”
  “不是我……”夏浅呢喃的说,向后退去,“我也是听到声音过来的,我过来的时候爷爷就躺在这里了。”
  许紫萱捂着嘴:“夏浅,爷爷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为了合约害他,你对得起爷爷吗?”
  佣人很快就赶过来,连忙叫了救护车,并且连景子墨和景子钧也一同通知了,不仅如此,还把电话打到了景宅。
  夏浅现在纵使有一百张嘴,她也说不清了。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景子墨也匆匆过来,他穿着昨天那身衣衫,也许是走的急了,头发有些凌乱。
  许紫萱立刻在他面前告状:“子墨,你来的正好,我实在没有想到,夏浅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为了合约,居然会加害爷爷,都怪我起来的晚了点,不然这事也不会发生了。”
  佣人也在一旁附和:“我过来的时候,夏小姐就待在老爷子的房间里,老爷子已经摔到地上去了,身上有血昏迷不醒的,夏小姐手上还拿着一份东西,要是再晚来一步,大概就要把东西塞到袋子里去了。”
  夏浅的手上还有景向天的血,她惶恐:“景子墨,你知道的,我不会对爷爷怎么样的,不管他给我什么我都不会要,我怎么还会偷偷的过来谋害他呢?”
  “夏浅,不是你,你说是谁?是合约自己从律师那边跑到你的手里的吗?”
  景子墨冷冷扫向许紫萱:“这件事,等爷爷醒了,再定夺。”
  他护住夏浅:“没事,不用担心,我相信,爷爷的事情与你无关,先把手洗一下。”
  她的手不停的颤抖,显然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
  他带着夏浅去了盥洗室,轻轻的擦去了她手腕上的血,安慰的说:“我知道,你对爷爷最有心,不是你。”
  夏浅哪里听的进去,她只是在那呢喃着:“爷爷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早晨醒来听到他的咳嗽声,所以才过去看看的,谁知道……”
  ……
  景向天被送去救治,夏浅则被景子墨带回了家,刚进门,她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
  陈慧看见她的模样,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连忙来搀扶:“浅浅,才去一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景子墨叮嘱:“看好她,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等我把事情处理好。”
  说完这个,景子墨又匆匆走了,事态紧急,他连安慰夏浅的时间都没有。
  她紧紧的抓住陈慧的手腕:“陈阿姨,爷爷真的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孩子,有什么事跟阿姨说,别害怕。”
  她哽咽着把来龙去脉跟陈慧说了一遍,可是陈慧也没有什么见解,她只能跟夏浅一起干着急。
  倘若说景老爷子没事,他醒过来一定可以还夏浅一个清白,但倘若老人家有什么事,夏浅真的就要变成千古罪人了。
  虽然人在家里,但是她的内心却得不到片刻的宁静,没有时间去想,究竟是谁在害她,只是想着,爷爷会不会有事。
  傍晚时分,当那晚霞染透了整片天空,有人闯进了夏浅的家,不由分说,直接把夏浅带走了。
  陈慧害怕夏浅肚子里孩子有事,她拼了命的去拉,但却被狠狠的踹了一脚。
  夏浅被带走后,陈慧给景子墨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
  第146章.就是你害的
  夏浅强行被人拖上了一辆白色的商务车,夏浅认得车上其中一个人,是景家的管家,也许知道是谁了,所以她那颗原本提在了喉咙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夏浅轻轻的摸了摸肚子,小声的安慰:“宝宝没事,叔叔们是要准备带宝宝回家。”
  管家脸色尚算好,他对夏浅也还是客气:“夏小姐,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把你请过来,实在是因为我们少爷把你保护的太紧了。”
  “我知道。”
  “老爷和夫人还有景家的一些长辈有些话想要问问夏小姐,并没有要把小姐绑去的意思,还请夏小姐不要误会。”
  车上坐着好几个保镖,块头很大,但确实没有为难夏浅。
  景子墨为了不让淑媛打扰她的事情也听别人提起过,否则,怎么会那么多个月都如此安稳。
  并且夏浅心里清楚的很,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会被带到景家,而且是在景子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景向天这次无端的重伤昏迷。
  夏浅其实比他们还要关心景向天,爷爷是景家里面最关心她的人,爷爷出事,夏浅也很担心。
  她立刻点头:“爷爷的事,我比谁都想弄清楚,没关系的我跟你们去。”
  看着夏浅那陈恳的模样,老管家竟然有些不忍心,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
  过了许久,景宅到了。
  夏浅被带到了景宅的大会客厅,那里可以容纳一百来号人,会客厅气势宏大,而且人也很多,那种气势,夏浅有些害怕。
  她进来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景烈咳嗽了一声,周围那些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和景烈并排坐的中年男人夏浅认识,是景子墨的三叔,景连。他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依然像个三十岁的俊美男人。
  他眯起眼看着夏浅:“我见这孩子长的乖巧温和,看着不像是那种人,而且这门亲事不就是老爷子拉的红线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夏浅是怎么嫁进来的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为了钱又爱慕虚荣的女人,面对那么一大笔财产,很难不心动。”
  “老爷子是傻了吗,居然准备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过给她,景鸿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意味着什么啊!”
  来的应该都是景家的内亲,所以对这次事情知道的也很多,不过夏浅实在难以接受他们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她。
  景烈率先开口:“夏浅,你怀着孕不能站久了,先坐下。”
  佣人搬了一条凳子给她,她没有犹豫坐下了,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被审判的模样。
  她低着头,不敢看在场的众人,她的那颗心感觉到孤立无援。
  景子墨,每次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吗?还是刻意的躲避?
  “夏浅,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吧,毕竟你是当事人,况且老爷子的事,也不能那么草草了事。”
  “早上我醒的早,听到爷爷在咳嗽,就过去看,那个时候爷爷靠在床沿,但身体已经倒在地上了,脸上有血,我吓坏了。”
  “你的手上怎么也会有血?”
  “我看爷爷昏迷了,我就给他止血,做简单的急救,后来发现地上的文件袋我就捡起来了,捡起来的时候,刚好紫萱走进来,她就误会了。”
  夏浅说的是有条有理的,但景家的亲眷却没有一个愿意相信她,景烈又咳嗽了一声,这才让纷乱的声音安静下来。
  他又说:“让许小姐进来。”
  一袭浅白色长裙的许紫萱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那模样有些惊恐,但更多的是害怕,相信,这样的场面让她也感觉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