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落入到血池,明显正在感应血池之中是否出现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其呼吸不止,呼吸同时血池的血水也在微微震荡。
所有逃到血池之外的幽族死死的看着血池,他们当然也想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这种事情哪里可能是想就想得明白的。
没有一个幽族可以看出丝毫蛛丝马弯。
拘魂也好囚身也好,都是突然之间将魂魄与躯壳分离的大法。
不是说万域之中没有一种法则与此法则一样,让人无法看向生者消失或者凋零的蛛丝马迹,但显然大多数法则做不到。
越是如此,幽族就越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轰!
突然之间血池中的血水上行,是血影正在吞噬血水,其明显要立即把血水全部抽离血池的意思。
方法粗暴而又简单,将血水完全抽离之后,这血池之中到底有些什么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到。
血池之下,杨帆早有准备,寒星迸发,那是随身寒泉之力。
幽冥寒泉正是极致寒意体现,不说万域之中无有寒意可以跟寒泉对抗,但绝对极其罕见。
何况寒泉本来就是克制幽冥鬼气的力量,克制幽族禁制跟玩差不多。
血池边缘那些幽族迅速感应到寒意正在煎熬自己的魂魄。
幽族其腐尸四身,魂魄为主,其已经是半人半鬼之存在,甚至更加接近于幽魂。
他们未必怕寒意,但绝对怕寒泉之力。
血池正在上行似乎瞬间被血影抽掉两成,却瞬间寒泉之力上行之时,血珠都在空中冻结,接着就是所有的血池血水。
血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血影的整个躯壳都被冻结的血池之中。
更加强大的寒意向着它逼近,接下来寒意将要冻结的将血影躯壳表面的血水。
血影嚎叫一声,其剧烈挣扎,明显是要将血池的血冰全部迸裂,而血影也已感觉到这血池之冰侵蚀他的灵魂,绝对不是普通冰石那么简单。
巨力挣扎之后,那血池之冰果然并不能完全束缚血影。
寒泉可以压制幽魂,靠的克制幽魂之力而不是寒意本身,寒意只是克制幽魂之力的一个体现而已。
寒泉还在侵蚀血影之魂,但寒意对血影的控制确实就要崩坏了。
三道寒星又从杨帆识海之中出现,在血影脱身之前,那寒星迅速进入到了血影之中。
更加强大的寒意从血影躯壳三个地方开始出现。
那血影只会更加暴怒,挣扎之势更加惊人。
这玩意儿始终太大太强,在他极力抵抗之时,绝对不可能出现像血羽族那些强者一样瞬间被冻结的可能。
血脉清除还是需要被清除者自己配合的。
冲天而起,无数的破裂声音出现,那血池之冰终于完全被粉碎。
血影冲天而起,其冲天而起的时候,巨大的血躯之上似乎又有三个地方有点僵硬。
分别是左腿、心脏、脖子位置,那是因为三点寒星正在那附近活动。
血影在空中连续拍打那三个部位,只因惊人的寒意将血影自身的血脉阻滞,如果时间久了那血脉魂之势不畅通。
自然幽族的本体立即就会溃烂,只剩下幽族之魂立即就会惹开幽冥拘魂使者。
那血影明显已经慌乱愤怒之间,将一切身边之事遗忘。
拘魂。
血池底部杨帆已经发动,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棋盘无敌,纵然是面对至强之力,远远碾压自身的强者,只要让其心神失措或者躯壳重伤的前提下,棋盘无论囚身或者拘魂的力量都可以发动。
那血影之魂魄已经到了棋盘之中,仍然落到棋盘第四格中。
任他如何强悍也无一点用处。
这棋盘与伏魔镇罪之塔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时却还有伏魔镇罪之塔所不能比拟的微妙,比如第三格的时候杨帆就得到圆梦的法则,修成了潰神魔。
不过,血影魂魄被制之时,显然棋盘之中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倒是在杨帆的预料之中,血影虽强,其跟风继轩还是比不了的。
跟受伤的风继轩也比不了。
风继轩之魂被制,他都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血影之魂自然也是一样。
将其魂魄拘禁。
现在杨帆在长袍之内隐匿,他抬头看向天空。
被拘魂的血影本来暴戾无比,却因为魂魄消失其在空中好像立即失去了一切能量。
血影巨大躯壳落下,其又落回到血池血冰之中,然后他的双手就攀附在血池边缘。
腐烂的双手一动不动,同时浸满血色的麻衣斗篷也在不会再去整理,斗篷散乱。
里面枯骨与血肉交织的丑恶躯壳显露出来,那腐烂的躯壳不停颤抖却又不至于完全散乱。
纵然血池已经化冰,那也是血池,幽族只要处在血池血脉之中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血影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唯气息存在,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七夜先生怎么了?”
“他被幽冥界拘魂了吗?”
“怎么可能?”
那些慌乱的幽族个个惊惶无比,幽族存在也只为不被幽冥界拘魂。
幽族曾经存在的被拘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躯壳实在朽烂不能成型,连完整之躯壳三分之一都达不到,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办法庇护魂魄的。
自然幽冥使者就会来临,而这道血影也就是所谓的七夜在幽族之中是最为强大的躯壳存在,如果他都被拘魂的话情况可想而知。
幽族不陷入混乱那才奇怪。
杨帆稍稍观望之后,他才不会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长袍加身仍然一切隐匿。
长袍这种东西,唯一的缺陷就是战力发动之时立即被发现,第二个缺陷就是只能隐匿影迹而不能将实体都化为虚无。
除此之外,就算任何可以附着之物什么血水灰尘落到长袍表面也只会片叶不沾。
杨帆冲天而去,这些所谓的幽族生灵哪里可能有所感应。
他迅速消失了。
“不可思议的力量!”一直混迹在幽族之中血将无非又是极其震惊。
他也不可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