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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忘记她今天过生日,哪怕他去完龙家,给龙珊珊过完生日,还是没有忘记给她送上这个大蛋糕。
  鼻子很酸,眼角也万分的酸涩,可她真的很害怕,怕自己听错了,这份协议真的要送给她吗?
  “怎么了?不喜欢吗?”北冥夜收紧两臂,让自己更紧地贴近她的身躯,有些话已经犹豫了一整天,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清了清嗓子,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准备怎么做?撕了它还是把它藏起来?”
  名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僵硬了,依然止不住在轻颤。
  北冥夜没有打断她的激动,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去调整自己的心情。
  他继续道:“还是说你打算把它还给我?”
  “你到底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两个人近在咫尺,两双眼眸靠得那么近,近得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可却还能看得清对方眼底倒影出来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孔。
  他眼中有她,她眼底也有他的影子,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已经亲近过这么多回,也已经做遍了人世间最亲密的事情,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那般,觉得自己真真切切被对方看进了眼里。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跟你开玩笑。”他张嘴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决定它的命运。”
  名可终于还是忍不住咽呼了一声,眼泪一下子就滑了下来。
  撕了它,撕了这份协议,从此以后,她和他之前地位就平等了。
  她不再低人一等,不再需要对他唯命是从,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他的玩物!
  颤抖的手将协议拿了起来,眼泪止也止不住,这份让她屈辱了好几个月的协议,这份让她在他面前抬起头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的协议……
  十指一紧,终于嘶的一声,两张纸被撕成了四半,她咬着唇,撕开头之后便又继续撕了起来。
  四半撕成八片,再撕成十六片,依然继续撕下去。
  撕成了粉碎,撕成了一片片,让这些碎片从自己的指尖溜走,这还不解恨,看着落在地上的纸碎,她抬起脚狠狠践踏了起来。
  回过头用力瞪着北冥夜,咬唇道:“以后我不再欠你,我不需要再喊你先生,北冥夜,你没有资格再指示我做任何事,你没有资格再强要我……”
  “但我还是想把你困在身边,怎么办?”他收紧了双臂,把从他怀里挣扎出去的小女人又抱入怀中。
  名可呼吸一滞,眼泪都忘了要落下了,抬头瞪着他,一张脸气得纠结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们的协议都已经撕了,我不再是你的玩物,你休想再羞辱我,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做我女朋友。”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可这么轻微的声音,却在一瞬间打断了她所有的话语。
  做他的女朋友,他说,让她做他的女朋友……
  名可盈满泪水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线条刚毅的脸,似乎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北冥夜笑了笑,伸出长指给她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拭不干净,便低头用自己的薄唇给她拭擦了起来。
  好不容易将她一张小脸上的泪水全都吻去,看着她睫毛上依然沾上的水珠,他笑了笑,大掌落在她脑袋上,将她小巧的头脑往自己的胸口带去。
  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满满洒落:“听听我现在的心跳声,让它告诉你,我说的话都是真诚的。做我的女朋友,从今天开始,没有协议,没有谁欠谁,你我都是平等的,我要你做的不是我的情人,而是我的女朋友,我将来的老婆。”
  名可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觉失误听错了,这算是他对她的表白吗?做他的女朋友,以后还是他的老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北冥夜对她说的话?
  已经干了的小脸一瞬间又被泪水沾湿,这一次,泪水还将他的睡袍都给打湿,滚烫的热泪透过睡袍沾上他的皮肤,烫得他心头一阵柔柔的痛。
  她在自己身边委屈了多久?原来她一直都这么委屈。
  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可又觉得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必要了。
  名可却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抬起头盯着他,声音有几分沙哑,也有几分明显的不悦:“不要骗我,我的心很脆弱,经不起你的欺骗,我没有你那么多花花肠子,我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我……”
  “我想些什么,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还要我把话说第三遍第四遍吗?”
  “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说,想要追求她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现在是他在求她做他女朋友,又不是她倒追他,多说几遍怎么了?多说几遍会让他少两块肉吗?
  看着她这张倔强的小脸,北冥夜觉得又好气又可笑。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再一次诚恳地问道:“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名可小姐,现在先答应做我女朋友,等以后再做我老婆,行吗?”
  她用力咬着下唇,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会忍不住失声哭出来。
  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压抑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自己都快要忘记时间了,她才终于哑着嗓子,嘟哝起小嘴,不高兴道:“做我男朋友就得要守我的规矩,要不然我不答应。”
  北冥夜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又有点想笑了。
  这丫头,果真是给她一点阳光,她就灿烂起来了。
  “那你先说说要守什么规矩,要是太苛刻,我可做不来。”
  “没有太苛刻。”见他似乎想要放开自己,名可一把揪紧他的衣袍,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向自己表白,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他溜走。
  刚才分明还是这男人就求她做他女朋友,可这一会,她竟已经在担心他后悔了。
  天生的奴性,还是对这一刻的到来太过于期待?
  原来,她已经期待了这么久了吗?她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期待他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现在……算不算是他在追求自己?
  第688章 快说,什么时候的事
  趁北冥夜还有几分诚意,名可故意压着嗓子,正儿八经道:“以后不可以和俞霏凡暧昧……不对,是不可以和任何女人暧昧,既然做我男朋友,就不能再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我什么时候有过花花肠子?我和谁暧昧过?”北冥夜一脸无辜,看着她,眼下闪过一点委屈:“我和俞霏凡相识了这么多年,哪怕她脱光了抱着我,我也没有……”
  “她在你面前脱光?你们还抱着!”其他的话名可都似乎没听进去,就只有这两句话被她听进去了。
  俞霏凡脱光了抱着他,他们抱着,还没有穿衣服!
  一张脸顿时就垮了,她抡起拳头用力敲在他胸膛上:“你个混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快说!”
  要是在认识她之前也就算了,谁没有那么点过去?要是敢在认识她之后……
  她握紧拳头,拳心举了起来,盯着他:“快说,什么时候的事?”
  北冥夜真有几分无辜,但看她这么认真,忽然也有几分心虚了起来。
  这事还真不好糊弄,这毕竟是在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之后的事情。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点必须得要先说明。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名可一点都不愿意放过。
  北冥夜深吸了一口气,才无奈道:“具体时间我忘了,应该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
  “混蛋!”名可这一拳又狠狠落了下去,一点都没有留情,只是可惜他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那般,打不疼他,反倒弄痛了自己的手。
  可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是真的生气了!
  “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既然还和她……”
  “我说了跟她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要告诉她,就算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哪怕抱着我,我对她也不会有感觉……”
  “真的没感觉吗?”她才不信!
  人家身材那么好,长得又是那么漂亮,真的脱光了抱着他,他怎么会没有反应?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没反应!
  北冥夜本想立即摇头,可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真的有反应了,但那不是因为俞霏凡才有反应好吗?
  那分明是因为想起了她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情形,才会莫名又有了冲动。
  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对他来说就是被毒酒,尝上之后就戒不掉了,连想起来都会有感觉。
  一想到两人纠缠时她梨花带泪的脸,身体顿时又绷紧了起来,某种冲动微微抬头,一路叫嚣着,与她的小腹紧挨在一起。
  名可的小脸一沉,眼下淌过的是更为愤怒的火焰:“你又在想她,是不是?”
  该死的,想到那个女人居然都有反应了!
  这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渣男,她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用力推了一把,想要离开,北冥夜却握紧她的手臂把她拉了回来,用自己的强悍顶了顶她,无奈道:“我这是在想你。”
  “你骗人。”刚才他们分明在讨论俞霏凡脱光的事。
  北冥夜真的很无奈,要换了过去,这小家伙哪里敢在他面前那么放肆?
  不过,她现在这样,比起昨晚那个毫无生机的女人,要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现在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活生生的她。
  他喜欢现在的丫头,不喜欢昨天那个冷笑着问他要不要的坏女人,昨天那个坏女人,让他心里难受死了。
  他抿了下唇,既然现在两个人地位平等了,自己也不好再用那些手段来让她难过。
  他要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每日都过得开心,因为有他而自豪,所以哪怕真的不是什么会说话哄女孩的人,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点一点解释着。
  “我本来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道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好让她死心,但没想到看到办公室那张大床,就想起你在我身下痛哭流泪的模样,一想就忍不住有反应了。”
  名可的小脸刷地一声涨得通红,可却还是呶起唇,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你骗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什么都不懂吗?”
  北冥夜真想翻白眼,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是对女人从来不屑一顾的,居然有一天会败在这样一个小丫头手里。
  既然解释不来,那就不要解释了,直接用做的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不仅喜欢她的身体,还喜欢她这个人。
  双手落在她臀上,忽然用力把她拉向自己,那份强悍再一次抵上她。
  名可却挣扎了起来:“别打算用这样的方式糊弄过去。”
  北冥夜长吁了一口气,真的没辙了:“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去证明,我对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以后不可以再和她搂搂抱抱,我不要再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名可义正言辞道。
  北冥夜眨了眨眼眸,盯着她,看了她好一会才终于浅浅笑了,这两天来的郁结也似瞬间散去了大半。
  他笑道:“原来你在意呀?我一直以为你不在意,你这丫头,既然在意的话,昨天怎么不冲过来把我拎回去?我很乐意呀。”
  名可瞪着他,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把他拎回去,她敢吗?就算敢,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以后要是生气了,别闷在肚子里,直接告诉我,别人都说了夫妻好与坏,在乎沟通与关怀。”他又道。
  “胡说,明明是子女。”
  “夫妻也是一样的。”他笑得愉悦,又扣着她的粉臀,往自己身上扣去。
  名可推了他一把,怒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