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花间亦是微微闭上眼睛。
她的感知能力，要比小雨强大的多……闭上眼睛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便立刻睁开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那座大山。
“这……怎么可能？”
莫花间嘀咕道，“这个距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远！”
不多时，小雨也睁开了眼睛，愣在原地。
方羽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负手站立着。
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无上级精神意志去感知距离。
“莫姑娘……从你刚才释放感知到现在，我没有释放感知……对不？”方羽问道。
没等莫花间说话。
一旁的小雨白眼道：“废话，你能在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别说感知，就算是调动身体内的内元，我们也会第一时间察觉！”
“那就好！”
方羽缓缓转身，看着那座山，又道，“此地距离山脉，总共有十里地……不知我说的可对？”
两人同时愣住。
小雨还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毕竟她只是空圣的境界。在感知距离上无法感知到这么遥远。刚才她也只是感知道了两里路，没有感知到大山的存在，便收回了感知。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十里地这么远。
莫花间却眉头微皱。
她很清楚这个距离有多远！
她的意识已经感知过了！
十里地，刚刚好！
愣了一会儿。
莫花间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感觉。”
“感觉？”
“不错！就是你们女人经常说的第六直觉！男人也有直觉！按照道理来说，女人在这方面要强于男人才对……就比如我们走在这里，哪怕修为不够，也能感觉到有没有危险！一个人的本能，和恐惧感，会提高对周围的直觉能力！莫姑娘，若是让你跟一名武者对决，不使用修行者的能力，在什么都看不到的环境里，你觉得，你是对手吗？”方羽问道。
莫花间愣住。
小雨哑口无言。
方羽又道：“我这么假设很有根据……因为在我天都山，便有一人，可以轻松击败你们！她是平凡之血的拥有者！”
两人眉头紧皱。
一句话也不说。
瞬间觉得答应方羽去天都山，有点后悔了。
谁也不敢保证，方羽这家伙会不会公报私仇，要是让平凡之血的拥有者对付自己，那岂不是吃亏？
方羽继续道：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有一些仙灵器以上级别的宝物，可以产生抽走灵气和的作用。形成真正的封闭空间……”
莫花间开口道：
“我知道你说的，这叫封灵空间。高阶的仙灵器级别的宝物，高阶的阵法师，都可以做到！”
“莫姑娘明白就好！”
“可是，这与我的修行有什么关系？”
……
方羽一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莫花间，没有说话，便朝着天都山的方向继续走去。
走了数步，三人看到了一对母子正在地头劳作。
母亲拿着锄头，种植着蔬菜。
儿子帮助母亲……
两人面带微笑，很是满足。
看到这一幕，方羽感慨道：“少年与娘，天为被，地为床；慷慨激昂，笑如靥，语如簧……”
随意感慨了两句，方羽便加快了步伐。
看着方羽远去的背影，莫花间怔怔出神，嘴里念叨着这两句诗。
一旁的小雨却没好气地道：“小姐，别听他瞎说，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可是……如果这样真的好的话，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突破呢？”
“突破是需要时间和机缘的，那有人开解两句就能突破的？你听过哪个道圣被人说两句就能进入至圣？那这至圣也忒不值钱了吧！”小雨不满地道。
“不。”
莫花间摇摇头，看着前方说道，“花间域之中，我莫花间的天赋差吗？”
小雨说道：“小姐的天赋，那是万中无一！”
“既然我天赋不差，为什么会在道圣境界之中停留了五万年而不前进？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可有想过？”
“这……”
“整个花间域，早已经将我当成了笑柄！当初的同龄人被我远远甩在身后，如今也追上了我的修为，有的甚至超越了我……小雨，你说，这又为何？”
小雨哑口无言。
莫花间看着前方，淡淡道：“或许……我的道心也该改变一下方向了吧……”
说完，莫花间也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
天都山脚下。
方羽停了下来，看着高耸入云的天都山，松了一口气。
“这便是天都山了！”方羽指着天都山道。
“远古五大遗迹之一，果然气势恢宏！”莫花间亦是赞叹。
经过之前的事情之后。
莫花间的态度突然间变好了很多，甚至变得有些礼貌，有了点学生的模样。
方羽只是淡淡点头，便道：“莫小姐……你觉得这法阵如何？”
周围的波动的法阵，依然存在。
莫花间扫了一眼，说道：“这阵法对付一般的修行者还可以，到了空圣以上，也是一招破开的事……不值一提。“
“那如果把这些阵眼全部聚合，在使用能量法纹重新刻画呢？”
“使用能量法纹？”
“正是。”
说到这儿。
莫花间坦诚道：“说实话……从我修行起，就没有见过使用能量法纹刻画的阵法！能够掌握能量法纹的修行者极少，能将法纹练就至宗师级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后来能量法纹失传，更没机会见识法纹的力量！”
一旁的小雨说道：“喂，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使用能量法纹刻画法阵吧？别瞎想了……那是异想天开，你这座大山得多大？编织这么大的阵法，得消耗多大的精神意志能力和灵气！别说是你一个人，就算在多十个空圣，也不可能编织出这么大的能量法纹的法阵！”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吹牛谁不会！”
方羽呵呵道：“改天证明给你看！小雨，我发现你这丫头，刀子豆腐心，嘴上总是对我不服，但眼神出卖了你，你很担心我能做到！这代表着你心中认为我能做到！对不对？你一定和莫小姐一样，被我的才华给折服了，对不对？”
“去你的，臭不要脸！”小雨反驳道。
莫花间则是有些呆滞。
方羽笑而不语，微微抬手。
一道能量法纹扑在了地上。
像是一张网似的！
“这天都山山路崎岖，就让我用能量法纹带二位上山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