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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初初见你 > 第58节
  梁亦封眼里蕴满温柔,仿佛这个夜晚消失的月色在此刻都融入他的眼里,他轻而又温柔的说:“晚安。”
  夜晚平静。
  钟念躺在梁亦封往日熟睡的床上。
  他的房间设计简单,黑白灰三色为主,一个看上去就是非常梁亦封式的设计风格,冰冷的像是案板房一样。
  她盖着铅灰色的床单,床上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但这味道梁亦封的身上也有。
  外面闪电亮起,雷声骤鸣,劈亮了整个房间。
  与此同时,室内的中央空调停止运作。
  钟念盖了床薄被,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汗涔涔的。
  她按了按壁灯的按钮,没有任何的反应。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是有规律的敲门声:“钟念?”
  钟念裹起被子,“我醒了。”
  梁亦封:“我开门了。”
  钟念说:“可以的。”
  借着窗外夜色,梁亦封走了进来。他的身影轮廓在此刻显现,格外的高大,长身玉立。
  梁亦封走到床前,“停电了。”
  钟念摸了摸脖子上的汗, “怪不得我被热醒了。”
  梁亦封蹙眉:“很热?”
  钟念点头:“嗯。”
  她从床上下来,把纱帘都拉开,使得外面的光透的更多些。
  梁亦封说:“客厅还蛮凉快的,去客厅。”
  钟念点头,“可以。”她跟在他的后面,想拿发箍把头发扎上,却发现这不是自己家里,没有遍地发箍。
  她问梁亦封:“你这儿有发箍吗?或者丝带也可以。”
  梁亦封想了想,从衣帽间的抽屉里拿出一根丝带。
  那正是钟念在当伴娘时绑在手腕处的丝带。
  晚上看不清,钟念也没发现异常,接了过来,轻松的把头发给绑好。
  梁亦封拉开了窗户,室外的温度比室内的凉许多。
  他住的楼层高,背阴,打开窗户,外面的风汨汨的送了进来,清凉、沁爽。
  还裹挟着雨珠。冷嗖嗖的。
  两个人席地而坐。
  钟念披着块毯子,梁亦封背靠着沙发,两个人不知道看向哪里。
  钟念说:“怎么会停电?”
  梁亦封:“大概是跳闸了。”
  “可是你住的这儿……按理说不应该啊。”钟念想,这个房子的地段和面积,没有三千万估计都下不来,这种高档公寓,钟念总觉得,不应该会有任何的问题。
  梁亦封:“估计这次它不讲道理。”
  “……”
  钟念扶额。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起来,但风依然很大。
  钟念裹着毯子,困意溅起,她脑袋慢慢、慢慢的往梁亦封的肩上靠。
  梁亦封在她的脑袋触碰到自己的肩的时候略有一滞,继而,耳边便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脖颈处,是她温热的呼吸。
  像是心上多了千百只蚂蚁,细细密密的在他的心上爬。
  痒。
  心痒。
  全身上下,发痒。
  梁亦封侧过头,她的唇就近在咫尺,她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了。
  梁亦封伸手,抚摸她的侧脸,声音喑哑:“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能和你睡在一起,钟念,你会死的你知道吗?”
  钟念眼睫微颤,梁亦封喉结微动,突然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撑着她的脸颊,把她整个人都压在地板上。
  钟念才刚睡去没多久,这样的动静令她惊醒。
  她浑然失措的看着他,“你……”
  “我想上你。”他没有一丝避讳的说。
  钟念下意识推他:“你冷静一点。”
  梁亦封摸着她的脸,语气温柔,极慢速的说:“我冷静过了,可是……”
  他摘下眼镜,没有任何阻隔的看着她,“是你在引诱我。”
  “我没有。”
  “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了。”
  美是原罪,爱是原罪,所有的一切都是原罪。
  而你存在本身,是引诱我犯下一切错误的原罪。
  梁亦封低头吻着她,他的吻先是温柔至极的,细细密密的吻着她,钟念此刻还一片混沌,身体下意识的拒绝他,躲着他的吻。
  他含糊不清道:“别动。”
  窗外的雨下了进来。
  钟念的脚上都是冰冷雨水。
  梁亦封吻着她,舌头伸进她的口腔里,疯狂掠夺她的呼吸。
  身体像是冰与火的双重攻击,钟念彻底清醒。
  他的吻太强势,咬着她的下唇,含在嘴里吸吮,钟念甚至能听到空气中的口水声。
  他的手渐渐往下,掀开她的衣服。
  雨声渐大。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
  睡衣被他拨开。
  披着的毯子扑在她的身下。
  他的吻,遍布全身。
  钟念在那一刻,脑海里在想,他是不是要让她死去。
  就在这一秒,就在下一秒。
  就在当下的每一秒。
  他并不温柔。
  钟念承受着惊涛骇浪,承受着狂风暴雨。
  她叫出了声,咬着他的肩。
  梁亦封压抑的喘息声在室内响起,钟念的呻/吟声和他的此起彼伏。
  她昏过去时的唯一念头是:这一切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可在梁亦封眼里,为了解开她头上的发带,他已经等了足足十二年。
  他抱起昏过去的钟念,往室内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一块湿漉漉的毯子留在地上。
  窗外雨声仍旧淅沥不断。
  风声呼啸,雨夜多缠绵。
  第41章 zhongnian
  隔天吵醒钟念的是她的手机闹钟的声音。
  因为今天要去电视台工作,所以她下班之前就定了闹钟,她向来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列在清单里,必须完成的、不能迟到的都会定闹钟。
  她不喜欢迟到,尊重规则,尊重社会上的一切。
  闹钟响了很久,钟念才挣扎着从被窝里伸出手。
  她如往常一样摸着床头柜,最后,却摸到另一只手,非常有骨感,体温偏低,触摸到的一瞬间,她浑身颤了一下。
  钟念恍然惊醒。
  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正好看到在床边慢条斯理系领带的梁亦封。
  他拿着她的手机,指腹一按,关了闹钟。
  暴雨过后的清晨,天边有晨光出现。
  熹微晨光照入她的眼底,钟念动了动被子下的身子,另一只手摸了下,发现自己全身不着一物。
  她用了两秒的时间接受了昨晚的一切。
  再用了三秒的时间,保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