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有毒!”商陆忍不住爆粗口。
对于南星渊这种完全没有弱点的人,做什么都没有用,除非你能一手捏死他,让他再也蹦跶不了。
“我以为商姑娘会一直如此从容,没想到也会爆粗口,真是有趣。”
商陆:“……”
有趣你妹!
这踏马聊什么天!
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担心北齐?”
商陆斜睨他:“我可不像你,能放下数万将士。”
“所以你感动吗?我为你放下了数万将士。”
商陆不想与他争辩:“你说齐景云回到了琉璃?”
“是啊,所以你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打入南诏来救你的。”
“你想做什么?”商陆皱眉。
南星渊忽然离开军营,对军营的影响肯定很大,可他依旧做了,商陆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把南诏送给你啊。”
“难道你就不担心南诏的士兵和百姓?”
南星渊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玉的五官熠熠生辉,“我管他人做什么,那男人的东西,我不想要。”
“你说的他是原南诏皇?”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下毒吗?”南星渊反问。
商陆瞳孔微缩,惊惧从脚底生起:“你知道?”
南星渊随意点头:“从山那边绕过去,是连着我南诏的水源,你以为我战神名头是随便来的?这种地形探查,我早就清楚。”
得到他的肯定,寒意顿从脚底升起,明明知道他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可当真实的见到,商陆又不免悲哀,不是为南诏士兵悲哀,而是为生命悲哀,为这个战乱四起的时代悲哀。
她忽然明白,为何很多君王执着天下一统。
或许有野心,有权势,有私心,但也有帝王是真的为了百姓,只有天下一统,这天下才能更好的避免战事。
商陆一时沉默,南星渊冷笑道:“怎么?这是在担心敌军士兵?”
“没有,我只是为这个时代悲哀。”
“这是什么时代?”
“狼烟四起,民不聊生,所有人都没得选择。”
南星渊悠闲的躺下,俊美邪肆的脸带着笑意:“商大夫真是一语中的,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没选择,比如我就有,这天下与我何干,不如自己快活,人生短短数十载,被那么多规矩束缚岂不无意义?”
“你这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吗?”商陆承认,南星渊是潇洒,但人生在世,如果只为自己,那又有什么意义?
一个人即便再潇洒,也应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但于南星渊来说,他的原则是自己。
南星渊黑眸一亮:“你这句子说的好,商姑娘好才情。”
“不是我作的,一本书上看来的。”
“什么书,我竟没看到过?如此佳句,应该流传千古。”
商陆含糊道:“一本杂记里看到的,忘了。”她转移话题道:“我们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这踏马,她得找个机会把南星渊这个祸害毒死。
南星渊斜睨着对面的商陆道:“我知道你有手段,不过建议你最好不要对我用毒,我可是吩咐了我手下,我要是中毒或死亡,你就要给我陪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