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俩丫头,才多长时间没见我,怎么,这是把我给忘了。”长月夫人面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就像是邻家长辈一样。是,没错,长月夫人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到他们这小镇上了。这对于苏秦和白莲来说,那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啊。
“夫人,你怎么来了?”其实,苏秦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没有半点不欢迎的意思,就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尽管知道这都是真的,可依旧有种如置梦里的感觉。
长月夫人笑着摇头,打趣道:“你瞧瞧这丫头,我大老远的过来看望你们,非但没有得到你们的一丁点好来,听这丫头话里的这意思,是不大欢迎我啊!”
“夫人,你可冤枉我了。你能来我们这里,我自是万分高兴的,可事先也没个通知,你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实在是让人太吃惊了,我到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现实中还是梦中?”苏秦说的一点不夸张,长月夫人的到来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你这张嘴还是一样伶俐,说起来咱们不过才两年没见,你和白莲丫头的变化可真大,转眼之间,你都要做母亲的人了。”长月夫人看着苏秦的肚子,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浮现一股子羡慕来。想到在战场上的那人,心不由得揪紧,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也不知道当他回来之后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苏秦说的倒是真的,能在这里见到夫人,实在是我们从未想过的事情。夫人什么时候到的,一路劳累,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白莲经过两年时间的打磨,已经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了,说话做事否成熟圆滑许多。
“记得两年前的小白莲那可是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想不到竟成亲了,听你如今说话,倒是成熟很多。”长月夫人笑着道。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总是要长大的,我这是长大了呢!”
“好了,快别站着了,赶紧坐着说话。我初来乍到,对这清南镇陌生的很,好在有你们这几个熟人在,不然的话,我肯定待不下去的。”长月夫人已有好多年没有见过林运了,时隔十几年再见,恍若隔世,他们都老了。年少时的那些懵懂岁月,也已经一去不复返。如今,他们各有各的生活,也算是各得其所。
苏秦和白莲在坐下之后,又问道:“夫人这次来,打算待多久呢?”
其实,长月夫人是没打算再回京城的,前些日子,徐长林在朝中得来的消息,徐铭带领大兴朝数十万大军,大败敌军。敌国已经派使者前来求和,这一仗完胜。而这意味着江钦不日将回到清南镇,所以,她选择这个时候来,就没打算走的。“大概就不走了!”
苏秦倒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可是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特别是林温的母亲,如今的林夫人。在听到徐长月说不打算走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微变化。对于林掌柜与长月夫人还有江大夫之间的感情纠葛,在座各位都是知道的。常言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林夫人知道,在自家相公的心里,不管还爱不爱着徐长月,徐长月对于林运来说,都不同于一般人。
“夫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就先在林府住下来吧!清南镇不比京城,所有吃穿用度都极尽奢华,可夫人放心,在这清南镇上也有着京城没有的事物,就单单苏秦那铺子里的东西,就不多见的!夫人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我说,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心里对于这个长月夫人有些芥蒂,可是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让自己的男人讨厌自己的,而且林夫人知道,这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两人之间其实早已经没有可能了。
长月夫人笑了笑,“谢谢嫂夫人,实在是给你添麻烦了。眼下我刚来,对这里实在是陌生的很,原本我是想住客栈的,可林大哥说清南镇上实在没有像样的客栈。麻烦之处,还请见谅!”
“瞧你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太见外了。我知道你和老爷是自小认识的老朋友了,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你住客栈呢。你在这里放心的住下吧,千万别想着会不会麻烦什么的。”
苏秦瞧着这两人客套老客套去的,又好笑又不得不忍着无聊。然后无聊的结果就是,苏秦在这样多人的注视下,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响起,正厅众人的谈话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来源处。待瞧见苏秦坐在椅子上睡着之后,都不知道该怎样反应才是。甭说其他人了,就是白莲也震惊了,这个苏秦的心也太大了吧,这样的场合咋就能睡的着呢。睡着就睡着吧,咋还发出这样羞人的鼾声呢。
其实吧,这也不能怪苏秦心大,平时吃过晌午饭苏秦肯定要睡上一段时间的。今儿个因为被请到林府,所以苏秦还没来得及午睡。本来林夫人千里迢迢的到来,应该是一副特温情特煽情的场面才对,可是谁能想到,愣是被苏秦给搅和成一出喜剧了呢!
“苏秦,苏秦,快醒一醒!”白莲和苏秦坐在一起,见众人都一副见鬼的模样瞅着苏秦,慌忙去喊正主。
苏秦刚想睡会,就被白莲给叫醒了,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白莲,我想睡觉!”
“等回去再睡,现在林府,你好歹克制一下。我知道你怀着身孕,容易嗜睡。”前面一句话是提醒苏秦,后面一句却是为苏秦的解释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张青和顾珏
林运最先反应过来,哈哈笑了几声。“苏秦,你这是嫌我们几个老的说话无聊了,竟然还打起瞌睡来了啊!”
这句话,让苏秦一下子清醒过来,自个儿如今可不是在铺子里,是在林府,咋就睡着了呢。哇,实在是太丢脸了!慌忙站起身,脸红着朝各位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身子疲乏的很。”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怀着身孕,嗜睡是应该的。怪我没考虑好,害你没休息好。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太久没见你们了,心里惦记,这不刚一到了清南镇,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你们!”长月夫人这话说的不假,对于苏秦和白莲她确实时常提起的。
苏秦更不好意思了,“夫人,你刚刚过来,肯定累了吧,今儿个早些休息,等改日我和白莲过来看你。”
长月夫人确实有些累了,就没多留。“前些日子,前线传来铭儿的消息,这一仗大胜,敌国已经送来求和书,相信很快张青他们就能回来的!”
“真的吗?徐将军打了胜仗,战争结束了,张青要家来了?”白莲忙问道。
“是真的!”长月夫人肯定道。
这应该是自知道苏秦怀孕以后,他们家最令人高兴的消息了。“夫人,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娘少不了还要担心一些时候。张青已经好几个月没来消息了,我娘虽然嘴上不说,可咱们都知道,她心里担心的很。这下可好了,张青要回来了,我们也不用再为着他提心吊胆的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场贪欲引发的战争,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的。难为你娘了,也难为你们这些家人了!”长月夫人叹了一口气,似是很有感慨。
苏秦和白莲都没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从林府出来之后,苏秦和白莲的心一直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一想到张青快要家来了,她们就抑制不住内心里欢呼雀跃。
傍晚,张添赶着马车来镇上接白莲与小妹,从苏秦口中得知张青不日就要回家的消息,差一点没哭出来。一个兄弟,在那样凶险的地方,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如今好了,离家两年,总算要回来了。
关外,军营中。
过不久,他们就要回京了。打了胜仗,作为一个大兴朝的百姓,自是与有荣焉,也实实在在的高兴。可是,顾珏不同,除了兴奋之外,还有淡淡的忧伤。
“顾珏,你东西收拾好了吗,三日后咱们就要回家了!”张青撩开帐篷,见顾珏呆愣着坐在凳子上,有些意外。这小子这几天不知道咋了,一直闷闷不乐的,不是一个人发呆,就是躲在帐篷里不出门,真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听见张青的声音以后,顾珏心底那股子淡淡的忧伤逐渐划开,面积越来越大,真的有种要把自己吞没的感觉。“你很高兴?”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高兴了,打了胜仗高兴,能回家就更高兴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还用得着问。咋了,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怎么高兴啊?”
“不高兴,高兴不起来!”顾珏将头埋进手臂中,声音闷闷的,倒是真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意思。
这可就奇了怪了,不高兴,这不合常理啊,为啥不高兴?“你说啥?高兴不起来,为什么?是打了胜仗不高兴,还是回家不高兴?我咋有点不明白呢!”
顾珏没抬头,只是心想,你要是明白了,我哪里用得着这么难受。臭张青,你就是个榆木脑袋!“你能想明白什么?我瞧着你脑子里除了你的家人和医术之外,就是个傻子!”
这是干啥,说的好好的,咋还骂人了呢!张青表示万分无奈,可心知这小子心里有啥不痛快的事情,因此倒也没多说,只是耐着性子道:“顾珏,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发火?”
顾珏抬起眼,认真的看着张青,大声骂了一句:“你这个傻子,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这话之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帐篷!
天色已晚,张青焦急的来回走动!江大夫见状,放下手中的书卷,问道:“你这一晚上是怎么了,心浮气躁的?”
张青听自家师父问起,忍不住叹了口气,“师父,我今儿个去顾珏那小子的帐篷里去了,那小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闷闷不乐的。我好心问他两句,谁知道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偏还骂了我一句然后就跑了!我本以为他晚饭时候就能回来,可等到现在,也没见他的影子。虽说战事已停,可依旧危险,我怕他出事!”
倒没想到是顾珏那孩子,江大夫皱着眉头,想了想才道:“张青,你就没发现那顾珏有何不同的地方?”
张青回想一下这将近两年的相处,“不同的地方,可多了啊!那小子就是个娇生惯养的,这样的条件还愣是要洗脸漱口,换个衣裳也格外讲究。还有这小子身体怕是有病,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脸色苍白,事多的很,跟个女人似的!”
江大夫摇了摇头,实在没有想到军营里还真的会出现戏曲中才能发生的故事。想到顾珏,难免有些担忧,又见张青一脸迷糊,有些可惜。“他很少出去,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怕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你赶紧出去找一下吧,别忘了和李江打声招呼!”
张青这下真的紧张起来了,不敢耽搁,立马往外走。
得知顾珏半日未归,李江深知这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就往徐大将军所在的营帐禀告去了!
徐将军得知顾珏出走的原因,抬眼看了下李江,想了想才道:“这事情你不要插手,让张青去林子里找一找,告诉他顾珏胆子小,不敢走太远,让他不要往深处去,在军营方圆三百米的范围内寻找,不要迷路!”
李江虽然意外徐大将军会做这样的决定,可是绝对服从,没有任何质疑,当即便将这些话传达给张青知道了!
张青没法,只得一个人外出寻找!
第三百一十三章 顾珏是个女的
按照徐大将军说的那样,张青手举火把,进了军营旁边的树林。“顾珏,顾珏,你在吗,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听到的话就应我一声!”不知为何,张青突然就想到了顾珏双眼含泪的小可怜样,其实张青在见到顾珏伤心时,内心也是不大好受的!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可就是控制不了,赵义很多次都打趣张青,老是和这群糙爷们打交道,见到柔柔弱弱,身上没有一两肉的顾珏,八成是错把顾珏当成娘们来对待了!更有那些糙汉子大胆的开起张青和顾珏的玩笑,说他俩该不会在这军营里憋得久了,好男风了吧!
哎呀,这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张青摇了摇头,继续寻找顾珏。
“顾珏、顾珏”
顾珏正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其实她哪里也没去,一整个下午,就只是静静的坐在树底下发呆。那期间似乎徐大将军从这里路过了一下,只不过自己没心情,就连招呼都懒得打。想到张青,心里有委屈有甜蜜,她很害怕,想要和张青说明白,说明白自己的女儿身,可是又怕张青觉得自己太过惊世骇俗。身为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应该,更别说整日里和一群大男人在一起了。如果张青嫌弃自己,该怎么办呢?她现在就处于这种矛盾的阶段,所有这一切想不明白的时候,总要找个理由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最后的理由,便是张青实在是太笨了!朝夕相处两年,他为何就看不出来自己的女子身份呢!
这半天的时间,顾珏想了很多,往常她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遇见张青之后,顾珏就好像再找不到以前的果断。张青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她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虽不想搭理他,可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任性。
“我在这里!”
顾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生气,张青被吓了一跳,待回过头,瞧见顾珏还是之前那副无精打采,异常沮丧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出去这样久,难道不知道旁人会担心的嘛?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自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这样阴阳怪气的是做什么呢?”
委屈吗?很委屈!顾珏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委屈过,她难道不想说吗?“张青,你这个榆木疙瘩,做什么这么凶,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患得患失的话,那我不妨告诉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的”
因为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青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发现顾珏眸子里亮晶晶的,那模样就好像要哭了一样。“你可别哭,我不懂你到底是啥意思,因为我,我也没得罪你啊!你不如把我说清楚,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事了,我一定会郑重的给你道歉的!”
顾珏的内心是崩溃的,这男人难不成真是个榆木脑袋。非要自己把话说出来,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张青,我喜欢你!我害怕和你分开,害怕你回家之后把我忘记,你不是说你家里人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姑娘成亲的嘛!张青,我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这信息量太大,张青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那样,顾珏好男风!“顾珏,咱们都是男人,咋能成亲呢?你、你莫不是傻了?”
“我是女人!”顾珏说完这话,猛地拉起张青的两只手探进自己的衣裳内。张青感受到手底下的触感,脑子一懵,那一瞬间,竟然忘记把手伸出来!顾珏小脸一红,慌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等着张青的回答!“张青,眼下你知道我是个女人,那么,你愿意娶我吗?”
张青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心中的震动,他从来没想过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顾珏竟然会是个女人,如今她所有的古怪讲究似乎都有了理由。怪不得他师父会问自己没觉得顾珏与自己哪里不同吗?怪不得徐大将军会让自己独自一人来这树林里找人,他们早已经知道的,甚至也很有可能知道顾珏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感!可,他一直把顾珏当成兄弟看待,哪里会有男女之情呢!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顾珏的女人身份,就不可能在与她像之前一样的相处,可是他也不是那种‘容陷爱’的人(容易陷入爱情,看过runningman的人应该知道,此处安利一波李光洙!)!不可能因为知道顾珏是个女人,就会立马喜欢上她啊!所以,愿意娶她吗,这是一个很让自己为难的问题。
不需要多说,张青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所有一切,顾珏心灰意冷,虽然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可是自己所爱之人并不爱自己,心中难免会痛。可余下的自尊提醒着她,不能再这样摇尾乞怜,爱也要爱的有尊严一些。“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纠缠你的!”
顾珏一转身的瞬间,张青借着微弱的火光,分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顾珏!”其实,张青也不知道自己喊她做什么,可直觉自己不应该让她就这么走掉
猛地停下脚步,却没有即刻转身,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虽然故作轻松,可是张青依旧能从她的声音里面听出一丝伤感。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个女人,如今知道了,我心里面的震惊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如果我这个时候说自己喜欢你,难道不显得太奇怪吗?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可我没有半点害怕被你纠缠的意思!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能不能等我确定自己的心意再说!”张青说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可怜或者同情顾珏,只是不想彼此后悔,更不想他们像师父和长月夫人那样,因为误会而错过十几年!
喜欢一个人,应该努力。尽管张青没有说一句喜欢或者爱自己的话,可是如果他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的话,似乎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肯定“多久?张青,我应该给你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爱一个人要多长时间,张青没有经验,真的不知道何为确切的答案!
顾珏也没有再为难他,“好,我知道了,就让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张青,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答应这种要求!”
张青点头,表示知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肚子发动了
怀胎十月,终于快要到生产的日子,苏秦每日晚上都要在院子里走上几圈,运动运动,就怕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这古代医疗条件太差,既没有无痛分娩,也没有剖腹产,只能等着他自己发动。
其实,苏秦心里是害怕的。据以前村里的老人讲,搁在以前,生孩子难产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大概是看出了苏秦内心里的焦虑,白野每日里哪也不去,就专心在家里陪着苏秦。怀孕晚期,苏秦的小腿经常抽筋,白野就整夜整夜的给苏秦揉腿。看着苏秦辗转反侧,怎样都睡不着的时候,白野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甚至在那种时候,白野心里会想,他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就行了!
“今天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又走了那样一大圈,饿不饿?”白野心疼道。
苏秦坐在床边,因为肚子一天天大了,已经很难弯下腰,所以平常洗脚这种事情都是白野帮着做的。每次这个时候,苏秦都觉得自家相公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这好男人是自己的,这样的认知,一度让苏秦沾沾自喜。并且,随着白野的表现越来越优秀,苏秦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是强烈。“白野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不饿的!”
白野的将苏秦的小手窝在掌心,轻轻摩挲着,一刻也不停留,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心中担忧。“苏秦,咱们以后就要这一个孩子好了,甭管男孩女孩,就要这一个就行了!”
苏秦倒是没想到白野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心里异常感动。甭说是放在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古代,就是21世纪,重男轻女的家庭一抓一大把。所以,白野能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不感动呢!“白野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要多要几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了些。以后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怎么成呢?”
“咱们是他的爹娘,他有事情的话,自然可以和你我商量,有咱们陪着他一起成长,怎么会孤单呢?”
“白野大哥,我知道你是因为见我这些日子太辛苦,所以心疼我才说的这些话。可生孩子就是这样的,因为我这是头一胎,所以有些辛苦,等以后再要第二胎的话,就会好很多的。”苏秦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隐隐的发痛,一阵一阵的,好像针扎一样的。这几日李氏和苏秦说过很多遍生孩子前的阵痛是什么感觉,苏秦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是在发动了。
感觉的到苏秦身子紧绷绷的,白野皱眉,以为她小腿又抽筋了,坐起身子,手还没开始动作,就听苏秦道:“白野大哥,我肚子有点痛,好像是要生了!”
啥?要生了,白野立马翻身下床,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紧张道:“我去找稳婆!”
苏秦肚子刚发动,知道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生产,见白野手忙脚乱的,忙安抚道:“白野大哥,你不要慌,娘说了,女人生孩子是需要过程的,没有三两个时辰怕是不行。”
啥?三两个时辰,白野心里一惊,这就意味着苏秦要痛上三两个时辰,这可怎么是好。“苏秦,你千万别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白野紧紧握着苏秦的手,似是不放心,复又在苏秦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着急忙慌的往院子外面跑了。
张添与白莲刚躺下,还没睡着,就听到门外有人死命的在敲门,等张添听了清楚,猛地起身,还和睡在里侧的白莲道:“白莲,赶紧起来吧,怕是苏秦要生了”
白野这个时候敲门,只能是这件事情了,白莲当下便起身。
“白莲,苏秦要生了,我要去请稳婆,你帮着照看一下。张添,你去将娘请过来,白莲没经验,很多事情还是娘懂的多!”白野心里火急火燎的,说完这些,一转身便消失在夜幕中。
白莲和张添都没敢耽搁,各自忙活开来。
苏秦肚子难受,实在是躺不下去。而且记得在前世的时候,有一次自己陪着好姐妹去医院生孩子,医生说过,生产前下床走走,能够缓解阵痛,生产时还会顺利一些。所以,苏秦索性起身,扶着肚子,在房内来回走动。
白莲到时,正好看到苏秦双手托着肚子,眉头皱着在屋子里面走动的模样,心里一惊,忙过去扶着苏秦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反倒下了床呢,赶紧上床上躺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