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溪水之中,杨帆渐渐陷入沉思,这确定是要去拯救他的世界。
“那个,烟绯小姐,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他不得开口询问。
翘家就翘家,但别拉着他。
当下他越看越觉得情况不对,两女找个理由跑路可以理解,不过要是被她家里人抓到了,自己背不了这个黑锅。
“行动,我们现在在行动啊。”冷烟绯正兴高采烈,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
“比如。”杨帆表情只会变得更加凝重。
“比如这条鱼,正是跃龙门之鲤,稍有修行之辈食之可多活三千岁。”冷烟绯指向先前那条肥鱼。
接着她把鱼扔给了白柔。
白柔就开始把鱼开膛破肚,看样子是准备做一条烤鱼。
“比如这水,正是苍河之水,你在里面沐浴一日可抵千年打坐。”冷烟绯又指向溪水。
杨帆脸上抽搐,“那我应该怎么做?”
冷烟绯眨巴着眼睛,然后舔起了嘴唇,“这有什么怎么做的?你坐在水里打坐,看着我跟白柔把鱼吃完,你不用看鱼了,你跟修行之辈沾不上边,吃了是浪费。”
说完之后冷烟绯啪啪啪向烤鱼跑去,然后丝丝的吸着口水。
杨帆也在吸口水,一边吸一边继续脸上抽搐。
他打坐也不是,不打坐也不是,他完全感觉自己就是个傻子。
如果说这已经够离谱了,接下来只会有更加离谱之事发生。
鱼吃了骨头扔了,冷烟绯拍起了肚子,剔起了牙,“突然之间觉得今天不适合离家出走……我是说拯救你的大陆,咱们还是回家看看黄历……”
说完之后,她说走就走,白柔也赶紧跟着。
两女扔给杨帆一个背影,他继续抽搐之中。
……
数日之后,杨帆整日修行,他的元力仍有进益。
他冥思苦想不得离开此域之法,只因为他根本找不到时空之门。
心内焦急,渐渐修行不进,而两女却又回到了闺房中。
“好了,经过我跟白柔的商量,我们已经正式决定拯救你的大陆。”冷烟绯一本正经的道。
杨帆默不作声。
他如果作声,那他脑子真的有了问题。
“你这人,你以为我骗你?”冷烟绯翻了个白眼道。
“哪咱们什么时候走?若是两位小姐,碾压我的对手并不是难事!”杨帆说不想走那是假的,实在没有办法再装逼,他看向冷烟绯只剩下期待。
域上之域,非他可以理解。
但毫无疑问他进入黑洞只为击溃其中可能比古鳞族更加强大的生灵。
现在事情没有达成,武天大陆要独自面对神土,他知道难度很大。
“什么玩意儿?你要我帮你打架?”冷绯烟看向杨帆,只剩下鄙视。
杨帆只能苦笑。
此二女不凡,可以称为天真烂漫与小九类似。
少女心性皆是如此,一会一变。
他知道没有办法用常理度之。
“小仙女的意思是?”杨帆又淡淡询问。
“突然之间这么会说话?不过倒也八九不离十,说我是仙女对我不算是太大的污辱,当然对她一点污辱都不算,实至名归。”冷绯烟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去你的。”白柔伸手打了她一下。
随后冷烟绯咳嗽起来,“你说你这人?拍你两句马屁就要上天啊,你没看出来他准备忽悠我们去当打手?”
白柔楞住,“这肯定不成,我怕被人笑死。”她立即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
杨帆只能苦笑起来,“不敢劳烦两位小仙女,当下若是可以除了让我精进之外,两位仙子若是可以再有指点拯救大陆的法则,那更好不过。
冷烟绯咳嗽一声,“这都是个屁事。”
说完之后她又卖弄起了高深,同时她又给白柔递了个眼色。
“这样,你也一直没有给我们讲下域的情况,讲过了我们好对症下药。”白柔赶紧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实在明显,杨帆嘀咕之中,“两位确定是要帮我?”
“你讲不讲吧,我们走了?”冷烟绯拉起白柔作势要走。
“不用不用,我讲就是,仙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杨帆再不多说什么,然后大概讲起了下域的情况。
自然是武天大陆当下被神土压制之事,当然他也将现在神土的最强势力与武天大陆的对比都讲了一遍。
两女听得相当入神,点头不止,绝对是专心致志的模样。
“不错不错,中州皇庭应该是就武天大陆最强之域了,不知道帅哥多不多?”
“问的什么问题?帅哥,中州皇庭哪个酒楼比较有名。”
冷烟绯先开口,白柔后开口,差点让杨帆吐出血来。
两女脸上一红,明显发现问的有点冒失。
随后冷烟绯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你是不是想多了,修形也是万法之机,你没发现真正的超级至尊都是超帅的吗?”
“对对对,能够做出超级美食的酒楼也必定有强者云集,厨艺与炼器道是等同的。”
白柔也解释起来。
杨帆擦拭冷汗,继续吐血中,“有些至尊的形像也很吓人,毒道过人者也是炼器宗师。”
他只能开口附和,形像这种东西通常气势惊人自然代表修行,而气势越惊人自然修行越强,正如冷烟绯所说,不过毫无疑问,丑恶之形也是形像,平平无奇也是形像。
万法皆修,没有一定法则,只能说气势威压于天人人皆通。
厨艺的说法也是一样的。
冷烟绯瘪了瘪嘴,“所以说你就是蝼蚁思维,懂什么了啊,长得丑的那是旁门左道上限绝对不高。”
“就是,能够把饭做好吃的人他会去修毒,猪都知道前者前途远大。”
两女又附和起来。
“两位仙子说的是。”
“你知道就好。”两女翻了个白眼,又对杨帆给予藐视。
白柔拍了拍肚子,“说得我肚子都饿了。”
话音刚落,两女已经捂住了嘴巴,而冷烟绯更是伸手把杨帆的嘴巴也捂住。
脚步声音已从屋外传近,虽然没有到屋前,但仍然听得真切,“有人没有?”
外面苍老的声音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