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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农家宠妻日常 > 第5节
  那刘婆子刚想咋呼,被赵大嘴一个瞪眼,只好安分守己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哼!任你说破大天去,也改变不了这白家小子做的混蛋事!我倒要听听,能编出什么花来!”赵大嘴打从心底里认定了村长有心偏袒苏白两家,这言语中就带着几分不满来。
  村长心里那叫一个气呐,原本见赵大嘴从地里回来,他心里还长舒了口气,心想这男人总比娘们家家的要明事理的多。可听听他刚才说的那荤话再看看他做的那事,叹了一口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哼,我看要管教的不只你这婆娘”村长说完这句话,也不去理他,只转头对白野说道:“白野,你和你大嘴叔说说,你为什么把他家锅给砸穿了?”
  白野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着赵大嘴的眼睛里一阵嘲弄,他原本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可今儿个闹到这种地步,再沉默下去怕对苏秦名声不太好,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道:“大嘴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虽说往日里走动不多,可对我这性子,你多少也该有些了解的。老话说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我从来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今儿个若不是被逼的狠了,咋也不能把你家的锅给砸了!”
  赵大嘴没说话,只冷哼一声,等着听白野接下来能说出什么来。
  这天晌午,白野从地里回来,途径村口处那大石磨的时候,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便刻意放慢了脚步,仔细听了几句,这一听只气的火冒三丈,当下便动了气。
  “你们听说了吗?苏家那小弃妇又不安生了,勾搭人呢!”刘婆子一手捂着嘴,刻意压低了嗓音,提到苏家小弃妇这几个字的时候,一脸的不耻。
  旁边站着的妇人一听有闲话磕牙,连衣服也不补了,站起身,津津有味的听着刘婆子的小道消息:“你这说的是苏秦,咋了,她又干啥不要脸的事了?”
  刘婆子假意瞅瞅了四周,夸张道:“不是她还能有谁?你是不知道那丫头,脸皮厚的呦,前些日子为着李家小子寻死,不是被白家小子给救了吗?当时那情景你们也都看到了,两个人搂的那叫一个紧呢。也不知道白家小子在水里的时候,有没有摸那不该摸的地方。这不,被苏家给缠上了。我听说,苏家前两日提着东西去了白家,那样子好像是要白野负责呢。你说说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上赶子送到人家里去了。这是怕没人要,死命往白野面前贴呢!”
  “刘婆子,你这话别是你胡诌的吧!苏家两口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白野是谁,能由得了苏家这么闹!”
  刘婆子正说到兴头上,被人这么一怀疑,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你才胡诌的呢,我和苏白两家无仇无怨的,说这些拉仇恨的话干啥,还不都是真的,你当我是那喜欢说闲话的人呐!”
  人家一见她这狗急跳墙的样子,懒得和她扯些有的没的,只不搭理她,可是刘婆子有意败坏苏秦的名声,哪里肯停,不依不饶道:“你还别不信,这话可是白家那婆娘和我说的,说她家里那些点心鸡蛋都是苏家三口拿去示好的。”
  “放屁,满嘴喷粪,你敢再说一句试试!”白野大吼一声从刘婆子身后冒了出来,刘婆子听这一声怒吼,吓得不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白野一见她这怂样,冷笑一声,只又说了一遍:“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刘婆子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旁边围着的几个婆娘正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脸上臊得慌,指着白野的鼻子蹦着骂道:“小兔崽子,我说错了吗,就是那苏秦不要脸上杆子送到你白家去了,你闹腾啥?”
  第十三章 哭诉
  刘婆子以为白野最厉害不过骂几句,他一个男娃子,嘴上讨不了便宜,谁知道在刘婆子说完这句话后,白野竟转身就走。
  “他这是咋的了,要去啥地方啊?刘婆子,他家不是在村东边吗,咋往后去了哩?”
  刘婆子打眼一看,可不是吗,这白野不回家,往后去做啥子哩?“谁知道又去祸害哪家的闺女,纸老虎一个,没用的东西!”
  “刘婆子,他别不是去你家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那么一句,刘婆子一愣,等反应过来,朝着她家里拔腿就跑,等她回到家,眼睁睁的瞅着白野将她家的锅给砸了。“白野,你个瘪犊子,你要死了啊,凭啥砸我家的锅。”
  白野阴测测的瞅了刘婆子一眼,淡淡一句:“你这张嘴不是用来编排人的吗,哪里还能腾出空来吃饭呢,不吃饭要锅做什么,砸了省事。”
  白野的名声在外,刘婆子看见他那死人脸,心里直犯憷,也不敢同他耍狠,只哭天抹地的讨些嘴上的便宜。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股脑跑到村长家里将正在吃晌午饭的村长给喊了过来。
  那刘婆子又不傻,哪能白野说什么,她就认什么呢,一个劲的说自己说实话而已,村长被逼的没法子,才让李大河去苏家将苏秦她爹娘给喊了过来。
  赵大嘴听完白野的这番话,两眼一瞪,怒气冲冲的看着刘婆子,大声质问道:“你真说了那些话?”
  刘婆子啥时候见过赵大嘴这厉害模样,一下子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猛地一蹦,嚷嚷道:“姓赵的,你脑子进水了,我是那种背地里说人闲话的婆娘吗,你不相信自家媳妇,相信外人不成。”
  赵大嘴见刘婆子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看看白野再看看村长,最后双手一摊,破罐子破摔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让我咋办,我咋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赵大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不要做那缩头乌龟,你家婆娘是个啥样子你心里不清楚,现在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了,赵大嘴,你家婆娘有句话没说错,你就是个怂包。”李氏说完赵大嘴,转向刘婆子一通臭骂:“你个嘴里生疮流脓的腌臜货,我家秦丫头的命还不够苦的吗,你为什么非得把她往死路上逼。乡亲们,算我求你们了,嘴下留情,可怜可怜我们秦丫头,别再传那些连影都没有的事儿了。”李氏先前几句还扯着嗓门大喊,说到后面却是一阵心酸,特别是瞅见苏秦以后,那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苏秦见状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狠狠瞪了眼刘婆子,忙安慰她娘道:“娘,好好的咋又哭上了,俗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活的清清白白的,管人家说什么呢。你越是难过,越是称了那些等着看我们苏家笑话,看我笑话的人。娘啊,这日子是自己过得,哪能因为人家嘴碎,我们就先不痛快了呢,你这不是随了那些小人的心嘛!”
  苏秦她爹也是心疼,看着苏秦娘俩,大吼一声:“赵大嘴,你今儿个要不好好教训你这婆娘,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苏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非得逼死我们秦丫头才高兴吗?我苏有善今天在这撂一句话,从今往后谁要是还敢编排我苏家的话,我一定抡着菜刀找你们拼命。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我倒要看看谁的命硬!”
  村长见苏有善真的发了狠,又听苏家两口子说的情真意切的,心里也动了怒,看着刘婆子与赵大嘴,厉声道:“兰儿她娘,你今儿个说句老实话,到底是咋说的白野和秦丫头的事,少拿话来糊弄我。大嘴,你可长点心吧,有善两口子啥样的人你不清楚啊,那秦丫头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和兰儿差不多的年纪,你这心里头就不会难受。远亲不如近邻,你瞅瞅,可还有谁家媳妇婆子愿意往你家里去。你以为人家为啥不喜欢去你家,你这心里就没点数,还不是因为兰儿她娘嘴碎,啥话都往外传。大嘴,你两口子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忠言逆耳,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理!”
  正如村长和苏秦她爹说的那样,自家婆娘是啥样,他心里哪能不清楚哩,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他还不是觉得面上没光嘛。赵大嘴死命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了眼刘婆子,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捶了一拳,“唉,这是做了啥孽了哎!”
  “秦丫头啊,你刚才那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说什么,就随他去说好了。你自小到大那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哪是那样坏的孩子哩。有善大哥,苏家嫂子,你们也别担心,不是有句话叫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秦丫头才多大点孩子,以后的日子指不定谁也比不上呢!”
  苏秦倒没想到除了自家爹娘,还有人这么看的起自己,当下也顾不上去安慰她娘,朝着方才说话的人瞅了一眼,这人她却是并不陌生。“大河叔,你这话我爱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嘛。今儿个我就借着大河叔的这几句话说几句,各位叔伯婶子,爷爷奶奶们,你们要觉得我说得对,就听几句,要觉得我说的不对,权当个笑话。”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猜不透苏秦这装神弄鬼的想说啥子?倒是一旁的村长率先应了苏秦的话音,大声道:“秦丫头,你有啥话就说,大家伙听着呢!”
  苏秦朝着一脸担忧的苏家二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高声道:“哎,三爷爷,我知道了。”
  人群边上,白野眉头深锁的站立着。这个秦丫头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家奶奶说的那话,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强自镇定下来,只觉得苏秦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如今的苏秦,似乎比以往话多了些!可他刚一这么想,又觉得不妥,苏秦好像也没变得多爱说话,只是说话时没了以前的怯懦胆小,如今说什么做什么都大大方方,平静淡然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又什么都在乎的样子。啊,白野心里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丫头,变得更自信更有主见更聪明了哩。
  再说苏秦应了一声后,环顾了一下人群,才张嘴道:“哎,说好的以往的事权当做没发生过,好好过我的小日子,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咋样就咋样的。想来我被李家退亲的事,早就不是啥新鲜事了,连带着我当日跳河自尽的事,也传的不像样子了。各位叔伯婶子,爷爷奶奶,别的我不说,我只问你们一句,可有哪个人不想活想死的?”
  苏秦这话刚一说完,人群中就像炸了锅似的。“苏家丫头,这说的什么话啊?”
  “秦丫头啊,你这不是说憨话呢吗?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听过啊,谁没事想死啊!”
  “这是脑子进水啦还是咋的,咋净说傻话呢!”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谁也不知道苏秦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也知道活着好啊,我也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我爹娘可咋办呢!可我心里冤得慌,我委屈呐,我啥也没做错,就被退了亲,我心里难受哩。凭啥啊,凭啥我命就这么苦呢。连阎王爷也觉得我可怜,不忍心收我哩。”苏秦说到这,假意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当初我跳下清水河的时候,那里围了多少人,可有哪一个想过跳下河救我的?”
  第十四章 赵大嘴发狠了哩
  苏秦说到这里,一旁的李氏忍不住又开始抹起泪来,苏有善也是心里疼的紧。
  “我苏有善一辈子也没做过啥缺德事,东家有事东家帮,西家有事西家忙,你们就没有一个记着念着我的好的,我秦丫头要是真的死了,你们这心里就不觉得愧的慌。”苏有善每次想到这些事,心里跟针扎的一样。
  围观人群中不乏当初苏秦跳河时在场的,脸上都有些不太自在。
  “爹娘,你们也别难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我今儿个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叫你们伤心的。只是将这些事都说清楚讲明白,省的哪个不知道实情的又乱嚼舌根子。”
  “哎,我知道的,你说你说!”李氏慌忙抹了下眼泪,抽抽噎噎的应着苏秦的话。
  苏秦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只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她爹娘。“哎,我知道是我命苦,怨不得别人。”说到这,朝着白野所在的地方走了几步,当着众多人的面,一字一句清晰道:“白野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害得你被人编排。叔伯婶子们,你们说的那难听的话我就不学了,可我不懂的是,命苦的是我,受委屈的是我,救人的是白野,做好事的是白野,你们为啥总不论青红皂白的胡说八道呢。唾沫星子淹死人,你们就没想过我会一头扎进那清水河再寻死一次,阎王爷饶了我一命,可不见得会饶我第二次。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们真就能安生过日子了。”
  苏秦说到这,又转身朝着村长道:“三爷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年纪小不懂事,实在是想不明白哩。明明受冤屈的是我,明明可怜的是我,为啥就被人说的那样难听呢?我没杀人放火,没烧杀抢掠,咋就成了人人所不耻的弃妇了。三爷爷,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村长被苏秦问的一愣,这叫他咋说。是,她是没错,她是可怜,她是委屈。可李文辉那可是秀才老爷,自家的几亩田地还挂在他家名下哩。这不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呢嘛,他怎么好多说呢!“秦丫头,你快别难过了,这事不怨你,都是这些个妇道人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东家长李家短,就爱搬弄是非,没事找事。”村长绝口不提李文辉退亲另娶的事,只将话头往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妇人身上引。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村长这是明摆着想将祸水东引,苏秦也懒得在李文辉一事上多做纠缠,省的人家还以为她苏秦心里还惦记着那王八犊子呢。“三爷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村长这下可作了难了,这事要咋做主啊,嘴长在别人身上,不是他能控制的啊。只是心里虽这么想,场面话还是要说那么两句的。“你们都长点心吧,别没事就扎着堆的闲磕牙。地里的活都做完了?”
  赵大嘴被臊的脸通红,朝着刘婆子就是一通吼:“从明个起,你给我下地去,晌午饭也换兰儿做,省的净整些幺蛾子!”
  刘婆子本还想还嘴,一旁不知道啥时候来的赵兰一把拽住她娘的胳膊,小声道:“娘,爹真生气了哩,你别再说了。”刘婆子打眼一看,心里一个咯噔,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识好歹,怕真的挨揍了。
  “今儿个晌午饭怕是吃不成了,大嘴叔下午也别下地干活了,还是赶紧把锅拿到镇上补补吧!”白野冷笑一声,看了眼苏秦,而后竟也不理旁人,一转身走了。
  苏秦也懒得在待下去,这事左右不过这样了,她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急着回家喝水呢。“爹娘,我渴了,我们家去吧!”苏秦说到这,忍不住嘀咕一声:“往后再不多说话了,这不是浪费水嘛!”
  众人听她这话说的逗乐,忍不住大笑。有那爱开玩笑的,还打趣道:“秦丫头,你这小气劲!你家的水还要银子不成?”
  苏秦也不恼,只冲着那人甜笑着回道:“婶子,水不要钱,那不是浪费柴火吗?这柴火可不是天上掉的,还得费力气捡的。我要有那许多柴,我拿去镇上卖多好,哪能浪费呢!”
  她这话一出口,又迎来一阵哄笑。苏秦也不理,只左手挽着她爹,右手挽着她娘,兴高采烈的回家了。那模样,好像刚才那一脸伤心的小丫头另有其人一样。
  村长还以为这事情得闹个你死我活呢,谁知道苏秦说完那几句话,也不管别人,拉着她爹娘就家去了。正主都走了,他哪还有留下来的道理,朝着赵大嘴两口子又说了一句:“兰儿她爹娘,你两口子别整日里瞎琢磨,地里头勤快些,也能多打点粮食不是。快家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大嘴看了眼自家闺女小子,脸涨的通红,又想到白野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在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朝着刘婆子就是一巴掌。刘婆子被打的发蒙,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脸,等反应过来,指着赵大嘴好一通臭骂:“赵大嘴,你个挨千刀的,你魔怔了,敢打老娘,你咋不敢和白野干,找我撒什么气,你个怂包孬货。”
  “赵大嘴这是咋了,今儿个咋发了狠呐!”
  “窝囊几十年了,今儿个这是咋了,震了雄风哩!”
  “你再闹?再闹老子就休了你这婆娘,你还敢闹试试?整日里正经事不干一样,就晓得搬弄是非,折腾个啥劲啊?赶紧家去,再啰嗦我还得大嘴巴子抽你!”赵大嘴一边说一边支使着赵兰:“兰儿,赶紧把你娘领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赵兰十几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那小奶娃子,心里有主见的很,见她爹发了狠,赶忙去推搡她娘回家,只那嘴里冲着她爹不满道:“爹,你做啥打娘哩,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
  赵大嘴往日里最疼这个闺女,一听她开了口,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下,只嘟囔道:“你当我闲的发慌找人练劲呢,你瞅瞅这败家娘们干的事,咱家烧饭的锅都让人给砸了哩,再这么惯着她,鬼知道她还能整出啥幺蛾子。”
  赵兰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早先听了白野说的那番话,又见苏秦一家子说的可怜,对她娘也生出几分责怪来,可这到底是她娘,她哪能当着外人的面落她娘的面子哩。有什么话,关上门来自己一家子说说也就算了,老话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呢吗。
  赵义早先被白野一瞪,吓得半晌没敢说话,如今白野走了,他才敢动弹。只是一想到今儿个自己的遭遇,少年那点儿羞耻心全冒了出来,只觉得没脸见人哩。这么一想,忍不住开始怪起他娘来,要不是他娘不安分,惹了白野这尊大佛,连带着苏家那臭丫头也跟个小狼崽子似的。想到这,赵义猛的摇头,那臭丫头哪里是小狼崽子,根本就是个没人要的母老虎哩。
  赵兰将她娘拽回家里,身子一扭又拐回家门口,冲着赵义喊道:“赵义,还干杵在那里做啥,赶紧家来。”
  “哎,姐,就来了!”
  围观众人一看‘唱戏’的主角都散了,这才拍拍手散了去。还有那手端着饭碗的,小声嘀咕着:“咋就完了哩,我这饭还没吃好哩!”
  还有那好事的眼珠子一转,竟然趴在赵家那小院墙外伸长了脖子往赵家院子里瞅,等赵大嘴一声骂,慌忙跑开了去。
  第十五章 白野心里有人了?
  白野刚从赵家门口走了没几步远,就看见白奶奶伸长了脖子往人群中瞅。白野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走到白奶奶跟前,问了一句:“奶奶,你咋在这里,晌午饭吃了没?”
  白奶奶没理他,朝着赵家门口一指,板着脸问道:“你小子又犯浑了是不是,我和你叮嘱多少遍了,少和人起争执,你咋就是不听劝呢!”
  “奶奶,我又不是那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要不是那刘婆子说话难听,你当我想理她啊!”白野说到这里,伸手去扶白奶奶,一老一少慢悠悠的往家去了。
  “哎!”
  白野正劈着柴,听见白奶奶一声叹息,皱了皱眉头,站直了身子,问了一句:“奶奶,你今儿个是咋了,老是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啊?”
  “我心里愁得慌!”白奶奶说到这,忍不住朝着白野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
  “奶奶有啥好愁的,说出来我给你出出主意!”白野索性将手里的斧头放在一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奶奶身边。
  “白野啊,你说说你今儿个为着苏家丫头这样出头,哪家闺女还愿意嫁给你啊,你心里到底咋想的呐?”白奶奶这话里一半调侃一半认真,虽说白野在清水村是众多少年中顶拔尖的。但有着薛氏那样个后娘在,这亲事就难了一分,白野这性子实诚,不善言辞,难免给人一种不好相处,不会疼人的感觉,这么一来,又难了一分。好巧不巧,因着与苏家丫头的事情,又闹了这么顶大的一出戏,这下村里的人铁定认为他俩有些扯不清的关系了。哎,想到这,白奶奶心里又是一声叹息。
  白野被自家奶奶闹了个大红脸,一想到刚才在人群中高谈阔论的苏秦,他那心里总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只是那感觉太陌生,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奶奶,你咋又乱说话了呐!我那哪是为苏家丫头出头哩,实在是那刘婆子话说的实在难听,我气不过呐!”
  白奶奶哪里肯相信他说的这话,只咂了咂舌,撇着嘴一脸不相信地说道:“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那点小心思打量旁人不知道啊。往常编排你爹的人还少,也没见你这么护短哩!”
  “奶奶,那哪能一样哩,编排我爹的那些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可刘婆子今儿个纯属胡扯。”
  白奶奶摇了摇头,看着白野的眼睛里全是怀疑,只不在这事情上多做纠结,“要说那苏家丫头倒是个少见的好闺女,你瞅瞅人家今天说的那些话,可真是在理的很。白野呐,好女不愁嫁,你要是有啥想法,千万别藏着掖着,不然好瓜都叫别人都摘了去。”
  “奶奶,你这话是咋说的,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咋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好瓜了呐?你可快别说了,我心里有数的很!”白野是看出来了,今儿个有关于苏秦和他的事儿是讲不清楚了。
  天一擦黑,白野便从厨房后锅里舀了热水,提着水桶回了自己房间,随便擦了擦身子,还等他把脏水提出去,就听到薛氏在院子里喊:“白野,你洗好了没,磨蹭啥哩,赶紧出来吃晚饭。”
  白野懒得搭理她,不慌不忙的收拾好自己,这才提着脏水桶往外走。等他把脏水提出去倒了,回到堂屋里后,那大碗里的菜已经见了底,只剩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粘在碗底。从厨房里添粥回来的白如林一看薛氏那婆娘将菜吃了个干净,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你这婆娘是饿死鬼投胎呐,这才多大会功夫这么一大碗菜就被你吃了个精光,你叫白野喝风啊?”
  薛氏嘴里塞得满满的,废了好大的力气将嘴里的玉米饼子咽下肚,一脸委屈道:“如林呐,我看你端着碗走了,以为你不吃了哩。白野回来的晚,我刚才喊他吃饭他也不理我,我心想他多半是在娘那里吃过饭了,哪里想到他还空着肚子哩。白野呐,锅里还有玉米糊糊,晚上刚烙的饼子还有两张,你凑合着吃一点呗!”
  “白野,菜橱子里还有一碗红烧肉,你端过来吃了吧!”
  “那哪成啊,那是留着明天晌午吃的,都给白野吃了,明天晌午吃啥哩!”薛氏一听白如林让白野去吃红烧肉,耸拉着脸,嘴角拉得老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