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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小郡主他是你的小侄子不能叫弟弟的,你就叫他乐哥儿吧!”
  湛绥感激晋王妃对妹妹的好,也喜欢小言言,所以对母女二人很是亲热。
  她想着自己要是也能生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就好了娇憨娇憨的。
  “贵妃娘娘那乐哥儿叫我什么呢?”
  小姑娘歪着脑袋认真地看着面前尊贵非凡的贵妃,好奇地问道。
  湛绥还未回答,晋王妃就抢先开口了。
  “你想想小皇子能叫你什么?你想出了母妃就让你父王给你买鸳鸯糕,准你用三块。”
  话音一落,小姑娘顿时一双杏眼睁得溜圆,显然是兴奋又激动。
  她歪着小脑袋,眼珠子不停地转呀转,可是想了好一阵都没有想出来,笑脸慢慢的就垮了。
  晋王妃这个后母似的亲娘还很无良的在一旁笑,显然是她女儿的样子取乐了她,看来平时是没少干这样的事。
  湛允看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被亲娘作弄,露出这么有趣的表情也没良心的轻笑了起来。
  只是湛允还是比较有爱心的,朝小言言伸出双手,把她拉到身边来悄悄的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
  “我知道了乐哥儿他要叫我姑姑,母妃他要叫我姑姑,我说对了你记得让父王给我带鸳鸯糕,三块哟!”
  仿佛怕晋王妃反悔似的,立马趴到她怀里加了一句,“母妃最好了,我最喜欢母妃了。”
  晋王妃原本就是想要逗逗她而已,看她这个样子立马就答应了,这样的小棉袄贴上来还抵挡得住么。
  贵妃生辰宴又有皇帝下令要好好操办,宴席上的用品和所用酒水自然是宫中一等一的好东西 。
  虽然在场的人非富即贵,但是和皇宫的东西比起来还是略有不及,况且即使在宫里生活,也不见得就有这样的待遇。
  好东西自然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一般人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找晦气,美酒佳肴不可辜负了。
  宴席上风平浪静一片和谐,差不多结束时,皇帝还亲自带着赏赐过来待了一会,又逗了一阵子小皇子才离开。
  自皇帝进入长乐宫开始,就有无数双眼睛黏在他身上。
  各个妃子都摆出了自认为最好看最吸引人的笑容来。
  湛允都要替皇帝担心了,被这么多人盯着,他如何受到了。
  皇帝离开后,好些人的心都跟着飞了,最后湛绥以乏了的理由散了宴席。
  宴席散后,湛允又留了一会,知道那齐家七姑娘竟然留在了皇后的未央宫里,美其名曰陪伴照顾皇后。
  至于她能不能顺利的从皇后的妹妹变成那个“妹妹”还待再看。
  只是从她能够顺利留在未央宫来看,皇后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湛允也明白了皇后的想法:利益高于一切,而且她站在了懿贵妃的对立面。
  湛绥也清楚自己和皇后已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平静相处,就算她想齐家也未必会想。
  齐家想要送女儿进宫夺储位,必然要把高位嫔妃的皇子压住,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后之下最有优势的贵妃母子。
  不过齐家打算得再好,现在也只是纸上谈兵,齐夫人虽然是太后的妹妹,但齐家毕竟不是太后娘家,自然就隔了一层。
  五皇子是太后的亲孙子,她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为了争位而伤害皇子。
  只要齐家的女儿一日生不下皇子一切都是空谈。
  别人如何打算不重要,皇上如何想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不想立谁为太子,任凭是谁的儿子外孙都无用。
  况且皇帝千秋正盛,后宫又没有嫡出的皇子能名正言顺的被大臣拥护立为太子,那就是皇帝说了算。
  进宫也三年了,湛绥自问对皇帝的了解还是挺多的,也敢说一句,皇帝对她还算是比较有感情的。
  虽然不知道比之皇后如何,但只要她不谋反不残害皇帝子嗣,那就不会没好下场。
  如今她又有了五皇子,分量就更不轻了,只要那齐婉不来招惹她,她就当宫里多了一个吃白饭的,要不然有她好看。
  湛允自从贵妃生辰宴之后,有小半个月没有再进宫了。
  只是也没有听闻齐婉被封为妃嫔的消息,她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才令齐家的计划搁浅了。
  她不好意思问姐姐,毕竟那是姐夫和别的女人的糟心事,所以她找了祁王来问,约了他在闻香楼见面。
  ☆、第 21 章
  二人在闻香楼的雅间坐下之后一边喝茶吃东西一边聊了起来。
  “六郎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还没有纳那齐家姑娘为妃吗?难道齐姑娘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祁王看她不是烦恼忧虑而是一脸好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他的未婚妻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怎么知道,我都没见过那齐姑娘,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皇兄喜欢的类型,况且我也不知道皇兄喜欢什么类型的,他喜欢的难道不是你姐姐那种类型的么?”
  祁王一直都觉得皇上是喜欢懿贵妃的,甚至于自己的婚事,恐怕也是因为贵妃的原因。
  “皇上那么多妃子谁知道他喜欢的是谁,或者他谁都喜欢又或者他谁都不喜欢呢!要是真喜欢的话就不会再有别人了像我爹娘那样的才叫喜欢呢,哦不对!不是喜欢是爱,比喜欢还要喜欢。”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应该是看不到旁人的,皇帝的喜欢或许只是肤浅的喜欢女子的容貌。
  姐姐可能是早就想明白了才会有今日,又或许她也是因为没有爱上皇上才活得恣意。
  想到这湛允神情复杂地看了祁王一眼,他以后会不会也有无数的侧妃侍妾。
  祁王看着眼前刚才还一脸好奇,打听八卦的姑娘,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暗淡,看向他的眼神也复杂难言,只是嘴巴挪动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
  她是担心姐姐才会这样,还是她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想说?
  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允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我好好听着,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努力做到,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夫妻。”
  湛允定定的看了他一阵,几番挣扎就快要问出来时,又想到他也是皇亲贵胄当朝亲王,应该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遂几次欲开口最终都没有问出口。
  祁王看她欲语还休的样子不禁有些生气,她竟然不相信自己会只对她好。
  但是转念一想,清楚她的顾虑又无法再生气逼迫于她,知道是自己还没能得到她的信任。
  感情需要慢慢培养和积累,需要时间的见证,不是说一说就能维持的。
  就算他现在自己主动说出来,今后只会有她一个人她大概也不会信,也罢只管看以后怎么做就是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最后是祁王打破了沉默。
  “既然你现在还不想问,那就等想问了再问吧,我先送你回去。”
  祁王轻轻地拉起了湛允纤细白嫩的玉手,只觉满手柔软心情不觉好了几分。
  湛允闷闷的低着头,任由祁王牵着她出了雅间,就在他们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和个男子拉拉扯扯,真是不知羞。果真是小门户出来的女子,不成体统。”
  湛允扭过头看,是一个穿着鹅黄色百褶裙梳着双螺髻长得颇为貌美,但此时却一脸轻蔑的姑娘。
  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话这样尖锐刻薄。
  一脸不解的看向祁王。他应该是认识的吧,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他,才会对自己敌意这么大。
  祁王握着湛允的手紧了紧,一脸冷意的看向说话的人,“易四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要是再有下次本王决不轻饶。”
  易以芹一脸委屈的看着祁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大庭广众之下纠缠着你么,若不是她勾引你又找懿贵妃向皇上吹枕头风,凭她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得了祁王妃,表哥我好歹是你表妹,你竟因为这个外人当众给我没脸。”
  易以芹是穆阳侯府二房所出的四姑娘,和易以萱易以芳是堂姐妹。
  她知道自家二堂姐一直都喜欢祁王表哥,因为皇上的赐婚一直都心情很不好。
  伯父和伯母明明知道二姐的心意,却只是劝她看开,从未替她想过办法 。
  今日看到祁王竟然牵着湛允的手走出来,心头一阵气愤,她身边站着的齐莹又说了这么几句撩拨的话,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那就是湛二姑娘么?怎么看我都觉得比较喜欢易二姑娘,不知道怎么她就被赐婚给了祁王殿下,难道是懿贵妃从中斡旋?祁王殿下这样身份高贵的天潢贵胄要委身娶她真是可惜了。”
  祁王的脸在听完易以芹的这番话后又冷了一层,跟在易以芹身边的丫鬟都吓得瑟瑟发抖,觉得命不久矣。
  就算今日逃过了祁王的责罚也逃不了穆阳侯府的责罚,真恨自己刚才怎么不拉着姑娘。
  “秦战将她押回穆阳侯府,让他们给本王一个交代。”
  一个跟在祁王身边随身护卫的侍卫立马站了出来,“易四姑娘请,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易以芹这回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委委屈屈的叫着表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弱柳扶风,长得颇为貌美的姑娘站了出来,曲膝行了一礼缓缓开口道。
  “齐五娘齐莹见过祁王殿下,殿下易四姑娘不过是担心湛二姑娘的闺誉,才一时情急,说出了令湛二姑娘不悦的话来,易四姑娘毕竟是殿下的表妹,还望殿下饶过她这一回吧!”
  说完又转向湛允,“也请湛二姑娘看在殿下的面子上,莫要计较以芹用词不当,她本是好意提醒,只是她一时情急而已,平时她对人都是比较和气的,只有遇到不合规矩有违礼法的事才会比较急躁,湛二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追究了。”
  最后还不忘又曲了曲膝。
  湛允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能说会道柔弱又有礼的姑娘。
  好一个齐五娘齐莹,好一个担心她的闺誉,更是好一个不合规矩有违礼法,她都不知道京都还有这样会说话的一号人物,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齐莹说完这一番话,心里颇有些得意洋洋的。
  她说的很巧妙,承认了易以芹说话太粗鄙的过错,却没有承认她说的话有假,也就是说确实是因为湛允纠缠勾引祁王,又仗着懿贵妃得宠魅惑皇帝,让他下旨赐婚才会当上未来的祁王妃。
  如今自己又替易以芹求情,湛允若是就此揭过就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还赔上了自己的闺誉,若是继续追究,那就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又无理取闹。
  祁王殿下之所以要把易以芹送回穆阳侯,说不定就是怕湛允追究太过伤了易以芹,毕竟是殿下的亲表妹么。
  待回到穆阳侯府谁又知道怎么处置了,给交代也只是门面上的事情,要是湛允还依依不饶,在殿下面前嚣张跋扈的印象就落实了 。
  而自己今日这一番表现应该会赢得殿下的好感。
  这一出戏由于在楼梯口不远处上演,免不得要被茶楼上的客人围观一下,这不,一会子已经聚了不少人看热闹。
  “这位姑娘我原先是不知道你的,不过今日我认识了,刚才是你替易四姑娘请罪,现在换我替她向你道歉了,还望你不要计较才是。”
  齐莹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说,她只是承认用词不当,何时请罪了,又请什么罪?
  她颇为不解的看向湛允,易以芹也有些懵了,她又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