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的老板本来要出来看看什么情况,怎么说也是他店里的客人,见到抵着苏江柳脑袋的东西之后迅速躲进店里,不敢出来。
苏江柳也没指望别人,暗暗寻找逃生路线,但可行性不高,一旦开木仓,她就有生命危险,这次或许她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渔场。
暴露之后,以后大概率不会有安宁的日子。
万不得已,她不会用渔场保命。
“我只有这些钱,都给你们。”苏江柳掏出所有零钱,递过去,但没人接。
“带走。”疤爷发话,毛哥就要动手抓人。
苏江柳向后退,急道:“有话好好说,疤爷,我们无冤无仇,你一个道上混到这个地步的大人物,针对我一个女人有意思吗,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毛哥板着脸:“闭嘴,臭娘儿们,谁让你认识不该认识的人,算你倒霉。”
去了祁邦彦家,知道他没回去,他的心里就一肚子气。
竟然真的是他!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来过这儿两次,待了不到半个月,能认识什么人,你们肯定抓错人了。”苏江柳脑子里疯狂运转,他们说的是祁邦彦?
祁邦彦来江市也没多久,几个月而已,怎么会得罪赌场的人。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疤爷他们这些人应该被关起来才是,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背景不简单,甚至可能上面有人。
祁邦彦一个搞技术的能得罪谁?
是挡了谁的路,还是跟近来的战事有关?
后一种可能让苏江柳的脑袋嗡嗡响,太可怕了。
“没抓错人,抓的就是你。”
沉下心,苏江柳:“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怎么敢,难道不怕再被抓进去?卢局长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看他敢不敢。”毛哥暴躁,抓了她好几次都没抓到:“少他妈废话,再躲就崩了你。”
当着老大的面,连个女人都抓不住,毛哥都能感受到老大不善的眼神,更加恼羞成怒。
也不去抓她了,按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收紧,苏江柳不敢乱动:“疤爷,对付我一个小女人,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太看得起我了,把木仓放下,我们心平气和的说话不好吗。”
“想拖延时间?打听消息?”疤爷玩味地看着苏江柳,上一秒还是笑着的,下一秒冷下脸:“你倒是聪明,带走!”
“别死了!”
换句话说,不死就行。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疤爷却出人意料不给她这个机会。
苏江柳不敢再尝试挑衅,想着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或许她可以躲进渔场,不用现在暴露。
到时候就算抓住她也没用,所以她没有反抗,被毛哥抓住。
就在疤爷、毛哥他们撤退的时候,祁邦彦出现了,当街跑过来拦住他们:“站住!”
赤红的眼睛盯着苏江柳,看她没受伤,稍微放下心来。
苏江柳心底叫糟:“你怎么来了?”
街道早就清空,商户也关门闭户,生怕被波及到。
疤爷笑了:“你来了正好,倒是不用请你过来了。”
祁邦彦看向疤爷:“你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你的目标本来就是我。”
苏江柳着急:“你赶紧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多管闲事。”
傻不傻啊,明知道有危险,还冲过来,她自己能自保,不用他来救人。
祁邦彦不看她,只对疤爷道:“你放了她,我跟你走。”
疤爷拍拍手:“多么郎情妾意啊,你想救她?”
苏江柳见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朝他吼:“我让你走没听到吗,祁邦彦,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毛哥拿木仓托砸了苏江柳一下:“闭嘴,就你话多,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死我成全你。”
“住手。”祁邦彦神经紧绷,死死瞪着毛哥,转头冲疤爷道:“这就没意思了。”
疤爷心情很好:“想让我放了她,可以。”
祁邦彦看着疤爷,等着他说出条件。
“废了你的双手。”疤爷伸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匕首扔过去。
“不行,你不能答应。”苏江柳着急,急切地想要阻止,废了他的双手,那他以后怎么办?
“再多话,让你永远闭嘴。”毛哥这次倒是动手,但阴森森的,看她像看一个死物一样。
祁邦彦拿起匕首,看看苏江柳,拳头攥紧,他要毁了他!
恨意被无限放大,第一次想要杀了那个人!
可恨他现在不在他眼前,江柳的安危掌握在疤爷他们的手里,木仓一个不小心走火,结局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没有再犹豫,拿着匕首缓缓往手腕上划去。
苏江柳急的冒火,咬咬牙,一跺脚,狠狠踩到毛哥脚上,狠狠往后踢了一脚,踢的毛哥痛不欲生,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她就地一滚,木仓声在耳边响起。
她头也不回,蛇形走位跑向祁邦彦。
祁邦彦停下自残行为,接应到苏江柳,顺手把绳子给划开:“跑。”
推了一把苏江柳,他在后面断后。
事情发生的太快,形势逆转,疤爷他们迅速追击,木仓声不断,祁邦彦和苏江柳左躲右闪,好不狼狈。
不敢回头,闷头往前冲。
苏江柳几次想拉祁邦彦进渔场:“手给我。”
“不用管我,快跑。”祁邦彦不知道她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两个人一点接触也没有。
没碰到人就没办法带他进去,苏江柳再着急也没用。
不得已,她停下来,暴露就暴露吧,真的出事后悔也晚了。
祁邦彦急的不行,一边大喊,一边拖着她跑:“别停,快跑啊,前面有巡逻队。”
他来的时候看到巡逻队就在附近。
听到动静,巡逻队紧急赶过来,正好碰上他们。
“都住手!”朝天开了一木仓。
疤爷看到巡逻队,黑着脸带人撤退。
苏江柳劫后余生,几乎要喜极而泣:“没事了,祁邦彦,我们没事了。”
“没事就好。”祁邦彦跟着笑。
夜色里,也看不清东西,苏江柳突然绷着脸,靠近祁邦彦,在他身上嗅了一下:“你受伤了!”
有血腥味儿!
“还好,你别担心。”祁邦彦语气轻松的安抚苏江柳,好像真的没事一样:“真的。”
“你还笑,都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