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该不会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少年用笑掩饰,“别闹,就借个电话,一见钟情什么的,也太随便了吧!”
其中一个澳大利亚白人少年出声提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位阿姨发了什么信息给什么人?这样的话,说不定能追踪,得到她的信息哦~”
“嗨,你们别闹,这是人家的隐私,再说了,她都把记录删了。”少年有些不悦。
“安东,你太天真,把手机给我——”其中一个少年话音还未落,把那个叫安东的少年手里的手机抢了去,开始解锁操作......
安东凑过去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结果被身边的一个少年扯住掩护,直到那个白人少年把手机短信恢复,得意的一笑:
“找回来了!”
“喂,你们这样不好,这是人家的隐私......”
少年还未说完,视线落在了那条短信上,整个人完全有些懵逼了。
【霍巴特中心医院往西约三十公里的别墅区,别墅人数约有十三人左右,目前知晓枪械配备是手枪,对方持有乙醇麻醉剂等医学药物,秦凉被关押在四楼。我已逃出,有点事,不用管我。】
那个阿姨,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发出这种短信?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正是短信的收件来电......
......
美国。
顾玖挂断了电话,出了地下刑房,看着门外等候的洛伦,着急出声吩咐:
“洛伦,马上准备人手和飞机,我要去澳大利亚。”
“是,先生。”洛伦恭敬出声,随后跟在顾玖的身后,走出了地下室——
只是他们一走出别墅,洛伦口袋的手机发出一声声震动的闷响,洛伦走远了俩步,接听了电话......
随后,洛伦走到正在搜寻地图讯息的顾玖跟前,压低了声线,出声禀告:
“先生,一个男人打来电话,说秦先生和简小姐,在木巴交易。
顾玖微微一愣,回过头来,蹙紧了眉头,有些疑惑。
他刚刚才收到简单的短信,说傅聆江他们在澳大利亚,怎么会在非洲的木巴?
现在有几种情况,一,这条短信是真的,简单逃出来后用别人的手机给他发的信息。
二,傅聆江说要在木巴交易是噱头,一个圈套。
三,短信是假的。
他看到短信的瞬间确实激动欣喜了,现在想想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拨回去电话,是一个男生接的,说确实是一个短发女生借手机发的短信。
简单既然逃了出来,能借到电话,完全可以打电话给他,为什么会选择发短信?
而且,她说不用管她,是指不用去找她救她的意思吗?
为什么?
不,他现在要冷静。
顾玖偏过头来,冷声吩咐:“马上追踪电话定位,回过去,就说我现在马上启程去木巴。另外,调出霍巴特一家蓝思快餐店的监控视频。”
“是,先生。”
仆人永远对主人忠诚,对于一切吩咐和命令,只能回答yes.
......
第二天三四点,天才刚蒙蒙亮,简单便起了个大早,看了一眼前台趴着睡觉的一个肥胖的大妈,连房都懒得退,抬步离开了这家偏僻廉价的旅馆。
简单前脚刚抬,后脚便进入了俩个一身黑色正装的男人,见前台睡着的大妈,一巴掌拍打在台面上,吓得那女人一激灵,坐直了身体,有些懵圈地看着眼前的俩个男人......
男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凶狠出声问道:“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女人犹豫迟疑了一下,胆小怕事,终究还是细弱地回应道:“她住303房。”
“钥匙给我!”男人伸手。
女人小心翼翼地看了那俩男人脸上的墨镜,拉开桌下的抽屉,找出303的钥匙,递到了伸到她跟前的手心中。
男人一拿到要是,便迫不及待的往楼梯走去——
不过俩分钟,那俩个男人又下来了,“房间没有人,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女人有点懵逼,“我.....我不知道啊!”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胸口的烦躁和怒意,让女人调出了门口的监控显示......
......
简单买了一杯豆浆,搭乘了最早的一班地铁。
地铁转了几趟,又赶短途大巴,近中午十一点多,简单才下车,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路边等候。
半个多小时,一辆丰田停在简单的跟前,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西里尔看了一眼路边蹲着吃面包牛奶的简单,没有任何多问,只是一句:
“上车。”
简单站起身来,快速的把剩下的牛奶面包喝完,出声回应道:“你开了一晚上的车了,我来吧!”
西里尔没有拒绝,他确实算是疲劳驾驶了。
随后,那辆丰田车往后倒退了一下,前轮一打,驱车远去了。
......
美国。
顾玖看着电脑屏幕上传来的监控画面,上面显示简单在四点二十五分离开了旅店,随后一些街道的监控探头找到了一些出现的身影,但究竟去了那里,还不得而知。
所以,那个短信确实是简单发的,她真的逃出来了。
这样的话,木巴那个电话就是个圈套。
可简单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为什么不直接向他求救?
她说她有事?
难道是......
......
私人飞机上。
傅聆江看着电脑上的股市数据,耳边的阿方索低声禀告些什么......
“木巴那边,顾玖到了吗?”
阿方索顿了一下,随即出声回应道:“十点十分落地木巴国际机场。“
傅聆江抬眸看了一眼阿方索,顾玖落地木巴机场?
这就说明,简单没有联系顾玖去救她?
那她想做什么?
傅聆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出声吩咐道:“改变航线,去美国纽约。”
“是。”阿方索低头一声回应,转身离开了豪华机舱。
......
晚上九点多,简单直接把车开到了霍尔·罗斯巴什的实验室门口。
她下车,跟西里尔出声说道:“麻烦你了,晚点我联系你。”
说完转身就要往实验室走去——
副驾驶的西里尔下车,出声叫道:“简单,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下罗斯巴什教授吧!”
简单回过头来,轻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用了,西里尔,真的很谢谢你。嗯......如果可以的话,跟你妻子说一声,等我这边的事忙完了,我们好好喝一杯。”
顺便把油费什么的,给西里尔结了。
西里尔应了一声:“那我就在这等你。”
简单点了点头,转身往实验室走去——
还没到实验室的门口,就被巡逻的保安给拦了下来,警惕地出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
“我叫简单,是霍尔·罗斯巴什教授的学生。”
俩个保安上下打量了一眼简单,其中一个转身回去,显然是要找上司确定简单的身份......
......
重症监护室。
简单穿着一身白色的隔离服,看着病床上躺着安睡的老人,内心有些隐隐触动,鼻头泛酸。
身边跟着杰罗,他淡淡的说明霍尔教授此刻的身体状况......
高速子弹直接打穿了他的腹部,虽然没有伤到肝脏脾胃,他们也以最快地速度进行手术,但这种程度的受伤,就是一个正常壮年男人都有很大的危险性,别说已经年老的霍尔教授了。
三天过去了,霍尔教授一直保持着微弱的心跳呼吸,就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有可能,生命迹象会越来越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简单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眸中的泪意被强制压了下去,低声呢喃道:
“老头,叫你少干点缺德事,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
声音很温柔,可字面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好像,不是一个学生来探望病危的老师的态度口气,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亦或是仇家的冷漠嘲讽。
一旁的杰罗眉头顿时一皱,有些听不下去了:“简小姐,罗斯巴什教授所做的一切实验都是为了人类医学的进步,他并没有错!”
简单嘴角牵扯,慢悠吐声:“人类医学的进步建立在无辜生命自私夺取上,霍尔教授的野心没有因为年纪而收敛,他要的是整个历史都铭记他的名字......只是,医学上的成功没来,灾祸反而先一步到了。”
“够了简小姐。”杰罗有些不悦地出声打断:“罗斯巴什教授一直很惦记着你,甚至还扬言说你在医学上的成绩一定会超越他,有时候在实验过程中,都会批评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出色,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