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景子墨把手插进口袋里,他皱眉:“你想怎么样。”
  一个清亮而又柔软的声音响起来:“要不换我来,怎么样?”
  景子墨循着声音的根源看去,眉头更是深锁,紧皱着眉,好像非常不高兴似的,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夏浅。
  她好像要故意和景子墨对着干一般,每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都穿的很妖娆,这样也就算了,妖娆的对象都不是他,而是那个沈少楠。
  他找人调查过夏浅和沈少楠,但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多大概就是,夏浅在沈少楠一次外出的时候救了他,再然后两人关系还蛮不错,工作闲余还充当充当他的私人医生。
  可是在之前她消失的那一年里,他却什么都查不到,这不仅让他心中有些疑惑,是不是他那边正有人暗暗的帮助着夏浅。
  景子墨当即否决:“你不是模特,不要。”
  沈少楠披了一件外衣:“我觉得我的医生很不错,要是不是他,我就不拍了。”
  他慢慢的走进,眼中充满着危险的味道:“你这是想威胁我吗?”
  他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你请我来之前应该就了解过我的脾气,合作能谈就谈,不能谈就算了。”
  “知道忤逆我到底是什么下场吗?”
  夏浅盯着景子墨看,嘴角扬起笑容:“景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两人去了楼上的休闲室,酒店服务员给泡了一杯牛奶,夏浅却说:“我从来不喝牛奶,帮我换一杯咖啡。”
  景子墨的指尖慢慢的摩擦着咖啡杯的杯面,他缓慢的开口:“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不认识我。”
  “景总过奖了,那些记忆刻在脑海里,可是一刻都不敢忘记呢?”今天,又换了一种指甲的颜色,她轻轻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轻声的说道,“我觉得一个人第一次可以说是不太聪明,但如果第二次这样那就是傻了,当然,第三次再被骗,这个人也是可以了。”
  “既然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报警。”
  “我喜欢啊!”她又是那一副若有若无的笑容,“麻烦再给我来两颗糖。”
  银勺子轻轻的搅动着咖啡杯,看着里面的方糖慢慢的融化,她指着咖啡杯说:“不是谁都会一尘不变的,就像这个,原本苦涩,但是加了一点糖以后,却又变的香醇可口。”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凑近景子墨的脸,在他的耳畔低声轻轻的呢喃:“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我会把我的孩子找回来,然后一点一点的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景子墨的瞳孔骤然缩紧,但又恢复了正常:“夏浅,你真的要那么绝情?”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傻白甜?”
  ……
  当她和景子墨再次回到游泳池的时候,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里面若隐若现的,那黑白分明的泳衣。
  长发高高的卷起,做了一个精致的发型,就连脸上也画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妆容,带着钻石耳坠,是那般的闪耀动人。
  她笑了笑跟沈少楠说:“可以开始了。”
  沈少楠会意一笑,他非常熟练的搂起了夏浅的腰,在那里摆拍着各种的姿势,不得不说夏浅像是拍广告的好材料,虽然是第一次,但她的动作很娴熟,而且摄影师总能捕捉到最美的画面。
  大家都拍的很开心,除了一个人。
  他眼睛盯着夏浅看,眉心都要烧起一团火焰来了,天知道那半个小时他究竟是怎么坐在那里的,其实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沈少楠给弄走。
  大概也是这个时候,他回想起了刚刚跟夏浅结婚的时候,因为嫌弃她,新婚之夜就抛下她一个人离开了,然后整夜整夜的不回来,再后来,他往家里带了第一个女伴。
  其实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景子墨早就不记得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带着女人来,纯粹就是想把夏浅气走,让她主动提出离婚。
  然而,夏浅一次一次的容忍,让景子墨变本加厉,他肆无忌惮的在夏浅的面前讽刺她,丝毫不给一点尊严。
  那个时候,心里是愉悦的,甚至非常的高兴,他是那种丝毫感受不到别人心情的那种人。
  就是在这一刻,景子墨很深刻的体会到了夏浅当初的那种冰凉如水的感受。
  他紧紧的捏住了双拳,然后慢慢的转过身走了。
  夏浅是盯着景子墨走的,刚好拍到一个镜头,两个人的表情要非常的亲密。
  她看着沈少楠那张俊美帅气的脸凑近,她想也没想的推开了他,脚下一滑,就这样坠入了水中。
  冰凉的池水灌进了喉咙里,嘴巴里就像吐出连续的好几个气泡,这件事情就是猝不及防的,她甚至连一声叫喊都来不及发出来。
  这个时候,她在想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有点似陈相识,不知道是在梦里发生过,还是她忘了。
  还有一件事,她就想着,景子墨会不会来救她。
  别傻了,当初她浑身是血的时候,景子墨都没有过来拉她一把,哪怕肚子里那个就是他的孩子。
  现在,他怎么会过来呢?他根本就是个旱鸭子。
  在水不断地漫进来的时候,夏浅居然抽了个空,把这些东西想了个清澈透明。
  扑通!先有一个人跳了进来,那个人快速的下沉,抓起了夏浅的手臂,想要把她往上提。
  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那个人是谁了……
  被拉上水面的时候,夏浅听到了沈少楠那无比关切的声音,有人送上了干净而又温暖的大浴巾。
  而沈少楠则在一旁喋喋不休:“还好还好,我记得你怕水,还好这个水不深。”
  又吐了两口水,思绪才渐渐的清醒过来,抬起头看见沈少楠身上干干的,她蓦然问了一句:“不是你下来拉我的?”
  沈少楠也是羞涩的笑:“夏浅,我跟你一样也是旱鸭子呢,这里不深,我也挺怕水的,最多就是站在旁边,而且那个景子墨先下水来了,也没给我那个表现的机会。”
  “哦!”其实那一刻,她的心底里感觉有点震惊,她真的没有想到,景子墨会冒着危险下来救她,可是这个念头刚刚才萌发的时候,却又被夏浅给逼了回去。
  就算是如此,那又怎么样?
  因为夏浅落水的原因,所以这次拍摄不得不中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因为游泳池的水太过于冰冷了,这让夏浅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些感冒药,就着温开水吃了感冒药,但还是开始发烧。
  高烧来的很快,应该是受了寒,一开始只是打喷嚏,到了后来,眼睛就开始不停的流眼泪,这个也就算了,她感觉到自己累的很快,有的时候才刚刚站起来,马上就又困又乏,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夏浅感觉自己是累极了,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昏昏沉沉的梦一个接着一个,梦里,她好像梦到了自己又回到了医院,因为和舒妍清的争执,她被舒妍清一把推在地上,然后血流不止。
  这个时候疼痛袭来,夏浅一直在央求舒妍清救她,舒妍清冷眼旁观以后,有个男人把她给抱了起来,身上袭来的是那淡淡的烟草和薄荷的芳香,夏浅看见了那一双非常熟悉的眸子。
  她脱口而出:“景子墨,怎么会是你?”
  景子墨笑了笑:“夏浅,你也会有今天?”
  然后她就被景子墨送到了手术室,也就是那一刻,梦境戛然而止。
  夏浅从那睡梦中惊醒,起了一身的冷汗,她坐起来,呢喃着说:“原来是你!”
  第172章.这招很奏效
  助理小丫头忙活了半天,看见夏浅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盖着的毛巾也掉到了地上,她吓了一大跳,拍了拍胸脯:“夏浅姐,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原来是你啊。”
  夏浅摸了摸眉梢上方那还烫着的区域,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发烧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不然哩,总不可能让少楠一个大男人来照顾你吧,冷姐又不可能,当然只有我了。”她拿起气温计,又准备帮夏浅量体温,夏浅给挡开了,她直接掀开那薄薄的毛毯站起来。
  “不用了,这么晚还让你照顾也是不好意思,我没事了,等会烧就退了,你快回去睡吧。”
  “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
  再三确认之后,她把东西放在一旁,又蹑手蹑脚的走了。
  小丫头走了以后,夏浅站在那大大的窗户面前,看着那高高挂起的月亮,在想事情。
  她把一年前自己生孩子那天的事又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现在很清楚的记得,当初抱起她去手术室的男人就是景子墨。
  如果说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话,那么最有可能带走孩子的人就是景子墨。
  夏浅又想到了一个线索,那个时候在保温箱里,有一个跟她孩子差不多斤两的小男婴,而且那个女人恰巧也姓景。
  夏浅的眸子里忽然闪烁起一抹异样的神采,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景子墨,居然是你带走了我的孩子!”
  ……
  景家
  佣人端来了丰盛的早餐,今天很难得,景家的人全都在,包括刚刚回来的景笑笑。
  她看见许紫萱的时候,眉角微微的有点上扬,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嫂子,起那么早?”
  许紫萱正给许晨晨拿了一块三明治,她头都没有抬,更没有搭理景笑笑。
  景笑笑当然不介意,她笑盈盈的说:“嫂子,都一年了,你怎么还没和子墨哥结婚呢?”
  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突然在众人掀开了,让许紫萱变的非常尴尬。
  许晨晨忽然把碗往地上一摔,然后怒视看着景笑笑:“不许你这样说妈妈!我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可好着呢。”
  那穿着大红色衣裙的景笑笑坐在了许晨晨的旁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晨晨,妈妈可以随便叫,爸爸可是不能随便叫的,我哥可没有你那么大的儿子。”
  “笑笑!”景烈有些严肃的看着她,“这些话,是能在孩子面前说的吗?”
  景笑笑一副无辜冤枉的样子:“爸,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是惨了假的,别到时候,我们景家抹了黑。”
  景烈放下碗筷:“紫萱,你跟我上楼,淑媛,这两天帮笑笑准备一下出国的手续。”
  景笑笑不甘心,她冲着景烈的背影说:“爸爸,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就因为我讲了两句话,你就要把我送出国吗?”
  “笑笑,大早上的怎么说这些事情,也别怪你爸不高兴,换做是我,我也不高兴。”
  那人小鬼大的许晨晨,现在已经长的是有模有样了,容貌也越来越像许紫萱靠拢,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随时都能掐出水来。
  要是说他只是许紫萱在国外时候领养的孩子,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她自己也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景子墨,出国的时候就怀了许晨晨,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后来舍不得打掉就生下来了,一直把他藏起来,等到大一点藏不住了,才对外宣称是在国外收养的孩子。
  这样的理由倒也是说的通,关键景子墨也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个不是他的孩子。
  现在景笑笑忽然来那么一句,他们也确实不能不就这样平白的养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啊。
  许晨晨跑到景笑笑的面前,抬起腿,狠狠的踢了她一脚,景笑笑吃痛,皱了皱眉。
  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躲到淑媛的身后:“坏阿姨,谁让你说我妈妈的,以后看见你一次,我还要打一次!”
  “妈!你就不管管他吗?”
  “好了好了,跟小孩子斗什么气,晨晨他还很小。”
  “都六七岁了,我哥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拆枪械的模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