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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师傅刚要发动车子,可也不知怎么,这医院路口突然驶来几辆车,这一来二去的,车子便被挡住了路口。
  当终于不堵车了,陆新泽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挡在车头前。
  瞧着这架势,的士师傅哪敢再开车?
  “下车。”他走到后车厢,冲盛慕道。同时,语气里带着警告。
  盛慕能听出来他此刻的怒意,但偏偏不理会。
  见她这般爱理不理的模样,陆新泽索性与她一样上了车。
  “去景川。”陆新泽与前边的司机道。
  别墅正是在景川。
  盛慕知道他要把她带回别墅里,想来还不知道他又要怎么关起门来折磨她呢。于是,她不假思索地就开口,“师傅,麻烦去胡街。”
  胡街与景川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的士师傅犯难,盛慕又道,“是我先上的车,师傅,你应该先载我。”
  “去景川,我给你三倍的车费。”陆新泽打断盛慕。
  呵!又拿钱办事!
  盛慕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偏偏与他杠上,“师傅,我给你四倍车费。”
  “十倍!”他毫不犹豫。
  也对,像他这样的大户人家,哪会心疼那几百块钱?
  但她不一样,她现在是平民,是一个为钱而奔波的穷人。
  盛慕不敢再喊价了,只能对司机打同情牌,“师傅,明明是我先上车的,他这是拿钱侮辱人……”
  “有钱不赚是傻子。”陆新泽再一次义正言辞地打断她。
  盛慕刚要回,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忍无可忍,“你们两个都他妈给我下车!”
  “……”
  司机一开口,就是暴脾气,“吵什么吵!要吵架回家吵去!当老子这是婚姻调解所吗!”
  “老子他妈还要去载其他客户,你们占着茅坑不拉屎,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
  司机吼完的时候,盛慕蒙圈了几秒。
  陆新泽歪头,忽然冲她笑,“说你呢,盛慕。”
  “既然没事,就别占用其他人赶车的时间了。”
  “……”
  他这忽然的‘觉悟’,而她却成了不是人?
  盛慕十分丢脸地下了车,陆新泽倒是心情愉快。虽然从小到大还没被这样吼过,但瞧着盛慕吃瘪的模样,他还是感觉挺好玩的。
  恩,估计这就是恶趣味吧!
  不过,盛慕在下了车后,依然没对陆新泽说过一句话,她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别的方向而去。
  呵,这女人,竟敢再次无视他?
  陆新泽恼火,大长腿一迈,就和她拉近了距离,他喊,“盛慕,你给我站住!”
  “……”
  盛慕不回应,也不听。
  他又警告道,“你再走一步,我就……”
  “你就怎么样?!”她猛地停下步伐,内心真是讨厌极了他的威胁。
  “你可以试试,不听话的后果。”
  “……”
  她怕他又拿盛倾的事,来压迫她。盛慕理智回归,不敢对他太过嚣张。
  她明知道和陆新泽不能硬碰硬,可今天情绪上来,脾气也上来,真是忍不住了。
  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下,也有些后悔。
  如此与他闹下去,只会越闹越僵,而最终倒霉的人,又是自己……
  “我只是想学东西。你能不能给我点自由空间?”
  她试图和他商量。
  她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是要和陆新泽断了关系的。
  一旦她离开他,自然要回归正常生活,到那时候,她还是要出来上班,可她不想再做药代了,她必须为转行谋生路。
  “玩物哪里可能会有自由?”陆新泽眯了眯眼,如同皇帝那般的视角俯视着她,“盛慕,从你妥协答应的那一刻开始,你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得做什么。”
  “还有,我已经警告过你多次。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跟任何男人接触。”
  他讨厌任何一个男人看她时候的那种眼神。
  他不允许她被别的男人染指,哪怕只是眼神也不行!
  “我连老师都不能找么?”盛慕忽然梗住喉咙。陆新泽说的话,再一次提醒着她,她的身份,是有多么的难堪。
  “找什么老师?”他还没弄懂。
  “我想考行医资格证。”
  “……”
  “我想学点东西。”她倒是说了心里话。
  陆新泽却冷笑出声,“学了东西,然后从我身边逃跑?”
  一旦她有了更多的本事,他绝对相信她会这么做。
  “你知道我跑不了。”
  她的软肋在他手上,他随时都会拿软肋来威胁她,她又怎么可能肆无忌惮。
  “一旦你弟弟出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说了?”陆新泽很清醒。
  同时,他也了解她的性格,若非不是他拿捏着她的软肋,这个女人一定会与他来个鱼死网破的。
  “不会。”盛慕摇了头。
  但她在他面前,关于说谎的劣迹太多,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陆新泽寻思了几秒,冲她道,“盛慕,你发誓吧,以你弟弟名义发誓。”
  “就算以后盛倾出来,你也不得离开我半分,你终身是我的玩物,除非我厌倦了,不要你了,你才能离去。若有违誓言,你弟弟盛倾,不得好死。”
  “……”
  他的那句‘不得好死’,让她心脏速度快了好几下。
  盛慕看着他,犹豫,徘徊。
  “怎么,不敢?”
  “你是不是还想着哪天又要跑?”陆新泽反问。看向她的目光,比刚刚凌厉了几分,仿佛只要她一个忤逆,他就能将她凌迟。
  所以,这会的她,已经是被逼上梁山。
  不管她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她都必须顺着他的意思来。
  “好,我发誓。”盛慕妥协。
  反正,于她来讲,誓言并不是可靠的东西。上天也不会因为一句誓言,就真的去惩罚一个人,不然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坏人了。
  所以,她不怕。
  但她这举动倒是讨好了陆新泽。
  只见他前一刻的脸色,还是乌云重重,这会儿见她听话,便是喜笑颜开了。
  甚至,她还破天荒地听他道,“你要学东西,也并非不可。不过,不用请老师,我可以教你。”
  恩,他的玩物,就该他自己来教才对。
  盛慕顿了会儿,有些不可置信。
  第一,她没想他会教她,第二,她才知道陆新泽也是学医的。
  但是,他什么学历啊,会比杨鑫瑞还要好吗?会不会误人子弟啊?
  一时间,盛慕脑子里各种猜想。
  陆新泽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惑,当下就不高兴了,“别拿你质疑的眼光看我,盛慕,我上学时候的成绩可不差。”
  不管是之前在国内学习,还是出国留学,他所在的每一个学校,每一位教授,都公认,他是高材生。
  如若不是因为三年前那件事,他现在就算不去学校当教授,也已经是医院里有所名望的医生了。
  只是因为坐牢,残酷的现实磨灭了他太多的理想与抱负。
  现在的他,一心只想着复仇,想着与姓黎母子周旋,如何将他们赶出陆家,让自己的母亲曾雅静名正言顺的地拿过陆家的一切。
  “你确定,你真的可以?”盛慕还是有些许疑虑。
  陆新泽对她的再次质疑表示很不高兴,他被激怒,“你若是考不出证,算我无能。”
  “……”
  *
  于是,盛慕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拥有了一位恶魔老师。
  但她还是不怎么去请教陆新泽问题的,自己尽量能在网上解决的问题,就查询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