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笑而不语，说道：“随你怎么想。赌约已经达成，难道，你打算撕毁赌约？”
小雨哪有这个资格。
悻悻跺脚。
莫花间停住脚步，看着两百米开外的方羽，目光清澈有神。
“既然方先生想要知道道圣的力量……那我便成全你！”
方羽同样看着莫花间，微笑道：“拭目以待……”
两人遥遥相对。
彼此看着对方。
也不知为何。
看到方羽目不转睛地盯着莫花间，丝毫没有任何的闪躲和紧张，身为侍女的小雨，气不打一处来。小姐是何等人物，居然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薄，实在不应该。本想着这次历练能让小姐在大陆上挑选一位合适的情郎，可惜，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小姐的。这个身怀圣辉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混混流氓。
总之，小雨对方羽的印象实在不好，甚至很差。
就说了一些玄乎的话，小姐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似的，什么都按照他说的做，还跟这种人打赌！
不可理喻！
更可气的是，一个空圣境界，竟然想着要当一个道圣境界的师傅！
这要是传出去，谁会信？
就在方羽等待的时候——
咻。
一阵冷风袭来。
瞪大眼睛一望，人，没了！
方羽心中一惊！
莫花间就这样原地消失了！
这……
怎么可能？
就在方羽吃惊的时候，下一秒——
唰！
莫花间站在了他的面前，面色平静，眼神清澈，一缕清风拂过她的头发，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方羽呆立当场，有些难以理解这一幕。
就在刚才的那一段时间里，方羽幻想过各种道圣境界所能展现的恐怖力量。
天崩地裂？
移山倒海？
举手投足之间毁天灭地？
就是没想到，莫花间会展现这样的力量！
这，不是瞬移吗？
看着一脸惊叹的方羽。
莫花间平静的脸庞上，难得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如何？”
方羽缓过神来，鼓掌道：“厉害厉害……道圣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你是如何做到的？”
“方先生不是对修行者之道很有心得吗？想必在这方面的造诣比我高才对，怎么还要请教我？”莫花间早就知道方羽会来这一手，在这里等着他呢。
方羽心中一动，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圣灵的那部分记忆，更多的是宇宙星空，以及破碎虚空之后的东西。这道圣境界，寥寥无几。
说白了，就是只知道高级的，不知道低级的。
一念至此，方羽也是感慨，也就是圣灵这样的宇宙级灵体，才会瞧不起道圣。
在地球上，任何修行者眼里，道圣境界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方羽微笑道：“医生看病，也需要了解患者的具体情况，你说是吗？”
“胡说八道！我家小姐健康的很！你要是在乱说话！我就真的跟你不客气了！”小雨从远处跑了过来。
“小雨！不要对方先生不敬……”莫花间嘱咐道。
“可他说你有病！”
“你……”莫花间都觉得有点无语了，抬手摁了下她的脑袋。
方羽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无妨……”
莫花间这才说道：
“空圣境界领悟的是一种心境，无欲无求……同时气海会拓宽十倍以上，同时掌握更高级的精神意志。你已经是空圣境界，想必，体会比我深刻的多。”
毕竟方羽是刚突破至空圣，很多东西正在尝试和体会之中。
莫花间进入空圣已经是五万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忘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这五万年时间里，一直都在寻找突破的方法，每天被各种困难折磨，早就变得麻木，哪里还记得什么感受。
即便是有，也像是白开水一样，寡淡而无味。
莫花间继续道：“至于道圣境界，说通俗点，就是法则……”
“法则？”
“春夏秋冬，是法则……日出东方是法则……天地万物依靠阳光，雨露生存是法则……鱼在水里游泳是法则……道圣境界，便是领悟了天地法则而已！花间域的前辈们说，道圣所领悟的只是法则中的一些皮毛罢了，真正到了至圣境界，便可以领悟空间类法则……那才是真正的大道。”莫花间说道。
听到这些内容，方羽大为感慨。
在圣灵的记忆体中，关于道圣，至圣境界的感悟实在少的可怜，但有两个字让他一直疑惑不解，那就是——法则。
没想到空圣的晋级果然和法则有关系！
方羽说道：
“你刚才那一招，不就是领悟了空间类的法则？”
莫花间微怔道：“还不算是真正的空间类法则……我刚才所施展的，实际上是将地面距离缩短了而已。若是能把空间缩短，那是至圣以上境界才能做到的高手，杀人于无形，千变万化！”
“还真有点意思，也就是说……道圣境界在领悟了某些规则之后，便可以无视规则……事实上，修行本身就是一场打破规则的过程。比如，世间有冷热，修行之后，不惧怕冷热。比如人的寿命本身很短暂，修行之后，可以增加寿命；再比如，人本身是要在地上走的，达到空圣以后，便可以像鸟儿一样飞行。”方羽说道。
莫花间又是一怔——
“你这么理解，也对……”
“何止如此……莫姑娘，你看那山……”
方羽指着远处的一座山脉，清新的空气之下，那山脉挺拔而秀丽，清晰可见。
莫花间点点头。
方羽便问道：“你觉得它有多远？”
“如此看过去，清晰可见，如在眼前，不过二里地吧！”莫花间说道。
“错！”
方羽果断下了判断。
这让莫花间不由一怔。
方羽继续道：“你太相信眼睛了……作为道圣境界的高手，更多的应该依靠感知！判断这个距离，就连在山脚下生活的村民都知道，这绝对不止二里地！这是因为空气太清新，山脉过于庞大，让人以为在眼前，实际上，很遥远！若是只有二里地，莫姑娘可以感知一下试试。”
莫花间有点不相信，眉头微皱，看着那山。
侍女小雨也满脸不信，说道：“又开始瞎编了……这明明就在眼前！有多远，我们自己试！不用你来教！”
言罢。
小雨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