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个宫女却走上来要带她去更衣,言语间还颇有些焦急的意味。
湛允说自己的衣裙只是有一点点溅湿不需要更衣,用帕子擦一擦就好了,那宫女却一再坚持要带她去换一身,这令湛允越发觉得她有鬼,连忙使眼色给飘雪让她往长乐宫报信。
一旁的易以萱也察觉出了不妥,只是她也是来做客的没有什么办法。
那宫女一再坚持要湛允去更衣说明那就是有什么事在等着她了,只要湛允不按照对方的布置走就没事。
但是这宫女再纠缠下去,很快周围的人就会注意到这边的事,闹出来恐怕对湛允不好,不过好在湛绥很快就派福儿来了。
福儿对德妃和周围的人说,是昭容娘娘一阵没见妹妹了,便想趁着今日叫她去长乐宫叙叙话。
湛允向易以萱和德妃告辞之后,就跟着福儿出了安德宫,德妃只恨的牙痒痒,瞪了那两个宫女一眼。
湛允走了,德妃也没什么心情再赔笑,不多一会赏花宴就散了,至于那两个办事不力的宫女很快就被德妃处置了。
湛允觉得福儿到的这样快,莫非是姐姐知道了些什么及时派了她来帮自己?
到长乐宫时湛允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确实是知道了一点东西,前几天看她那么积极准备花宴,还以为她只是想显摆显摆高位妃嫔的荣耀,没想到就在不久前于嬷嬷发现了些事情,所以我就派福儿去找你了。”
半个时辰前于嬷嬷到内务府办事,恰巧经过安德宫外面的宫道,听到宫墙拐角处传来细微的说声,隐约提到湛二姑娘。
她连忙躲到一旁听了个清楚,原来安德宫想要行龌龊事坏了二姑娘的名声,好让她做不成祁王妃。
于嬷嬷不敢耽搁快速回到长乐宫禀明了湛绥,然后福儿就往安德宫去了,和刚好出来得不远的飘雪撞见,两人一对话就赶忙去找湛允。
“我就说那宫女看起来颇为奇怪,果然如此。这安德宫莫不是当人都是傻子,还是她娘家侄女当真嫁不出去了,非得赖着祁王。”
湛允冷笑一声,这德妃可算是得罪她了。
湛绥此时也是一脸冷意,看来德妃的日子真是过得太舒坦了,才会整天想着出幺蛾子。
最可恨的是还敢如此对自己的妹妹,要是今日传出了一丝对湛允不好的流言,看她不生撕了德妃。
不过就算现在没有成功,她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了德妃,好戏在后头呢!
只怕这德妃没有得手还会在搞出一些事,妹妹要时刻注意着了,至于罪魁祸首祁王也应该担起保护未婚妻的责任。
“允儿你现在开始要处处小心了,她一次不成功还会有第二次,在没有得到教训之前是不会消停了,你放心姐姐定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姐姐我晓得,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在宫外她要做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的,她在宫外能找的帮手无外乎就是义安公府我会注意的。”
德妃处置了那两个宫女之后尤不解恨,今日没成功只能尽快再安排一回。
只是不好又在宫中摆一次宴,没有名头就无法找人进宫,如此就只能寄希望于宫外的娘家人。
娘家大哥一房已经不能指望了,只能找二房或者三房,只是祁王妃的位置只有一个要找谁还得好好想想。
德妃再三考虑还是选择了和三房合作,无它,三房才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虽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也很亲,毕竟不是同母兄弟总是隔了一层。
义安公府的老夫人唐氏是老公爷的继室,是原配夫人的隔房堂妹。
老公爷续娶她也是想着她是嫡妻所出二子的姨母,又有娘家大伯一房看着,能善待原配留下的儿子。
唐氏过门后的确挺安分的,也前后生了一儿一女,便是德妃和三房的老爷。
有老公爷看着大房也顺利袭了爵位,大房二房对她也是颇为敬重,只是老公爷去世后,她成了整个府里最位尊的人就渐渐显露出了一些霸道。
再加上她的亲生女儿成了德妃也生了二皇子就更加唯我独尊了。
义安公想着之前的情分和孝道对她也颇为孝顺和忍让,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都依着她,令她行事更是无所顾忌。
老夫人得知自己女儿找了三媳妇,有意扶持小孙女当王妃就积极配合,大房二房总归不是亲儿,有好事就应该轮着自家人。
三夫人也是高兴的很,自己丈夫虽然是婆婆亲子,但无奈也没有袭爵资格,自己也只能排在妯娌的下面,中馈的边儿都摸不到。
要是女儿成了王妃就不同了,就算不能主持中馈也能分到一些管家权,王妃的亲娘说出去也威风多了。
不管德妃和三房如何打算,大房和二房都不打算掺和,还努力的把自己择出来。
二房一向都比较尊重大房,有什么事情也会找大房商量。
虽然之前大房不再打祁王妃位置的主意之后,二夫人也有些动了心思,但是经大夫人一番厉害陈述后很快就歇了心思。
如今三房和德妃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劝是劝不了了,只能撇清自己不被连累。
祁王被湛绥一封信告知了湛允的遭遇之后就恼怒非常,那些人当他是什么人,胆敢这般算计,还敢对自己的未婚妻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同时他又担心湛允,便派了两个暗卫暗中保护湛允的安全,对她他可不能冒险。
风平浪静的京都最近爆出了一件丑闻,所有上流圈子的人都很快知道了消息。
京都的富人贵人多,她们是大周最闲的一群人,也乐得听听八卦消磨消磨时间。
只是这丑闻的主角令人震惊,竟然是义安公府的老夫人唐氏。
☆、第 18 章
唐氏自嫁进尹家都是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还有义安公老夫人的一品封诰却不知老来落得这般名誉扫地的下场。
不过也是她活该,年轻的时候闯下的祸可不是只能自己来背。
几日前一个年轻男子拿着一件信物找进了义安公府声称是他大哥病重想要见一面义安公老夫人。
一开始那年轻人真的只是要求老夫人能去看看他口中的大哥没想把事情闹大。
可是义安公府并没有把他当回事,还要叫人拿了他。
年轻人很愤怒,他知道这种大户人家想要悄悄处置一个人有的是办法,自己好有可能就走不出这里了,好在自己也是留了后手的,如今只能靠着它给自己救命了。
原本知道大哥的身世之后他就对大哥的生母心生厌恶,要不是大哥一向体弱,最近更是不好了,将不久于人世,他才不会来找这个负心薄幸贪图富贵的女人。
当时府中男子就一个三爷在府里,他看着那年轻人拿着信物,还说的有理有据就知道事情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